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来北海道一趟,总要带一些当地的特产的回去的。
像这种很有名气还带了一丝浪漫气氛的巧克力工坊的特产白巧克力,绝对是一件非常优秀的的伴手礼。
恰逢冬月将尽,冬季学期也快要迎来结尾。
回到的东京都,安道远也想给神乐真纪、宫原千鹤她们这些学生会成员带一些礼物。
台前的老头摆了摆手:“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喜欢写花里胡哨的东西,哪里懂得喝酒的滋味。”
安道远倒是觉得这个老头蛮有趣,便跟他讨论道:“IdrinkandIknowthings.我虽饮酒不止,却通晓古今。这是GameofThronesSeason里面TyrionLannister说过的话,老先生,知识和饮酒可并不冲突。”
老头放下酒杯,大笑了两声:“有意思,你叫安道远对,安小子,来喝两杯?我这酒平常三筱小姑娘想跟我要,我还不给她呢。”
雪拉了拉安道远,她能够感觉到老头酒杯里沸腾的灵力,好似千年坚冰之下包裹的火山山脉:“安道远,你要是喝了这一杯,我们等会就没办法去游玩了。”
安道远是个很理性的人,所以他也就洒脱的拒绝了:“老先生,不如等我们晚上回来,我再和你一醉方休?”
“一醉方休,你是华夏人?不过华夏的古杜康确实让我很馋啊,那老头我晚上等你。”
这个老头眯着眼,脸上还带着一丝狭促的表情:“你还是先去陪你身边这个女孩子,哈哈。”
真是个老不修。
安道远见过若林老先生那样温润的读书人,却也见识过清酒舍的醉鬼老头。
倒是感觉都不错,现在想来,这个醉鬼老头倒是有刘克庄喝醉后的放肆洒脱写到,酒酣耳热说文章,惊倒邻墙,推倒胡床,旁观拍手笑疏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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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道的出租车淡季不用预约,平常乘坐的人也不多。
但现在是冬季,估计札幌来了不少游客,多了些旅游城市的氛围。
安道远和雪站在门口等了一会,也没见到空置的出租车,所以就索性像清酒舍台老头说的一样,去找公交车坐了。
雪默默的开启了气息遮蔽,然后带上了自己的白色兜帽,她不喜欢被陌生人注视的感觉。
公交车上座位不多,札幌的公交车与日本普通的公交车并没有什么区别,中门上车,拿上整理劵。
前面还有一个座位,安道远就让雪坐在前面,他拉住公交车上的扶手:“你坐,我站着就行了,反正那位老先生也说过,巧克力工坊用不了几站地就能到。”
银发少女没有推辞,她与安道远之间的这一点小小的默契还是有的,而是指着公交车外远处公园里几个孩子正在堆好的雪人:“安道远,我们回去也堆一个,我想堆一个大雪人。”
安道远看到了那些孩子脸都冻得红扑扑的,不过脸上却都挂着些高兴的表情,戴着手套从地上捏起雪块放在雪人头上。
他微笑着的回答着:“雪,你想用法术堆一个吗?”
银发少女扭了扭自己的头:“我也要用手堆一个,那才有意义,以前我和风信子每年都会堆一个的。”
她用手比划着,顺便在窗户的霜雾画了一个火柴人。
“那好,等我们回去堆完,我把那副景色打印成明信片写成信,让风带去给风信子小姐。”
他不会觉得银发少女有些幼稚,反倒是因为她这样的率真而感到有些高兴。
公交车上其他人没有注意到雪,只是潜意识里知道这个座位上坐着人。
所以他们现在小声的闲聊也不受打扰。
但在公交车后车厢里,有一位身材瘦小神色猥琐的中年人一边装作车辆很挤的样子,一边偷偷地将手的探进了前面女士的裙子里。
前面那位女士大概二十七八岁,穿着包臀裙子。
不过她的大腿刚刚感受到类似的被骚扰感觉,就听见身后就传来了一声痛苦的声音。
“哎呦,痛!”
小个子跌坐在地上,他的一只手臂上已经泛起了被冻伤的青色痕迹,而后手臂上泛起其他的纹路,但很快就隐藏了下去。
安道远知道是雪的手笔,很隐蔽,但他在这一瞬间捕捉到了其他的线索:
“没想到札幌这样龌龊的的人也不少,雪,你注意到了吗?他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并不正常”
银发少女轻轻将自己飘散的银发拨回耳后,望着窗外,她其实对于这些与自己无关事情并不太关心,只是随手做的罢了:
“如果风信子或者诗音在这里,或许都会这么做的,那个色狼的精神状态确实不正常,感觉他的好像欲望被什么东西放大了,就像之前我们在函馆看见的那个疯子阴阳师一样。”
安道远点了点头:“这么看来,大概和我们今晚要去寻找的事情有关系,隐藏于札幌这间白雪之都之下的黑暗坚冰,快要于晴日之下解冻了。”
被骚扰的女士看见跌倒在地上的矮个子中年人,不由得脸上闪过一丝厌恶,她向前面靠了靠,便看见了身材修长,长相帅气带了些书卷气的安道远。
忽然心想,如果站在她身后的不是那个猥琐的矮子中年人,而是前面这位帅哥,那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雪能够感受到其他人的视线,不过她完全不在意别人是怎么想的。
若是安道远知道这个被骚扰的女士是这么想的,他并不会感觉荣幸。
相由心生。
安道远没有做这些事情的意义,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他都是疏远而冷漠的,或许在这一点上他与雪很相似。
这里不像函馆,有那么多北欧罗巴的风格。
但在札幌,他还是依稀看见了许多曾经在欧洲旅行时看过的风景。
当时那年,距离现在来到北海道,大概已经有了八九年的光景,但他还是记得很清楚:
“雪,我记得在欧洲的旅行中,有一次,我坐火车从柏林到慕尼黑,几乎从北向南穿越了整个德国,那里的风光就像这里一般,满眼都是白色,因为那时的德黑兰,全国也都是大雪纷飞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