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景苑
送走民警后,物业负责人也匆匆赶到,拎着许多营养品来探望慰问,不断对自己工作的疏漏表达歉意,同时感谢陆时渊的及时相救。
不过这件事尚未通知苏家,介于里面还有迷晕之类的事件,虽说苏羡意没受到实质伤害,若是传出去,也少不得有人闲言碎语,警方那边也暂时瞒了案情。
小区内的人,只以为是遇到小偷或者抢劫的,倒没往那方面想。
待送走所有人,时间已过晚八点。
谢驭看向苏羡意,“今晚我去隔壁陪你住。”
“嗯?”
“你今晚安心睡觉,我在外面守着你。”
“哥,不用这样。”
苏羡意此时想来,确实后怕,却也没到需要人看护的地步。
“我觉得需要。”
“……”
谢驭这一晚几乎没怎么睡,找到陆时渊,打开一瓶罐装啤酒:
“我真没想到,这种事能发生在我妹妹身上,我不想等警方消息了,我自己找人去查,我就不信一个小小的康城,我翻不出一个人渣!”
“不用找。”陆时渊摘了眼镜,低头擦拭。
“什么意思?”
“他会主动送上门的。”
谢驭没明白,不过看陆时渊的模样,笃定自信,他便点了下头,“那我等他送上门。”
从小到大,但凡陆时渊想做或是笃定的事,无有不成的。
“这次的事,谢了。”谢驭冲他一笑,喝了几口啤酒。
“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
谢驭喝着啤酒,还在想着今日那个人渣的事,自然没深究他说的话,反正两家关系本就亲近,说是自己人也没错。
**
康城,蔡家
蔡勇收到消息时,正在公司,坐在他对面的就是苏永诚。
“蔡总,您真的不能网开一面?非要把我们公司逼上绝路?大家毕竟认识这么久了。”苏永诚今日也是拉下老脸来求人。
蔡勇喝着茶,笑道:“苏总,收购你们公司,是我们集团所有高层的决定,你求我也没用啊。”
“再说,之前我去苏家给小女求情,我也说,大家认识很久,让您放我女儿一马……”
“我记得您当时说,公是公,私是私,您这么快就忘了?”
苏永诚苦涩笑道,“看来,这件事是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
“合理的商业竞争而已。”
吞并收购苏氏,蔡勇的确存了私心,不过表面看就是正常收购,这在商场上尤为常见,苏永诚即便知道他是故意的,却也没办法,只能怪自己近些年经营不善。
如今放低姿态求人,又被打了脸,再待下去也没必要,“我还有点事,先告辞。”
“不送。”
收购已板上钉钉,蔡勇姿态自然端得很高。
他正暗自得意时,却接到家中电话,说儿子被人打了。
蔡勇顿时大怒,回到家时,甚至想抄起家伙就去揍这个蠢货,可当他看到躺在床上的人时,登时被吓得心惊肉跳……
身上的血污已经被清理干净,当面部青肿,尤其是鼻梁处,皮肉撕裂。
家庭医生正在帮他清理身上,伤口不多,却大片淤青,惨不忍睹,他疼得惨叫不止。
“这……特么谁打的!”
无人回应。
“我问你话,谁打的!”蔡勇看向蔡恒的助理。
助理摇头,“我、我不知道啊。”
“你一直跟着他,你不知道?”
“小蔡总他……”助理似有难言之隐,蔡勇便把他带到了外面详说经过,顿时把他气得勃然大怒,“蠢货!”
待蔡勇回到房间时,家庭医生建议送往医院救治。
“一定要去医院?”蔡勇太清楚儿子的作风,他不去医院,肯定是犯了事儿。
“除了鼻骨断裂,身上没有其他外放型伤口,这情况倒还好,但是他小臂有抓痕,他说是被猫抓的,尽快打狂犬疫苗。”
“猫抓的?”蔡勇头更疼了。
“这要去市疾控或是二院,其他有狂犬疫苗的地方可能是乡镇卫生院,他的情况,我还是建议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医生建议。
“疫苗不能私人注射?”
