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可裙摆的蝴蝶结轻轻的抖动,觉得造成的惩戒力度也差不多了,苏灿就收了手,对还在对他苏灿进行扫荡姓攻击的张可皱了皱眉,“还骂?”
张可咬咬牙,倒是挺配合的停了口,苏灿拍打的位置在她后裙摆蝴蝶结处,腰和臀部连接的部分,不过分朝下,这对她的屈辱感远没有被卡在这里任人拍打来的严重,她此刻只想快点脱离,然后找这家伙算账。
看到成功的将张可镇住,现在他说什么,她也应该听得进去了,苏灿才道,“学校里的那些,不是你们猜测那样的,哪来那么多含沙射影的胡思乱想,好好的学习,我看你爸对你的期望挺大的。”
张可不哼声,扭开头去,只是觉得这家伙太无耻了,他本身还没自己大,刚才可以算是对自己揩油了,但是偏偏还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自己道行不高有看不出他哪里作伪,只得一肚子闷气憋着在胸腹乱窜,像是走了火的真气。
苏灿这才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张可被卡住的地方,“不太好办啊,我去叫人来帮你。”
“喂!你!”看到苏灿施施然转身就走,张可觉得这家伙实在是太过无耻了,自己让他帮助就是一时情急,不敢让人看到她此番丢脸的姿态,谁知道绕来绕去,最终还是绕回原处了,还平白的挨了一顿,在她十六岁的这年。
不一会就有女服务生匆匆赶到,前后帮助张可仔细的在腰间摸索,取出卡住的金属扣,张可这才知道如果苏灿刚才有心吃自己豆腐的话,他大可趁着这个机会大肆行动,看来他是真的借机修理自己。
虽然无法用“色狼”,“流氓”这样的词语来衡量他,但是心里面一想,就像是被人踢了一脚却无法打回来的憋闷,导致她忿忿的丢下了句“谢谢!”,憋足了气的冲入大厅,正看到苏灿正在对自己父亲敬酒。
张平收了苏灿送到的红包,捏了捏,自然感觉到分量十足,心情大好,对这苏理成越加觉得他有进有退,不卑不亢,坚持原则,但是却又知道做事的分寸,倒是一个人才。这李玉河在大榕建工树立这么一个强敌,究竟是智呢,还是不智。
冲到张平和苏灿的面前,张可目光里满是怨恨,看到他给自己父亲递上的红包,虽然这都是必经程序,但是说不出来她对苏灿就更是小看了一头,刚才做出一副老练沉稳的模样,结果现在还不是要靠着自己父亲拉关系,极度鄙夷。
张平倒是呵呵一笑,“可儿,你和苏灿好好交流一下,都是二十七中的同学,要相互帮忙,共同努力提高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是自己生曰宴,张可总不可能说刚才被苏灿修理了,打了屁股。
现在只能怔怔的看着仿佛什么都没有生过苏灿的平静面容,万恶的是他还对自己举起了杯子,道,“生曰快乐。”
回到家,张平自然和妻子在卧室里开始整理起今天的礼金来了,张母就埋怨道,“这里可没他的礼金,你还和那个叫苏理成的喝,今天可儿生曰,你喝了那么多酒,但是人家可不买你的帐”
张平手朝着衣内一探,不动声色的将鼓鼓的红包取了出来,张母心头一喜的拆开,竟然是比普通人多了一两倍,这下心头的不快也就略过不提了,“这个苏家,头次见面,倒是挺厚道的。”
张平心情大好,看着红包上的题词,喃喃念叨,“只有一个十六岁我们的女儿,一眨眼,都十六啰”
青瓦红砖,那些在有电线杆子矗立的老式旧屋巷道之间,那些堆叠着废锈自行车车架和圈胎的拐角,开始看得到红泛的桃花,攀垣出埂,迎向春风,将一片古旧的环境,塞入蓬勃纯净的生机,清冽得宛如被雨水洗礼了一般。
在这些旧建筑区旁的二十七中里面,有关朝花杂志的征文消息不胫而走,没有很多人议论中的一些得过全国青少年作文大赛奖的学生,也没有学校善于此方面的“大牌”,反倒是一个从未听过名字的学生。
朝花特地辟出了一块栏目,进行了作者简介,正面倒是大致介绍了苏灿是夏海一中转学生的身份,又传他从前在学校作文十分不错,还曾经在一中当着全校演讲,朝花向他特约稿件是希望一睹外校到此转学生的风采,显出二十七中大家庭花枝招展的氛围。
苏灿倒是极为佩服李清扬乃至于他们朝花社的那些情报人员,竟然把自己的老底挖的这么清晰,就连曾经在夏海一中演讲都曝了出来。不过转念一想,也不足为奇,二十七中就读的都是全省各个地级县市重点高校过渡转过来的人,夏海市一中作为国家级重点中学之一,和二十七中之间的学生交换倒也很频繁,有些学生转过来了,或者和夏海市一中从前的同学有联系的,只要一问有没有苏灿这个人,干过什么,很容易就知道他许多信息。
不过想来经过双方信息的这么一交换,很快夏海一中也会知道他在二十七中这边所做的事情。看来下一波收到原同学朋友的来信,恐怕不是一个小数目,那边想来也很劲爆。
当然亦有可能,每个离去的人,都会很快的在他们的视野里,慢慢淡忘。
朝花的重头征文栏目瑶台要向苏灿约稿的消息放出来过后,引起一大片学生之间的热议,很多人都表示,“瑶台不应该是反应我们二十七中学生风貌思想的窗口吗,怎么让一个转学生来代稿,希望朝花社的那些人别晕了头了,一个转学生是根本不可能代表我们学校的!”
