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叔来了山寨后,一直低调发展山寨,他以为原剧情中官兵屠杀山民冒功的事件不会发生了,但哪里想到这样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一群官兵来到了雒城,他们在雒城肆无忌惮,抢劫百姓的东西,比土匪还要土匪。
那些小一些的世家,都被他们上门敲过竹杠。
唯一没有被他们上门过的便只有那些大世家了,像是钱家和袁家这些一二流的世家,家中有健仆。
说是健仆,其实就是护卫。
身上带的武器虽然不如官兵精良,却也十分锋利。
官兵还真不敢招惹这些世家。
物资上满足了,官兵们又想要更多了,比如——
功劳!
那么功劳怎么来呢?
于是,住在山上的山民们便被这些官兵盯上了。
只可惜,官兵以为他们杀的只是一些毫无还手之力的山民,数量不会多,全靠他们虚报人数。
但哪里想到,他们撞上了铁板,招惹上的是一个准备了许久的庞然大物。
小师叔听到山下探子们传回来的消息,不由冷笑两声。
一群比强盗还要强盗的官兵,不如就灭了!
虽然山寨如今的实力还差一些,但也到了可以出世的标准了。
这些年,小师叔带着手下剿灭了附近好些恶事做尽的强盗劫匪,以战养战,手下们不是没有见过血的生瓜蛋子。他们如今只怕是比官兵更加杀气十足,觉得是战场上的老兵。
没过多久,官兵就到了山脚下。
许多人跟在官兵身后看热闹,其中就包括书院的学生,还有黎延和与袁希言,还有钱靖云。
黎延和还在书院读书,不过之前给家中去了一封信,让他们去袁家提亲。
袁家正因为袁希言被钱家退亲的事情气恼又担心不已。
要知道被退亲的女子,这名声坏了,以后就没有人愿意娶了,还会连累家中的其他女孩儿。
虽然袁家这一代的嫡系之中只有袁希言这么一个女孩儿——这也是袁希言能够女扮男装跑去书院读书的主要原因。家中都是男孩儿,就她一个女孩儿,不就受宠了吗?被宠得肆无忌惮了。
但袁家旁支还有好些姑娘家呢。
这些旁支因为袁希言被退婚的事情,可是对嫡子十分不满了,全都问袁父要个说法。
袁父正头疼呢,黎家就来人求亲,袁父自然是立刻答应啊!
就算黎家不如袁家又怎样?
现在只要有人愿意娶他女儿,帮他解决掉女儿惹出来的麻烦,他就谢天谢地了。
再说,黎家也是世家,总比将女儿嫁给一个寒门的好。
于是,黎延和与袁希言的婚事就这么定下来了,袁希言成为了黎延和的未婚妻。
不过袁希言依旧没有回袁家,而是在城里买了一个更好的房子,说要在这里陪伴未婚夫。
袁家一众大男人还是非常疼袁希言的,自然是满足了她。
袁希言是个喜好热闹的性子,听说官兵攻打山匪,便大胆地跟在官兵后面,跑来看热闹了。
到了山下便看到黎延和跟书院的学子们也跑出来看热闹了。
——有胆子看热闹的就只有他们这些人,还有就是城里各世家拍出来打探消息的下人。
袁希言拉着黎延和的手往官兵的方向张望,嘴里道:“真没有想到咱们书院旁边竟然有山匪!”
众学子们:书院跟你没有关系了,请不要用“咱们”这个词。
袁希言继续道:“还好官兵们发现了这些山匪,这一次将他们都清剿了,咱们书院就安全了。”
这句话,有好些学子都赞同,但一些聪明的学子却都不发一言。
这些聪明人都想到了“杀良冒功”这个词。
他们都不由为山上住的山民们感叹,心中升起同情。
然后,他们的同情就被现实给撞击得烟消云散了。
那些攻上山的官兵们一个都没有再出来过,全部都被山匪或杀或俘虏了。
而他们这群以为官兵会获胜而跟着看热闹的人,也被人家山寨的人呢给俘虏了。
看着山寨老大熟悉的容貌,众人都震惊了。
“赵秋璇?!”
赵秋璇看了众学子一眼,吩咐手下放了这些人,将他们赶下山。
好多学子识趣地老实下山,但偏有人不识趣,还以为小师叔是书院的杂役,是爱慕自己的存在。
“秋璇?你怎么能做山匪?”袁希言一副想要拯救小师叔的表情,“是不是这些人逼你的?你不要怕,我会帮你,你跟我们一起下山。”
小师叔都要笑了,没听到其他人叫自己大当家吗?
袁希言还是跟以前一样的自以为是。
小师叔笑道:“不用了,袁小姐,我是这个山寨的头领,可是要对整个山寨负责的。”
袁希言瞪大眼睛,衣服“怎么可能?”“你怎么能辜负了我的信任?”的表情。
“秋璇?你怎么沦落到做山匪了?”
小师叔收敛了笑容,冷声道:“是,我是山匪。袁小姐就不怕我这个山匪凶兴大发,直接砍了你吗?”
那冷酷的表情以及故意散发出来的杀气与煞气让袁希言浑身一哆嗦,这个时候的袁希言才终于明白。
眼前的女子不再是那个身份低微的小可怜孤女了,而是一个可能杀过不少人的女煞星。
袁希言不敢再多说话,拉着黎延和就跑了。
其他学子们也赶紧下山,他们怕小师叔一个反悔,将他们都留下来。
钱靖云留在了最后,毕竟他早就知道小师叔做了某个势力的头头。
只是不知道小师叔距离书院这么近。
赵秋璇的保密工作可是真够可以的。
钱靖云开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小师叔勾唇:“既然连官兵都杀了,那自然是顺势而为了。”
钱靖云:“我可以让家里不与你们做对,只希望你们与钱家井水不犯河水。”
小师叔点头:“可以,但我希望钱家保持绝对中立,不要暗中做手脚。”
钱靖云:“可以。我会跟我父亲说的。”
小师叔笑了:“如此,我保证,我手下的势力绝不犯钱家秋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