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羡意被何璨这首《征服》摧残得几近崩溃,恰好陆时渊发信息告诉她,自己已经下班到了会所,她就借口上厕所尿遁了。
包房内只剩苏呈与何璨两人。
一曲结束,何璨皱眉,“我唱得是不是不好听?”
“还、还行。”
苏呈很想说:极其难听!
你自己唱歌什么样,自己心里没点数?
“你觉得我唱歌还有进步空间吗?”
何璨也知道不好听,一脸愧疚。
他这娃娃脸生得人畜无害,苏呈瞧他那委屈巴巴的模样,原本已涌上嗓子眼的一些调侃又被咽了下去。
拍了拍他的肩膀,“唱歌真的需要天赋,有人是天生五音不全,你就是高音部分把控不住,还是可以拯救一下的。”
“那我再多练几遍。”
“这……”
真的大可不必!
**
另一边
陆时渊与肖冬忆已到了包厢,推门进屋,只有许阳州一人正抱着手机,听音效是在玩《王者荣耀》。
“又在坑队友了?”肖冬忆调侃。
“滚你的,我现在技术很好。”
“我看看。”肖冬忆说着坐到他身侧。
陆时渊对此毫无兴趣,目光瞥见不远处的咖啡机,还有包拆开的咖啡豆,便看向许阳州,“咖啡豆是你拆的?”
“阿墨说待会儿过来,让我给他煮个咖啡,我就答应了,结果这丫的非要喝什么手磨咖啡,可真是厉害死他。”许阳州轻哼着。
“我没直接给他搞个速溶的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小爷不干了!”
陆时渊拿起咖啡豆闻了闻,便开始煮咖啡。
“阳阳,今天台球馆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肖冬忆询问。
“我就知道你会问,就是何璨那小子故意挑衅,结果惹到了隐藏大佬。”许阳州轻笑,“你们都不知道咱家妹妹今天打球有多帅。”
“大杀四方,slay全场!”
“有多帅?”
肖冬忆追问时,余光瞥了眼不远处的陆时渊,他正站在桌前煮咖啡,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显然心情不错。
不就是夸你媳妇儿几句,至于这么开心?
“运筹帷幄,淡定从容,可惜我看得太投入,忘记拍照录像了,如果你看到,肯定会爱上她。”
“算了,我可不敢。”
“你这年纪,咱家妹妹估计也看不上,你都能当她叔了,不像我们年龄相近,有共同话题,我们之间就是差点火花。”
“放心,她也不会爱你,只会把你当弟弟。”
肖冬忆轻哂:
还火花?
也不怕把自己给电死。
许阳州再想起何璨的话,又有些憋闷,自己怎么就变成弟弟了?
“对了,你们猜我今天看到谁了?”
“何璨?”
“不是他,是谣谣绿!”许阳州说着扭头看向陆时渊,“二哥,我今天还听妹妹说,她上午去你家了,估计是看到昨晚你和其他女生看电影的事,坐不住了。”
“我刚提醒完,让妹妹离她远点,结果在台球馆又遇到了。”
“很长时间没见了,还是那个茶里茶气的样子。”
陆时渊:“台球馆,她也在?”
“是啊,璨璨说是偶然碰见的,你俩是没见到这小子把自己搞成什么样了,戴着假发,还化妆,搞自己弄得像个二流子。”
陆时渊没再说话,只是眼底滑过一抹暗色。
“对了二哥,你不地道啊!”许阳州好似突然想到什么,扭头看着陆时渊。
“什么意思?”
陆时渊话音刚落,苏羡意就叩门而入,与几人依次打了招呼,便佯装嗅到咖啡味,很自然的走到陆时渊身边,“好香。”
许阳州却还在继续刚才的话题:
“你好意思问我,你喜欢的那女生是不是也在燕京,你们是什么情况?一起看电影?交往,还是在追求阶段?”