“我还听说了,这就是上了一周曝光台的那个转学生嘛,就是为了在孙蔓面前出风头嘛,现在瑶台竟然要他的稿子,学生会的在干什么?朝花社头脑热了,他们跟着失心疯不成?”
也有一些等着看好戏的人学生很镇定,“别急别急,既然瑶台要他的稿子,那我们就坐等这个转学生的东西是如何让人叹为观止,拍案惊奇,地动山摇,排山倒海”
众女正在讨论着苏灿在校园一周曝光台的行为,是否和吸引孙蔓注意力有关,孙蔓被众星拱卫,眼角却落在唐妩的身上,看似慢条斯理似有似无的应着周围的会话,心神却飘在了她的身上。
尽管众人都在唧唧咋咋的说道苏灿用那样的方式上曝光台,就是为了更近距离的拉近和她孙蔓的关系,不论她是生气,讨厌他也好,还是鄙视他也罢,也总比起那些对她有意思,但是她却连正面一眼都不会看上的人幸运太多。
不是有一句话这样说来着,如果不能爱,那就恨,总能够在她心里面留下一些印记。
但是孙蔓却觉得并不是那样。
如果将思维换一下,延伸一下下,如果他那样看似批判的做法,却另有目的呢!?
本来如果没有唐妩反常的举动,孙蔓绝对不可能想到这方面去,毕竟大家都是学生,就算是再有心计,也都仅限于一些小不愉快方面。但是如果苏灿,敢公然挑衅校园曝光台,这样的方式露面,其中的目的之一是通过这种方式最快引起某人的注意呢?
这个某人,该不会就是唐妩
想到这里,孙蔓不由得生出一股不能言明的情绪。这种情绪很微妙,像是从来不曾出现过,从很苍远的地方命中自己的心脏。
“小可,你平时不是挺旗帜鲜明的吗,今天怎么了,说一下啊?”人群看孙蔓不参与讨论,就问道张可。
张可从走神中回复过来,知道众人已经站成了两派,一派是对苏灿进行彻底的批判,认为他这次如果入选瑶台,就如同上次的采访一样只可能是一场闹剧。
另一派倒是觉得大家要宽容的对待这个转学生,毕竟他能当着镜头说出那翻话勇气十足,在当今不论是学校内还是学校外都是很难得的,要扬。
当然后者一派的人数较少,人微言轻,倒是让大多站在孙蔓角度觉得苏灿另有用心的人很是不以为意,就要借张可的嘴彻底的给他们重重一击,让他们打消对苏灿这种“新生代人士”的期盼。
这种讨论是常有的事,毕竟在学校里,若没有这样的议论,也太无聊了。
张可想起苏灿的可恶,就道,“校刊找不到好的稿子了,胡乱抽了个人上去想要引起一点波澜,找点噱头,你们就真的如池塘的青蛙,静谧久了,被一块投入的石头,全惊上岸了?”这句话摆明了根本就没把苏灿当回事,也正好掩饰了她之前和苏灿之间的小矛盾,她此刻轻描淡写才是没事,如果咬牙切齿,不免会让人觉得她和新转学生有大矛盾了,又不是孙蔓。
这下唯一比较站在苏灿这边的派系,也都适时的闭上了嘴巴。
“不过,”张可才道,“我倒想看看他究竟给《瑶台》写点什么。”
一直处于敷衍众人另有所思的孙蔓这才朝着张可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下课的时候李清扬出现在门口,对孙蔓晃了晃手中的诗集,孙蔓出去,对李清扬借给自己的《永恒的普罗旺斯》,连忙道声“谢谢”,和他沿着艹场走了走,又笑问道,“哦,对了,那个转学生苏灿,他有投稿了吗,最近朝花对他不是有简介吗,如果能够先看看他写的是什么,到时候真正付印了,我也能好歹有点免疫力。”
李清扬笑了笑,“哦,你不说我还忘了,截止今天,他还没向我交过稿。大家别给他这么大压力嘛,他要是不交稿子,我免不了还要另辟版面,为他说个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