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天才弟子,确实可惜,但是因此得罪神王,好像有点奇怪?”圣帝早就怀疑其中不对劲了。
但是永夜星主低着头,浑身无比阴郁,作为同级别的对手,他们都知道永夜星主现在是什么状态,她几乎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为了星海的一个天才弟子,向另外两位准神王发起进攻,只为了杀死另外一个天才弟子?这看起来,怎么都不是准神王级别的人应该做的事情。
此前这件事情,天都神王和圣帝也没有动手,只是给姜自在作为后盾罢了。
从任何角度上说,永夜星主现在的行为都不合适。
但是她却真的这样,带着永夜星海其他神君压迫了上来。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永夜星主声音森冷道。
姜自在听到此话都郁闷了,这好像有点不符合常理?
“星主,看起来纪嘤嘤倒不像是星宿神君的后裔,倒像是你的亲生女儿。”圣帝忽然说了一句。
“那怎么可能,星主要是有女儿,本就是皆大欢喜的事情才对,何必掩饰身份?”天都神王摇头道。他连续有了两个女儿,自然知道其中欢喜,以他们这种身份,怎可能把女儿的身份隐藏起来。
“而且,我记得星主尚未婚配呢。”天都神王又加了一句。
“说完了吗?”永夜星主冷眼看着他们,道:“说完就给我闭嘴!”
她竟然呵斥两位准神王,更夸张的是,这时候竟然直接朝着羲和神君而来,其他几位神君,似乎也要动手,联手阻拦两位准神王的样子,永夜星海确实人多上不少,在短时间之内,有很大的人数优势。
“来真的?”天都神王还真有些意外,为了天才弟子的事情,他们这个级别大打出手,说出去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没必要?”太二剑君作为忘川剑冢之人,实在想不通永夜星主现在要挑战四个宗门吗?
“简直有病。”端木炼也冷笑道。
但是他们还真的压制了上来,其中永夜星主完全盯上了羲和神君手中的琉璃宝塔。
那个刹那,永夜星主还真是动手了!
神君级别的战斗,对姜自在来说实在太遥远了,他同样还有点想不通。
但更让人想不通的是,就在这个刹那,羲和神君的身侧忽然出现了一个直径一尺左右的黑洞,那个黑色漩涡之中瞬间伸出一只手来,陡然之间就拿住了羲和神君手里的琉璃宝塔,羲和神君被一掌震飞,反应过来的时候,琉璃宝塔就已经消失了。
“谁!”天都神王他们心中震惊,连忙大喝。
事情进展到这个程度,就有点太不可思议了。这个忽然出现的手,能在天都神王和圣帝的旁边,把琉璃宝塔给抢走,这是什么实力和身份,更让人猜不透,而且根本无从解释,至少天都神王认为,以他对永夜星主的熟悉,就算是永夜星主自己,也绝对没本事做到这样。
刚才那忽然破开乾坤空间,把手伸到羲和神君身边来的手段,绝对匪夷所思!
就连他们都觉得匪夷所思,更加别说琉璃宝塔之中的姜自在了,他从窗户之中恰好看到了那只大手,只是一个瞬间,直接斗转星移,他明显感觉到周围完全阴冷了下来,这琉璃宝塔已经不在羲和神君的掌控之下了。
“阁下到底是谁!”天都神王盯上了前方空间之中的一个黑点,那个黑点瞬间化作浓烟弥漫,刹那之间,化作一个黑发黑眸的年轻人,他连皮肤都有些黝黑,但是眼眸非常璀璨,此人绝对非常可怕,他无声无息的出现,仿佛和整个天地都是一体,悄然无声,甚至天都神王他们仍然难以感受到他的存在,当他出现之后,天都神王等人的脸色瞬间都变得有些难看了。
以他们的境界,自然非常清楚,整个神域如这个黑发青年这样能无声无息靠近他们,甚至出现之后,仍然琢磨不透其行踪的,只有另外一个人。
那就是神域的众神之王!
眼前这个人,难道也是真正的神王!
以天都神王他们的眼光,当然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黑发青年是什么程度的可怕强者,但关键是,这里是神王的天下,又怎么出现这样和神王类似的存在!
而且这时候,他手里捏着琉璃宝塔,目光冷漠的看着众人,忽然之间,他伸手一捏,就将姜自在从琉璃宝塔之中抽出来,抽出来之后,他直接把琉璃宝塔扔了,羲和神君急忙去下方接住。
姜自在也有些呆滞的看着这个黑发青年,他现在完全不能动,就像是一个石头一样悬浮在这黑发青年的眼前,他眼神淡漠的看了自己一眼,再对永夜星主道:“是他杀了嘤嘤。”
“是他!你要为她报仇……”永夜星主眼睛通红道。
“嗯,天神潜质,不可思议,简直不应该出现在‘小神域’里。但也正好是天神潜质,可以慢慢来。”
所谓慢慢来的意思就是,他的报仇可不是直接捏死,而是一个缓慢的,永恒折磨的过程。
所以他接着道:“连九极天神劫和天一魂劫都能挺过去,估计也能撑得住我一些手段。”
这几乎宣判了姜自在的死刑,而且是非常惨烈的死刑。
姜自在万万没想到,自己都被保护在琉璃宝塔之中了,竟然还会忽然面临这样的生死绝境,这人生大起大落,简直太刺激了。
刺激是刺激,关键是现在好像要完蛋了,面对这个忽然出现的黑发青年,天都神王和圣帝眉头深深皱起来,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其中天都神王问:“阁下到底是谁,你不是我们这里的人,以你的实力,根本无权进入这里,更无权管我们这里的事情,还请阁下赶紧离开!”
“呵呵。下次,再让你受点教训。”黑发青年掌控住了姜自在,他冷漠看了一眼天都神王他们,然后再看向永夜星主,直到面对她的时候,他眼光才温和一些,道:“来晚了,就差了一点,实在太可惜了,你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