“是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小姑娘吗?确实很漂亮,大概我年轻时追求的那位姑娘,都没有她这么漂亮,哈哈。”
这位北欧的老科学家倒也确实很爽快。
大概这也和欧洲文艺复兴后越发自由的气息有关。
安道远则回答的很简单:“有她,还有很多其他人。”
“不只一个?年轻人,不得不说,我很佩服你,要是我年轻时有你这样的风趣幽默,那个看见人会脸红的奥地利姑娘也不会嫁给城里的法国佬修鞋匠了。”
“谢谢您的称赞。”安道远绅士的说道:“在我看来,您现在也很有人格魅力。”
“我现在都是老头子一个了,哎,只要能看看远处的星空,等着人类未来能真正步入星空,而不是通过空间潮汐流淌而自然产生的虫洞进行星级传送,那我这些用来计算的星轨法则,也就不算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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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道远听到他说这句话。
不由得自然而然地提到了他来这里的另一个目的:
“安德鲁老先生,不知道您是否听过飞鸟三筱?她是我的朋友之一,在华夏发射了墨子号量子卫星后,最近欧宇的量子卫星计划决定利用灵潮直接进入火星引力场,也邀请了她。”
“欧宇的量子卫星计划?我确实有听过,你想让我这个老头子做些什么?说说看,不用担心。”
查尔斯-安德鲁老先生当听到关于研究方面。
立刻就严肃了起来。
安道远笑着说道:“大概之后,我们有需要用到您这个招牌的时候。”
他一般这么笑,熟悉的人,譬如诗音和京香,就该知道,安道远又准备坑人了。
“那我的名头借出去了,有什么好处?”
查尔斯-安德鲁老先生不是傻子,所以也就捋了捋自己的银灰色胡须,想要听听安道远的‘报酬’。
安道远轻轻的调整了一下屋内的星盘。
半人马阿尔法星河带着银色的光路,指向了银河系悬臂的右下方,在那里,有一个百分之七十二覆盖着水源的蓝色星球。
这才平静的说道:
“报酬是:人类未来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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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安道远在树林边静坐,看着遥远的星河,而此刻,银发少女已经和小黛丝在老先生准备的隔壁木屋里入睡了。
而安德鲁老先生居住的小屋则还开着一盏小小的侧灯,大概在记录着某些研究数据。
作为距离阿尔卑斯山脉并不遥远的高纬度地区。
这里的星空过滤了现代光污染带来的夜光晕屏障,就连次六等星云的位置都能看的清楚。
看着远处灿烂的星河,他对照着记忆一点点思索着远方的航向,那是查尔斯安德鲁老先生赠与的一份研究文献:那是记录着公元前二世纪,古希腊天文学家喜帕恰斯在爱琴海的罗德岛建立观星台,并在天蝎座看到一颗陌生的星。
为了描述这颗前人没有记录的星星,古希腊天文学家喜帕恰斯决定绘制一份详细的星图。经过顽强的努力,这份标有上千颗恒星位置和亮度的星图诞生了。
喜帕恰斯将恒星按照亮度分成等级,最亮的二十颗作为一等星,最暗的作为六等星,中间又有二等星、三等星、四等星、五等星。喜帕恰斯在2100多年前创立的“星等”的概念一直沿用到今天。
忽然他仿佛听见了远方星河中传来的声音。
那是超越了次元的震动,带着远古的回声。
“二十三点五十七分。”查尔斯安德鲁先生提着一盏不算很明亮的木框灯走了过来,他一边平静的叙述到,一边熄灭了这盏灯,跟安道远问道:
“你也听到那声音了,就像大海的回声一般,因为世界线的偏移,我们也能越来也近的听到它了。”
“那是什么?”
安道远睁开眼睛,看着远方的星河,平静的跟老先生问道,海潮一样的声音再次将他包围,锣鼓喧嚣,群鸦飞舞。
随后他竭尽权利把那些噪音一丝一丝拆解开来,总会有一个异常的声音,就是从那个方向,以五十节的高速。
“是龙,比星辰还要庞大的巨龙,你听说过吗?”
安德鲁先生微笑着叹息着说道:
“我来到这里,也正是因为十年前听到的这个信号,在星空的回乡里几千几万,十万百万的声音里,它一定存在。就像天文学家们几十年如一日地观察星空,寻找新的天体,可它只剩下几秒钟了。”
“我曾经有幸见到过一次,但无法近距离接触,也根本不知道那些巨龙有多么庞大。”
安道远讲述起了他和学生会在之前神奈川旅行时,曾经见到过的,属于衔烛之龙的投影。
“谁知道呢,说不定远方闪烁的参宿四,变星类型:SRc的半规则的光堆,就有巨龙沐浴火焰的身影。”
查尔斯老先生幽默的笑了笑:
“人类的历史,相比起整个宇宙,太短暂了,你知道第四纪的地球是怎么结束的吗?”
“不知道。”
“那仅仅是一群所谓掌控超凡能力的‘神明’,留下的烂摊子罢了,听过斯诺替学派吗?想知道答案,可以去寻找他们。”
安道远听着来自星海,却又逐渐消失无法言喻的伟大声音。
回想起曾经在书中看见过的节选:
(诺斯替主义(Gnosticism)是一个现代术语,来源于希腊语γνοστικο?,是希腊哲学晚期的一种思想。他们将一种隐秘的、关乎拯救的智慧,称之为“诺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