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王,五大精灵王之一。
马修从未想过,他会如此接近月王,接近这个非常生命体。
浑圆的乳白光球,宛如一枚鸡子,悬停于藤枝编制的巢窝中。
在这大型巢窝内,还有无数的鸟雀,更有数十头的野兽。
它们同样生活于巢窝,彼此和谐共生,似已摆脱了野性。
马修同月女,一同落在巢窝。
“马修·烁风,我女窃取「泽荷之爱」,使你落入这一场风波之中。
关于这一件事,我会予你补偿。
在此之前,我要确定,你同意代表东海岸,延续盟约吗?”
“当然,我的王。”
马修恭顺道。
“好!”
马修的回答,在月王的预料之中,还没一个精灵,可反抗他的意志。
在马修前,半颗「月丸」落下。
“这半颗「月丸」,西达转交过来的,我便正式的赐予你。”
月王道。
“呃…”
马修无语,搞了半天,这半颗「月丸」,又回到了他手中。
如此也好,服下这半颗,便省却了时间,他可直接「二升」。
“这月王,也是抠门。”
马修在心底,暗自腹诽道。
“马修,你心里一定在想,我这个精灵王,为何如此小气。”
巢窝上,乳白大球中,发出闷响声,道。
“没…”
马修一边说着,一边急忙封闭大脑,并且快速摒除杂念。
他知道,他无意识的念头,被月王所感知,这才漏了心声。
“哼!”
月王一声冷哼,忽然发射出了一股股光触,扎进了马修肉体。
“接受,我的力量。”
来自月王的灵性,随光触传导,注入了马修的身体之中。
“下去!
抛却凡身,只留灵魂和力量。”
月王的话,在马修耳畔回荡,让他的一颗心,逐渐下沉。
“下去!
进入无限、无穷。”
一个黑石的大座,立在各种色块和光影交织的混沌之中。
在大座上,端坐一个,留有胡须,身着长袍的伟岸巨人。
“下去!
进入光明、阴影和自由。”
各种色块之中,某一白色块,注入到了马修的心灵之内。
他感受到了安宁,听到了乐曲。
一阵又一阵的大风,在他的身上刮过,似乎吹走了某些东西。
紧接着,腹部一痛,一团五色火,从腹中一窜,点燃了他。
他如一根引线,未曾完全反应,已被火焰吞没,燃烧殆尽了。
黑色大座上,巨人仰靠在椅背之上,同时举起了手里权杖。
这是一个t形杖,杖头之处,飞出一束光。
这一束光,就如一支箭矢,只是一下子,便射穿了马修。
“醒来!”
耳畔,一声大喝,让马修惊醒。
巢窝之中,马修摸了摸心口,本被射穿的地方,竟有一团灵光。
“我明白了!”
马修低头,呢喃一声,看向了光球,心中敬畏升了起来。
刚才,月王将他的灵魂,摄入到了异空间,进行了一次淬炼。
他以这一种方式,令马修提前一步,掌握了「专属灵光」。
如此,在过几天,等他熟悉了灵光,便能进行「二升」了。
“父,为何助他。”
一旁的月女,顿时不满的说道。
“弥雅,这是一个补偿,作为你犯错的补偿。”
月王道。
只在面对月女时,这个大光球,才流露出他的慈祥一面。
“马修,这几天,便在大月树上,完成你的晋升。”
月王一说完,便吐出一片飞叶,卷起马修,送出了巢窝。
飞叶裹着马修,落在月树的一个枝头树屋上。
在这个树屋之下,几个月卫,已经在这里等候,听从差遣。
马修心知,月王留下他,只是为了再生事端,不会为难他。
“你们过来。”
马修唤来了月卫,口诵了「二升」需要的材料,仪式物品。
这些东西,在几个月卫眼中,自是不算什么。
没多久,东西一一送至。
甚至于,还有一个宫廷药师,一个炼金顾问,听候他的吩咐。
白占的便宜,不便宜。
要不是马修,身份独特,且牵系甚广,那来如此的优待。
一连几日,马修待在树屋中,任何访客来了,具是不相见。
在这里,唯有月女,可自由出入。
在第七日,树屋之中,发散了一股奇香,引得百鸟争鸣。
树屋前,月女坐在一片落叶上。
见了树屋前,百鸟盘旋,并争相鸣叫的奇景,她也不觉惊奇。
她知道,树屋之中,马修的「二升」,已经成了。
在这一个节点上,月女没有强冲树屋,打断「二升」的进程。
虐杀马修,她有一百种方式。
不过,她不只满足于肉体毁灭,还要在精神上,彻底打垮了马修。
这样,才能偿还她的羞辱。
“她来了。”
在这样的紧要关头,百鸟之中,一个渡鸦,飞落了下来。
渡鸦落于木枝柱上,变形回了原样,喀莫。
“噗!”
一声响,整个树屋破裂,滚滚的烟气冒了出来,团聚在一处。
这一烟云,足覆盖了这一片区域。
在山峰一般的大月树上,几个月树枝头,已是具被覆盖了。
“轰隆!”
云烟内,似有雷声响动,一声高过一声。
“云巨人?”
月女弥雅,坐上了圆碟,飞在某处云烟上,口中出声道。
“是风暴巨人。”
这黑沉沉的云烟,聚合成了一颗大头,正盯着月女弥雅。
“哼,不管你的咒图,是云巨人,还是风暴巨人,你都是我的臣仆。”
月女冷哼道。
大片的云烟,快速散去。
马修踩在一片霞云上,飞到了弥雅的近前,“我是王的臣仆,非是你的。”
说完一句,马修看了一眼喀莫,又道:“现在,赌局正式开始。”
霞云飘荡,飞落在枝柱上。
月女紧随其后,吊在后面,目光专注,生怕他暗示喀莫。
“你没事!”
见了马修安然无恙,喀莫还是没忍住,明知故问的说道。
“泽荷的事,你听说了吗?”
在马修的面上,没有一点表情,也没有一点情绪。
他的样子,如同在表明一个事实,如同宣读一个判决一般。
“不用说了,我知道,我明白,你已做了最大的努力了。”
喀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