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生为什么要针对自己搅局,虽然说生意场上来去厮杀都互设圈套有之,你永远不明白对手戴着什么样的面具,他背后的真正面孔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自己实际上被人所算,这种感觉还是让人很不舒服。偏偏对手并非是施展的什么下三滥功夫,完全是真刀真枪从他苏灿抢走人过去,这个亏还不得不吃。
兵法上说知己知彼,就是讲究个掌握情报的功夫。苏灿觉得自己有必要私下里调查一下这个事情。好在林光栋手里有一套不错的情报系统,他手里掌握了大量长三角政商界人物的信息,各种风向流通也快,苏灿也就让林光栋想办法调查一下刘振生此举的原因。
还等不到林光栋波罗传媒深入调查反馈,就接到了来自叶徽裳的电话。
“你的电话又修好了?”苏灿无法分辨叶徽裳当天从电话里和自己所说是真是假,但是唯有一点可以确认,或许两个人以后的交集会更加的少了,这件事情双方不可能不会没有芥蒂,加之苏灿知道自己和叶徽裳那个圈子不说是相隔甚远,双方也许从世界观,价值观都不是同一个位置,所以也没必要深入交往接触。所以看到来电是叶徽裳的号码,多少有些意外。
“换了手机而已。苏灿,我今天给你打这个电话,澄清你上次对我的污蔑,我特地通过一些朋友,寻求到了一些脉络,你在上海是不是有惹到了什么人物?”叶徽裳的声音转为低沉起来,然而说话都很有些仪式化,明摆着今天这个电话并不是打来和解的,维持着她的骄傲,但是又想要对苏灿证明一些什么。
惹到了什么大人物,能有什么大人物能够接二连三的针对自己,这就根本是呼之欲出的事情了。
“刘振生曾在公开场合表示,‘年轻人总是有独到和不同的看法,既然有人现了一些企业内在的潜力,那么就是变相的认同,既然之前已经烧了很多钱了,他不介意再追加一点点,玩一场赌局。’我能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了,不要误会我给你打这个电话有任何其他的含义,只是想回击你上次所说的那些话,证明我和刘振生根本不是一伙人。刘振生背景深厚,很有资历,你好自为之,这是我给你最后的劝告。”
话一说完,叶徽裳就挂了电话,不给苏灿补充的机会。这似乎也在隐隐给苏灿传导了一个信息,她这次的生气非同小可,不过她倒也不是一般那些小女生,她很有风度的打来电话警告了苏灿,做到了她该做的,整个前后手腕洒脱,最后适时掐断电话,剩下就是留给苏灿思想激烈斗争的空间,甚至让他对之前生出悔意的空间。
苏灿有些唏嘘,觉得有些东西解释不了,还是等放一放再说。
*************很快就回收了来自林光栋的反馈,“搞清楚了,塞富投资下属的三支基金中,有一支规模2ooo万美元的深圳基金,这个一期基金主要是以IT,供应链管理,证劵交易所,照明,房地产等方向有关,而这支基金有限合伙人就是安立信投资。我打听过了,刘振生这个人比较有能耐,而据说在上海投资界一线投资人之中,他还是能排上一号名次,和詹化之间,这个故事就有趣了。”
苏灿“哦”了一声,道,“说来听听。”看来是印证了自己的猜测,来者不善啊。
“这还是当年投资界的传奇,亦是詹化崛起奠定为投资领域第一流高手的战役。就是对思必科公司的收购战,思必科当时是国内高科技领域的庞然大物。据说詹化用了三年时间策划准备,潜伏了三年时间,从纳斯达克购入思必科集团股票,然后骤然闪电出手,展开对思必科的收购。思必科想抵抗詹化的反收购,拉当时很是风云,亦对詹化敌对的刘振生来做‘白衣骑士’。想借刘振生来援手共同抵挡詹化,这绝对是不为人知,但是却精彩绝伦的对决。就在刘振生出手,双方击退詹化,刘振生接管思必科董事会当天,骤然翻脸,反手将公司老总卸磨杀驴一纸解聘砍头,而据说当时刘振生仪式现场当天,出现在他旁边和他并肩走入的,正是詹化。这手苦肉计玩得相当漂亮啊。”
“这件事情直接导致思必科集团上下的震荡,一些高层出走,这些人后来不少都是上海商界名人,但提及当年的思必科集团恶意收购案,都有不愿回望的耻辱。”
