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主人你还有这样的方法,吸收那胃结石里面的灵能。”
发现张信从入定中苏醒,叶若就语气惊叹的说着:“这办法不错哦喵!主人你这样吸收,效果虽是比直接服用差了点,可却总比内脏直接被那辐射能照射好些。”
“那是血风砂,不是胃结石!”
张信怒声强调,可出言之后,才发现自己心态似被叶若刺激到失衡了,当即就尽力平复了下去:“这次若儿你可检测到什么了?”
“一共检测到了十四种未明物质!其中有至少三类氨基酸的变体,可以纳入X2基因药剂。估计应该是那头鹿误食了什么草类,在胃袋里面产生未知变化。要是能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植物就好了,我可以模拟胃袋里的环境,看看能否人造这种血风砂。”
叶若说完,又有些好奇的问:“对了,我感觉主人的这门功法,也与别人不一样呢!”
张信闻言眉头微挑,有些讶然:“你又能知道我的这门大风诀,与别人不同?”
“磁场频率不一样啊。”
叶若解释着:“今天墨婷与那个魏丹,好像也是修的这门功法,他们的灵能频率与主人你有些相似的地方,可又有些不同。”
“原来如此。”
张信其实不太明白,不过也无所谓了,他神色略含自得的一笑:“我修的这门大风诀,确实与旁人不同。”
按照他某位至交的说法,自己的《大风诀》已不能算是基础功决,而是有着筑基之效的顶级功法。
日月玄宗传承的《大风诀》一共有六个层次,两个阶位,灵师每完成一层,就可强化一次风灵斩。而三层过后,又可强化一次风属性。
可张信前一世,因苦恼于自身风属性的不足。想尽了办法在各种功法上做文章,这门最基础的《大风诀》,就被他改造到九层三阶。可以将风灵斩强化九次,完成三次风属性的性质变化。
可偏偏这门大风诀,仍可助灵修筑基。
不过后面三层的修行难度,比之那些最顶级的功法,都不差多少。相应的,前面那几层的修炼,也变得相对困难。
叶若闻言,却神色疑惑:“改良?可主人你又是怎么办到的?”
张信默然,眼中现出了怀缅之色,这就又涉及到他那位名唤‘梦随风’的至交。
梦随风此人天资高绝,却对修行本身并无兴趣,这位最喜的就是钻研日月玄宗各种经典,以及灵能修行的根源与道理。而他张信,则为摆脱自身灵能属性低弱的局限,也是常年都待在藏经堂内翻研经典,欲从那些古代藏书内,寻觅到改善自己灵能属性之法。
二人就是因此结识,而这全新的《大风诀》,正是他们联手所创。
遥想过往岁月,张信眸中的欢喜之情,渐渐淡去,随后他又微一摇头:“这个稍后再说,若儿你先帮我检测一下灵能,看看有无变化?”
“主人的灵能么?刚才已扫描过了,灵能强度四点二,灵能量六百零七。”
张信悠悠一叹,心想这灵能增长,实在是少了些。
哪怕是略去自己元神上的伤势不论,他这具身体的灵能天赋,也一样是低的不行。
换成正常人,现在至少也是五点的灵能强度了?
好在功法修行上,他倒是不受影响。今日借助‘血风砂’之助,他已完成了第一层大风诀的修炼,且那第二层,进度也已过半了。
也在这刻,张信忽然目含疑惑地,看向了室外方向。方才他见那窗户,有人影映照于上。
这小石居内有法阵护持,他身处的主居室,亦有相应的符法,可以屏蔽灵感,甚至隔绝五感。故而张信,并不愁有人窥觑自己,可这室外到底是谁?
略一思忖,张信就蓦然起身迈步,往那室外走出去。而他才刚走出室门,就见外面谢灵儿,正行走于月光下。
此时的她,步伐优雅从容,脚下灵光氤氲。身影则似慢实快,几乎在张信的视野内,带起了一片片的残影。
而下一刻,谢灵儿就已闪身到了张信面前。她一身已香汗淋漓,可那吹弹可破的小脸上,却满含着兴奋的红晕。
“这御风七绝,我学会了!信哥哥你可不能说话不算!”
张信也欣慰一笑,其实他对灵儿修成灵步术的这一天,也期待不已。只他一人之力,又岂能及得上二人协同?
而此时小石居中的张信,却并不知这夜,正有一件影响他命运的事情正在发生。
※※※※
同样是深夜时分,位于藏灵山山顶附近的一间大堂内,藏灵山擢贤司司主司马信德,正有些无奈的看着堂下肃立的李光海与王纯二人。
擢贤司公务繁多,可眼前这二位却执拗的在这里等到深夜,一直到他将所有事情都忙完为止。也让他不得不腾出时间,与之周旋。
“怎么?你这次来,莫非又是举荐那张信?”
李光海俯身一礼,正欲说话,却见司马信德摆了摆手:“我跟你说实话!此子先前确有几位神师法座来问过,可一听说这张信的灵能属性,只是风二金一,并且元神受损,灵师天赋亦属下等,也就打消了念头。本司主总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向那些神师推荐?话说回来,你们天柱山,就没有其他出色的弟子了?比如墨婷,谢灵儿,司马长生,落尘?此外据我所知,另还有墨宫,与皇甫诚等人,也很不错。前者灵能天赋极高,也有一阶的雷属性。而那皇甫诚,据说是四级的兽属性,他日后如能获得雷兽变体,那就更胜过司马长生。这二人,都还不错,可我却都不见你举荐。”
王纯嗫嚅了一下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可在司马信德的目光威迫之下,却又只能将话吞回肚里。
李光海却处之泰然,依旧恭敬一礼:“禀司主,这次弟子已可确证,张信刀术,已臻入第三境发在意先。”
“第三境发在意先?你已确定了?”
司马信德虽是这么说,可面上却毫无半点惊意。
其实也无需问,众所周知,他眼前这位出身戒律堂的后起之秀。一向都是规行矩步,抱令守律的。如非是已确证无疑,否则绝不会将此事报到他面前。且除此之外,他另有消息来源,知晓此事,确实不假,也早就为之惊异过。
轻声一叹,司马信德语声中满含遗憾:“可惜你来的太晚,亲传弟子的名额早已定好,此届的候补英才亦多如星沙。即便是之后第二试第三试,名单中有人意外出局,这张信怕也是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