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农女,就算有一手令人惊艳的医术又如何?还不是要为自己服务才能赚到钱?
沈倩茹把自己位置摆在高高的,觉得丁欢农女出身,地位低下,自己是她的衣食父母,自己给了她赚钱的机会,丁欢应该感恩戴德,云香对丁欢不客气,也是她授意的。
丁欢微微一笑:“汪少夫人身份显贵,想来是用不着我了,告辞!”
“站住!”沈倩茹这才急了,她是真没想到丁欢气性这么大,直接撂挑子不干!
云香再次怒斥道:“你好大的威风!我们少夫人的面子你也敢驳!不想活了吗?”
“即便是陈夫人对我也是客客气气的,你又算什么东西?还敢对我大呼小叫的。怎么?我不留下来,你们汪家还准备杀人灭口不成?要不我现在去知府衙门击鼓鸣冤?”
丁欢瞪着云香回怼,这话与其说是说给云香听的,倒不如说是说给沈倩茹听的。
陈家再怎么也比汪家有权势,陈家人都客客气气的,汪家摆的哪门子谱?
云香一噎,哑口无言,同时还有点心惊。
沈倩茹道:“底下的人没规矩,丁姑娘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计较了吧!”
“没规矩就教规矩,教好了再放出来见人,免得让人以为是你们汪家没规矩!辱没了汪家的名声!汪少夫人,你说呢?”
沈倩茹一噎,心里堵的慌。
丁欢说这话,算是一点面子都没给她了。
沈倩茹无奈,压着心里对丁欢的怒火斥责云香:“没规矩的东西,还不赶紧给丁姑娘道歉!”
云香立马伏低做小:“奴婢失言,请丁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奴婢。”
丁欢没吭声,沈倩茹没面子,觉得丁欢太不给她面子,好歹云香是她的人。
沈倩茹又道:“其实今天叫姑娘来,是有个事情问丁姑娘。”
丁欢没说话,心里已经猜到了肯定跟昨天她见柳姨娘这事儿有关。
“昨天柳姨娘身体抱恙,我想问问她身体如何?”
丁欢回答说:“少夫人不愧是大妇,妾室的身体都这般关心,柳姨娘身体是有些毛病。”
“哦?什么毛病?治得好吗?”这才是沈倩茹最关心的。
沈倩茹一方面不相信丁欢能治好柳姨娘,但是又担心万一呢?万一丁欢医术好,治好柳姨娘了呢?所以她才拿出两支珠钗来收买丁欢,她要把那一丝可能都掐灭。
“这个少夫人不妨直接柳姨娘本人,我作为医者必须保护好病人的隐私,同样的,如果有人找我问起你的情况,我也不会说,这是我的职业操守。”
沈倩茹都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高兴丁欢有职业操守。
“时间不早了,汪少夫人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丁欢说完就走了。
云香气愤道:“少夫人,这人好不识趣,要不要找人教训一顿?”
“这个节骨眼上先别动她,最起码得等我生了孩子,还有柳如玉那个贱人那边派人盯着,绝不能让她生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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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欢亲自去悬壶堂给柳姨娘配了十天的药,不过缺了玄参,丁欢跑了好几个医馆药铺才买到玄参。
配好药,丁欢再次来到吉祥院儿。
“这是十天的药,煎服,三碗半水煎成一碗,一天两次,一次一包,喝了这个要,头三天会有剧痛感,第四天一直到第十天疼痛感会减弱,但是下体会出血,和来月事的情况差不多,血的颜色刚开始会很黑,渐渐的会变浅,如果没有变浅或者没有出血,你要注意是不是药出了问题。”
丁欢这话说的很直白了。
柳如玉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丁欢什么意思。
丁欢又道:“十天后,我会再给你复诊,重新开药。”
“谢谢你,欢欢。”
“不用谢,我先走了。”
丁欢一走,柳如玉立马就让人煎药,一碗褐色的药水下肚,刚开始没感觉,不到五分钟,剧痛袭来,痛的柳如玉脸色苍白,大汗淋漓。
到了第四天,果然疼痛感减弱、下体出血了,颜色特别黑。
柳如玉很小心,生怕被沈倩茹害了,药材和煎药的事情都要放在眼皮子底下进行。
沈倩茹也一直派人盯着柳如玉那边,看柳如玉那么重视药材,心里已经断定丁欢在给她治疗,但是柳如玉太小心了,她的人要是动不了手脚。
沈倩茹特别郁闷,心里也一直记着这事儿,结果一心二用,思虑过重,结果一不小心被自己给绊倒,提前生产了。
有丁欢在,她倒是没吃什么苦头,顺顺利利的生了个白胖闺女,汪夫人个沈倩茹都有些遗憾,尤其是沈倩茹嫁过来三年多了,这是第一胎,却不是儿子,她心里十分难过。
柳如玉在自己个儿的院子里,高兴的多吃了两碗饭。
孩子洗三后,丁欢和霍云尧就提出告辞了。
临走,小胖子汪珉德还特别舍不得,他这几天一直在练丁欢教的那些花样儿,越练越好,越练越喜欢,丁欢一走,都没人教他陪他玩儿了。
丁欢告诉他,她过阵子要搬来府城,她还有几个兄弟也会去府学念书,到时候让他来家中一起玩儿,他这才依依不舍的放丁欢回去。
回去的时候,丁欢和霍云尧又在悦来酒楼买了十只烤乳鸽打包回去,丁欢记得丁家二老和霍家父子特喜欢吃烤乳鸽。
“爷爷,奶奶,我回来了!”
丁欢兴高采烈的跑回来:“瞧瞧,我给大家带什么了悦来酒楼的烤乳鸽!”
很快,丁欢发现屋子里的气愤不太美妙,烤乳鸽都没能激起大家的热情来。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丁欢目光在丁芳和黄家人身上审视,“你们还没回家?”
丁芳一听这话就来气:“你什么意思?死丫头,这是你家吗?轮的到你来赶我们!”
“笑话!你是丁黄氏,是黄家人,这是丁家!我姓丁,我当然有资格赶你走!”
“想让我们走也行,今天把这事儿解决了再说!我闺女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坏了清白!”
清白?一听这两个字,丁欢心里咯噔一下,家里还是有人中招了吗?她下意识的看了看黄大妹,只见她一脸泪痕,可怜兮兮的坐在丁芳身边,含情脉脉的看着丁锦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