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份情报,被马修拍在桌上。
忍了一周,这个月王,他开始露出了獠牙,显出了目的。
在新的流言中,误食者的名字,直接点了出来,马修·烁风。
“呵!呵!”
马修冷笑连连。
他已可想到,在隆巴克之中,无数的有心者,在寻找着他。
这「三合厅」中,恐怕他也待不了了。
“叮!叮!叮!”
在不洁者大厅,中央的升降梯,伴随一阵闪光,从上降下。
梯门打开,三个二级法师,一下子走出。
“马修呢?”
三者之中,其中一个,紫帽,紫袍的法师,大声的问道。
“库兹马阁下!”
大厅中,各自忙碌的法师,一下子聚涌了过来,呼唤道。
“马修先生,他出了「三合厅」,往大月树的方向去了。”
一个法师说道。
“难道,「月丸」真是他吞下。”
“这一次,如能同泽荷联姻,他的权位,可再提一层上来。”
“这事暂不提,一切的一切,等魔女……”
这三个,在升降梯前,隐秘的以心念力量,互相交流着。
说着说着,他们三个,对于马修未来,已是十分的不看好。
原因在于,魔女太强势,也太强大。
有她存在,马修与泽荷,便注定成不了,甚至于,因爱而恨。
在历史上,这一类的事情,已经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了。
在男权社会,多少精灵,能在漫长岁月中,只对着一个异性。
一想到这里,这三个实权法师,具是觉得一阵的扫兴了。
上城区,马修独自一个,走在街上。
他的目的地,正是在彩虹之下,氤氲水汽之中的大月树。
这一颗大月树,已有千年树龄,扎根于上城区的一口灵潭里。
千年时光,让这颗大月树堪比一座矮山,一座倒置的矮山。
在距离大月树,数百米的地方,一个环形宅邸群,坐落于此。
这是月影家的宅邸,他们的月王的下宗旁系。
在这里,每一个街道,每一个小巷,准时准点,有月卫巡查。
这些月卫们,全身骨铠,如一个个直立行走的白骨大怪。
马修听说过,这些月卫,在夜晚时,身上会散出一点月光。
这月光,如低配灵光,能增幅肉体和精神。
月卫见到马修,也没惊讶,好似早预料了他的到来一般。
“跟我来。”
月卫在前带路,穿过一重又一重的环形宅,来到了大月树下。
大月树,除了树形高大之外,似乎也并无异常。
在某一根树枝之上,马修清楚看到,月女正立在了那里。
“上来。”
月女用吩咐仆从的语气,命令道。
在大月树的树冠中,某一处,趴着一头白色巨蟾,正是大月蟾。
这是月王的大侍灵,在月岩堡之中,马修曾经见过一面。
飞了一会儿,马修停在一根枝干上,如立在一根巨柱上。
他眺目远望,他发现这个树冠,真宛如一个巨大的密林。
“等一会儿,见了我的大父,你有机会,慢慢欣赏这里。”
月女坐在圆碟上,催促着马修。
对于月女的催促声,马修充耳不闻,只当雀鸟的鸣叫声。
见马修这个模样,月女也不生气,她说道:“等确定你与泽荷之亲,便是你的死期。”
月女说这话,透着一股狠厉,如一头恶枭一般,让人心头一凉。
“哈!哈!”
如巨柱般的枝丫上,马修忽然发出了大笑。
这个笑声,让碟上的月女,脸色更显阴沉。
“别笑,谁允许你笑。”
圆碟上,月女单掌一伸,一股力量隔空摄来,将马修固定。
圆碟飞近,月女逼近马修,如水玉般的手掌,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手掌一点点缩紧,气管破裂,锥关节也一点点的碎裂开来。
“呵!呵!”
马修面无表情,只是冷笑。
他笃定,月女不会杀他,至少现在不会。
果然,月女松开了手掌,笑道:“过不了多久,你就笑不出来了。”
“咔!”
马修掰正脖子,并喝下一瓶强愈药剂,恢复脖颈处的伤势。
以他如今的肉体,已不存在致命部位。
除非砍下脑袋,否则任何的伤势,对他都造成不了影响。
“打个赌!”
马修沙哑的道。
听到马修的话,月女瞪大眼睛,似乎觉得马修,伤了脑子。
这种时候,马修还有心情,来同她打赌。
“赌什么?”
强烈的胜负欲,让月女不允许她露出一点的弱态,于是说道。
“我知道,你一定认为喀莫,不会与她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我要与你赌的,便是她的态度。”
在马修说这话时,月女反复打量他,仿佛重新认识他一般。
“你要赌什么?”
她问道。
“另一枚「月丸」。”
马修伸出了一指,接着说道:“这一次,月王必然让我迎娶泽荷,以全盟约。
在舆论之下,我会答应下来。
我要赌的,便是喀莫不会反对。
赢了,一枚「月丸」,输了,我的「风波杖」,便是你的。”
马修道。
马修说完,月女便沉吟不语,似乎在衡量其中的利与弊。
“怎么?不敢了。
当初,「银小宫」中,算计我时,可没见你如此的犹豫不决。”
这是一个简单的激将法,但是这个月女,她就是吃这一套。
果不其然,她痛快的应了下来,只是提出了一个前提条件。
“风波杖,你需放在我这里,免得你反悔。”
月女眯着眼,冷声道。
“给!”
马修相当痛快,一解腰间魔杖,送入了月女的手掌之中。
“你不怕我寐下它。”
月女道。
“我很讨厌你,但你有一点,值得肯定,那就是你的信誉。”
“真是想不到,我最为反感的精灵,竟是如此的了解我。”
月女坐在碟上,皮笑肉不笑的道。
“走!
见了月王,我也能早点结束这个糟心事儿。”
马修一跃而起,架着一股五色气,直接冲上了树冠的顶部。
在这里,一轮虚幻的新月,悬在了冠上。
在新月之中,可见到一个鸟巢。
这个巢窝里,一个白球,正一涨一缩,仿佛沉睡中的呼吸一般。
“父!”
月女轻声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