“我不建议,狂犬疫苗属于生物制剂,储存温度要求比较严格,还是去正规地方接种,最好是24小时之内。”
医生哪里知道蔡恒做了什么,只是给出他认为最好的建议。
当天夜里,蔡恒就发了高烧,蔡勇左右权衡,最终还是在天快亮时,将他送到了医院,还要选择有狂犬疫苗的,最终去了市二院。
而陆时渊的手机震动,收到一通电话:
“人出现了。”
因为被猫抓了,这人必定是要去注射疫苗的,康城地方不大,有狂犬疫苗的地方不多,只要等他上门就行。
无论是私人购置,还是正规注射,无论是何种渠道,总会留下痕迹。
只要让人留意,这人总会主动送上门。
“在哪儿?”
“市二院。”
陆时渊嘴角轻掀,这不仅送上门,居然还直接送到了他的家门口,“人叫什么?”
“蔡恒。”
说起这个名字,陆时渊瞬间就想起了蔡蕙敏,毕竟他在康城能记得住的人,也就这么多,“他与蔡蕙敏什么关系。”
“兄妹!”
这妹妹是没脑子,这当哥,却是真的坏。
**
翌日一早,市二院
蔡恒在医院苏醒时,还觉得浑身骨头都像被人拆了重塑,一动就疼,手上吊着输液瓶,瞳孔有些涣散,看到自己父亲,微皱着眉,“爸?”
“感觉怎么样?”
“还好,我们来医院会不会……”
“你闭嘴!”蔡勇昨夜就找人打听了,苏羡意那边报了警,只是警方还在追查,“我已经安排人送你出去,等你输完这瓶液。”
蔡恒没作声。
此时有护士进来,询问他感觉如何,蔡恒一一回答,只是余光瞥见门口站了两个穿白褂的人,神情有些僵硬,护士注意到他的视线,扭头看去。
“陆医生,肖医生,你们怎么在这儿?”
“路过。”陆时渊走进病房,打量着蔡恒,“什么情况?”
“跟人打架受伤了,李医生已经看过了,没什么事。”护士笑道。
“是吗?”
陆时渊视线从他身上转移到病床前的病历资料上,抬手扶了下眼镜,嘴角轻轻一翘。
好了……
人已确定!
蔡恒昨天的确是被陆时渊打了,可他压根没见到他长得什么模样,只记得是戴眼镜,身形瘦高,气质斯文,就是动起手……
真特么不是人!
可眼前这个人,一身骄矜贵气,又是医生,似乎怎么都不可能将他与昨天动手的人联系起来。
只是他戴着眼镜,总让他不自觉想起那个人,神色有些难堪。
肖冬忆本就莫名其妙,他们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工作,某人一大早上来,就说要到处看看。
结果直奔这间病房,还特么笑了?
护士不知,还觉得陆医生笑起来特好看。
肖冬忆却被吓得发毛,这笑容……
分明很变态啊。
离开病房,肖冬忆还特意问了句,“那个人你认识?”
“刚认识。”
“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怪怪的。”
“有点事,我先回去了。”
肖冬忆更是一脸懵逼,你一大早跑来医院,就是特意去一个病房瞎溜达?
谢驭这边也从陆时渊那里收到了消息。
“我立刻去医院。”谢驭整夜没休息好,早已按捺不住,想弄死那孙子,听说又是在健身房的那个装逼怪,只恨自己当时没一拳将他打成残废。
“不急,等着。”
“等?”谢驭是个直性子,咬了咬牙,“你不是说他家里人已经在帮他办理出院,你还让我等?难不成要等到他跑了?”
“对。”
“……”
“既然已经知道是谁,他自然就跑不掉,你应该知道自首和畏罪潜逃之间……差别是很大的。”
谢驭愣了数秒,“这孙子落你手里,也是要完,听说他家在康城还有点势力。”
“家人包庇,助纣为虐,你说这又该怎么判。”
“他家里知道?还包庇?”
“他的父亲已经帮他安排了出国机票,你说呢?”
陆时渊若不是深入调查了蔡家,还不知道苏永诚竟被逼得快走投无路。
苏永诚也不愿被人看出公司被逼至绝境,要稳住股东和员工,表面工作自然做得非常足,若不深究,看表面,自然是没问题。
加之陆时渊不涉商圈,就算调查,也没那么细致深入。
不过从这件事,就足以看出蔡恒的父亲不是个蠢人,并且报复心极重。
这若是斩草不除根……
怕是遗祸无穷!
谢驭听他这话,微蹙着眉,“你是想端了整个蔡家?”
“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我只是在为民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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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冬:这等好戏,为什么不带上我?
二哥:你的论文写好了吗?
冬冬: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