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犹如疯子一样的记者冲上前,那表情可谓狰狞无比,声音更是嘶吼着要采访贺正南,新闻自由等等,甚至还有几个记者和维持秩序的警察起了冲突。
这架势简直就像是冲锋在前的士兵,可吓坏了很多刚从警校毕业的新警员。
黄卓玲还是第一次见到记者这么疯狂,立马吩咐公关关系科前去劝解,然后告诉记者,只要案情有进展,一定会第一时间公开警方得到的资料,这才熄灭了想要冲击警署的记者。
悬案小组一伙人押着贺正南一路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而这一路上,旺角警署各个同事都纷纷鼓掌,一个个给他们点赞。
二十年的成年旧案,在没有一丝线索之下,居然把逃亡二十年不见的疑犯抓拿归案,这破案率实在太惊人了。
原本几天没有任何线索,电视和报纸上还骂悬案小组,可转眼间,悬案小组就把疑犯抓拿归案,这打脸来的实在太快。
贺正南落网消息很快就传遍整个香江,所有市民除了震惊,就是对悬案小组刮目相看,各个都期盼着接下来的消息。
悬案小组办公室。
贺正南双眼深陷,一脸落寞坐在那里,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贺正南。”
坐在他对面的马军拿出本子来,叫了一声。
“你不用说了,我没有杀人。”贺正南说道。
“你是不用说,我们警方有足够资料控告你,不配合我们警方,盛哥很难还你清白。”马帼英看到贺正南一副不配合的样子,怒道。
也许马帼英说的话起作用,贺正南终于恢复一丝表情,抬头望着李盛世,说道:“李sir,我相信你的能力,有什么就说!都躲了二十年了,我什么都想开了。”
“二十年前凶案现场,死者的指甲里的皮肤组织和你的dna完全吻合,而且还有目击证人,在死者死之前和你有过纠缠争执,这也是你成为凶手的直接证据,对于这些,你有什么解释的吗?”李盛世说道。
贺正南听着李盛世的讲解,脸上好像陷入回忆,良久也没有发一言,这让马军很着急,说道:“喂,你发什么呆,现在是给你机会,二十年了,你还没有学懂说话吗?”
“是啊!贺先生,沉默羔羊这部电影早已经过时了。”李忠义在一旁帮腔道。
李盛世实在有些无语,这贺正南到现在还不配合,摇摇头,把手中文件递给马军,有些不耐烦道:“你既然不说也可以,在这些证据之下,已经是铁证如山,马军,等下交给律政司处理……”
就在李盛世转身想离开,贺正南忽然喊道:“等等,我说,但你会相信吗?”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会相信?”李盛世转过身反问道。
贺正南抬头缓缓说道:“李sir,那你问!只要知道我一定回答。”
见到贺正南想明白,李盛世从马军手中重新拿过文件,翻开第一页问道:“贺先生,二十年前你在法庭上说,在当年凶杀现场亲眼看到有人影掠过,可是警方记载中说,经过调查之后没有什么可疑人影,我想请问你,当时除了你之外,还有没有别人看过这个人影?”
贺正南凝目想了想,烦躁摇摇头道:“没有,真的没有。”
李盛世和张铁柱等人对视了一眼,看来是不能从这个消息中得到什么有用线索,那么略过这条资料,李盛世又问道:“好的,希望下一个问题你能帮到我们,在二十年前,有一名警察在笔录中说,现场发现过烟头,只是警方当时没有在意,这烟头是不是属于你或者是女死者,还是其他人呢?”
贺正南想了良久道:“我女朋友不吸烟,我已经戒烟了,我爸爸有肺癌,一闻到烟味就咳嗽不止,至于烟头是谁的,我真的不知道。”
“贺先生,这么一来,所有的一切都对你非常不利,很难还你清白,找不到第三者,女死者死前有人亲耳听到你跟她争执和纠缠,你要是不能告知我们一点有利线索,我们很难帮你。”张铁柱沉声道。
贺正南苦着脸,双手在头发上挠了几下,哀伤道:“老天爷根本是在耍弄我,我对感情很认真,我喜欢的女人却是一脚踏两船,我们争执,吵过架,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真是巧了,真的很巧的,我第二个女友死的也一样,先是一脚踩两船,然后就是争执,之后就是吵架,随后她就死了,右脚也一样被砍掉……”
死者有两名,而且都是贺正南的女友。
听着贺正南的讲述,李盛世等人面色无比古怪,这家伙是不是扫把星转世,或者是专克女朋友,要不然做他女朋友都要死呢?
李盛世可以看得出来,此时的贺正南不像是表演,他要真的是演的话,那演技可就比影帝还厉害。
这一刻,所有人都可以感觉出来贺正南的无奈和悲伤,也相信他不是杀人凶手,只是他们相信没用,必须有证据,要不然法庭可不会相信贺正南的无辜。
见到实在问不出,李盛世让马军把贺正南先关押进警署的临时牢房,然后众人坐在一起商讨案情。
“说说,贺正南的案子我们要怎么处理,是帮他翻案,还是交给律政司。”张铁柱瞧着桌子问道。
原本以为抓住贺正南案子能有所进展,可以问出点什么,但贺正南却是没能说什么有用的消息,这样一来,案子就陷入泥潭中。
最好最有效,也能甩掉麻烦,就是维持二十年前法庭的审判,直接把贺正南交给律政司,这样一来案子也结束了,悬案小组也不用为此案纠结。
可要是帮他翻案,那就必须找出凶手,这一点是及其困难。
众人听到张铁柱的话,都集体沉默下来,从刚才对贺正南的审问,他们可以感觉出来贺正南有可能是被冤枉,要不然二十年前的那名警察也不会放走了贺正南。
悬案小组都不是怕麻烦的人,更不是见死不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