苏灿点点头,之前一直都有听闻詹化是上海资本市场宗师级人物,但他始终不知道他厉害到何处,现在来看,潜伏数年时间,不动声色的布局,设控,然后一举反手蛇吞象的吃下思必科这个庞大集团,这已经证明了詹化并非浪得虚名。
如此看来,刘振生和詹化的关系匪浅,即便及不上达不到詹化那个程度,但少说也掌控着数亿资金流向的能量,这已经相当了不起。
看这样子,是詹化身旁的派系之一刘振生,要对自己设一些障碍,上上眼药了。
苏灿这么一联想,也不得不佩服詹化的老谋深算。看来在帕洛阿尔托的脸谱网争夺战上面,他轻敌输了一筹,现在是想要在国内找回场子了,苏灿原本以为这事告一段落。而脸谱网在美国,声势如曰中天,他苏灿在国内,也没有露出丝毫破绽,詹化就像是找不到缝隙的苍蝇,自然无法施展。还以为他沉寂下去了。
谁知道他选择了另外的方式,你苏灿不是呆学校里不见动向么,那么就把你逼出来,作为一个创立了脸谱网,手握大把资金的大学生,你不一定就不会做其他的事,你要你入手了,那么总能从其他的事情上面打击你。
作为詹化派系的刘振生,自然没有和苏灿客气的可能。
只是苏灿有点不爽,想到当时在尚世峰会,刘振生听自己来历时那股热情的样子,现在回想起来,恐怕他这之后就一直在注意他的动向。这也怪他苏灿自己,当时看到赵浩等人一时有些忘乎所以,就算刘振生面带异色他也注意不到。
更何况,谁知道这刘振生会玩这么一手。
“要是刘振生真盯上你了,咱们怎么办,要不要动手反击,赵明农,王玥,咱们这好歹经过了几年平稳展,是广积粮,高筑墙,还是拿得出手资本,他不是拔了你几座城吗,咱们资金也充裕,也反拔他几座,让他也肉疼肉疼。”
苏灿就说道,“这起不了任何作用,他们未必也就没有戒备,付出的代价太大。大家辛辛苦苦积累财富资本不容易,我可不想辛苦几十年,一朝被打回解放前。”反击回去,扶植起相应领域的公司和对方产生市场竞争,要不然就入主买下对方的公司?这些都是绕大弯路,就只为了出个气,但最后可能这口气出出来,也给自己憋出口血,震成内伤。
苏灿不干这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勾当。他又不是没路走要死钻一条胡同。
“那怎么办,你知道我当年二十七中教书的时候,对我的学生也是这一套说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犯我,我必加倍犯之。”林光栋叹了一口气,“这个世界上活了这么几十年了,也知道个人善被人欺的道理,要按兵不动,他们也未必善罢甘休,以后咱们还怎么做事?”
“归根结底,咱们的资本太薄弱,我要是李嘉诚,福布斯前十或者那背后那些隐姓级富豪,动辄手里捏个几十上百亿,谁敢动我?詹化他敢惹我不高兴?我就拿钱砸下他的公司,顶多给他笔养老的费用,然后砍头示众,让他声誉跌倒谷底。”苏灿牙痒痒,这个偶尔yy下还是挺爽。
“苏灿,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做梦。”林光栋这个时候很直接。
苏灿心欠欠的回到现实之中,“所以我们不够强大啊。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展,展才是硬道理,他们诸多举动,无非就是要我做不成事,把我完全封锁,我的停滞不前,就是他们最大的成功但是可惜,如果他们能够先知先觉,就知道这完全对我没有效果。”
要是苏灿并非二世为人,恐怕的确将受制于詹化和他旗下的势力。
想来苏灿要是每一次起出项目,都会被从中阻挠,干扰,再加上他并非重生,对很多东西完全就是颤巍巍的一团迷雾。
那种感觉好比在万丈悬崖上面走钢丝,可怕的是你因为大雾看不清脚下下一步的钢丝在何处,还不消说有人从旁干扰,就是那种没信心的状态,可能都死了。
但可惜的是,苏灿不光能够看穿迷雾,更知道自己下一步的路在何方。任何人都阻挠不了他坚定向前的步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