苏羡意愣了下,假装从容地拿起一颗咖啡豆放在鼻尖嗅着。
“你管得还挺多。”陆时渊直言。
“在一起了,就带出来看看。”
“会有机会的。”
“我们又不会吃了她,我请她吃饭。”
“她比较害羞怕生。”
苏羡意听到这话,莫名有些面热耳燥。
“你千万不要找像谣谣绿那样茶里茶气的,她那样的人可不配做我嫂子,总要性格好,能和大家合得来,以后还能多出来聚聚。”
陆时渊嘴角轻翘,“放心,她很好,你见了也会觉得好。”
某人表情自信,看得许阳州眉头直皱。
“我仿佛闻到了一股恋爱的酸臭味,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可未必会觉得好……”
肖冬忆低咳两声:
他简直要被许阳州蠢哭了。
“意意,我听说小呈来了,他人呢?”
“跟何璨两个人,还在唱歌。”
“走阳阳,我们去看看。”
不顾许阳州的反抗,肖冬忆生拉硬拽,将他扯出了包厢。
——
两个电灯泡离开,苏羡意转头看向陆时渊。
咖啡煮好,他从一侧拿过只杯子,看着褐色液体缓缓注入白色的陶瓷杯中,浓稠的咖啡味瞬间蔓延整个房间,偶尔有咖啡溅出,陆时渊拿了张纸巾擦拭。
手指细长匀称,指节修长好看。
有这样一双手,做什么都赏心悦目。
陆时渊低头盯着咖啡,淡声道:“别总盯着我看。”
苏羡意抿了抿唇,干脆单臂撑桌,托腮盯着他,“为什么不能看?”
刚煮出的咖啡还汩汩冒着热意,热气侵蚀到陆时渊的镜片上,将镜面弥成一片雾白色,他放下咖啡,抬手摘了眼镜。
俯身,偏头,下一瞬
两人呼吸瞬间缠在一起,苏羡意手指还托着腮,手腕略僵,迎上他的视线。
直白,热切。
没有眼镜的阻挡,更是透着股原始的侵略性。
下一秒
呼吸被封,周围好似忽然安静下来,就连呼吸声都被抽离在外,只有耳畔的心跳与浓稠的咖啡味弥漫在两人之间。
会所内空调温度不高,苏羡意原本身体温度还很舒爽。
此时微凉的唇角舌尖都渐进滚烫,就连呼吸都变得热气四溢。
某人的吻技相比较苏羡意的,简直可以用突飞猛进来形容,却也没什么章法,不消片刻她便觉得有些吃不消。
亲完,苏羡意觉得唇角被咬得有些疼,微皱着眉:
“你是不是太过分了。”苏羡意臊得脸红,“你变了。”
“什么?”
“你以前在我心里的形象,是很神圣很高大的,就像神仙一样的人物。”
若是对陆时渊不熟,他就是个斯文儒雅,清隽舒朗的人,还整日端着一副诸邪难侵的模样,谁见了不说这是个神仙一样的人物。
“神仙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
陆时渊偏头,唇瓣压上她的耳廓,低声呢喃。
“我已经很克制了,若不然……”
“在你推门进来的时候,我就该亲你了。”
“即便是神仙,也有神性被战胜的时刻。”
这潜台词不就是说:
对她的喜欢,战胜了神性?
苏羡意脸颊微微发烫。
也就一两分钟后,有人叩门而入。
白楮墨来了,瞧见包厢内只有他们两个人,打了招呼后,“阳阳呢?”
“唱歌去了。”陆时渊回答。
“我去找他,你们先忙。”
苏羡意后知后觉,数秒后,这脸才倏得爆红。
他……
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
另一边
待苏呈见到肖冬忆的时候,就好像看到了久违的亲人,冲过去就给了他一个熊抱,“肖叔叔,你怎么才来!”
少年突然的热情一抱,肖冬忆毫无准备。
老腰差点被他撞折。
“少年,你这……”
突然如此热情,他还真有些招架不住。
“肖叔叔,以后你就是我亲叔。”
肖冬忆:“……”
何璨唱歌虽然难听,也不至于把孩子逼成这样,看样子是真的遭了不少罪,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抚。
许阳州见状,还调侃了一句,“老肖,看不出来啊,你俩感情还挺好。”
肖冬忆无语:
好个屁!
还不是陆时渊这厮造出来的孽,他把许阳州支开,给他与苏羡意腾出私人时间,可他看着屋里的三个人,许阳州、苏呈、何璨……
他感觉自己是来带孩子的。
自己当年就不该学什么麻醉,应该考个幼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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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啦,周末快乐呀~
冬冬:没恋爱,没结婚,带娃经验很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