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袋斜街的四合院,林义和那祯回去后什么话也没说,院门一关就好好解了一番相思。
期间那条老黄土狗老是在旁边转圈圈,不停犬吠,让人烦。两人很有默契的各自伸出一脚,把狗子踢飞了。
九点过,两人起床洗了个澡,洗了一身疲惫。
累坏了的那祯很满足,双手揽住他的脖子,懒散靠着,笑眯眯亲一口就说:“我的小义这次表现不错,算你过关。”
林义伸手拥着这位邻家的腰,有些哭笑不得的同时也是真的松了一口气。
心里再次庆幸没有在路上和孙念缠缠绵绵,不然刚才绝对露馅了。
哎...
这是一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磨人精诶。
当天晚上,林义接到了那祯妈打来的座机电话。
杨龙慧有些楞,然后就问:“小义你什么时候去的北京?”
林义说,“婶子,我今天傍晚才到呢。”
杨龙慧说了声,“难怪...”
林义没听懂,于是问,“婶子,什么难怪?”
杨龙慧解释道,“前阵子祯宝还和我说,她要去羊城,去你那。”
听到这话,林义一脸鬼畜,望了望正在院里晾晒两人衣服的身影,心里哇凉哇凉的有些后怕。
自己竟然不知道那祯同志还有这样的行程。
聊了一阵,杨龙慧就说家里的小别墅建好了,很漂亮,很招风,在十里八乡引起了很大声响,要他有时间就回去看看。
接着这位这位邻家婶婶又跟两人讲:老家下了好久的雨,河里在持续发大水。
河堤一段一段垮了,两岸的田地充满了洪水和黄沙,水稻和庄稼都不见了。村里的三座桥也齐腰断了两座,只留下一座没有桥墩的平桥没被毁掉。
那祯关心问,“老杨,我们家的情况怎么样?”
杨龙慧难受地说,“哎,还能怎么样。我们河边的牲棚被冲走了哟,两条猪和一条黄牛不见了,还有我的20多只洋鸭子和11只鸡也全没了。”
说着说着,杨龙慧留下了一连串的唉声叹气,到后头还是伤心哭了。
林义听不得这一幕,心里有些憋闷,于是用眼神示意了下,那祯也是秒懂,侧身亲他一口就对电话那头安慰道:
“老杨,你别哭了。猪和牛没了就没了,人没事就好。再说你还有个出息的女儿女婿呢,这点损失回头就给你补上。”
杨龙慧没好意思应承钱的话题,而是转身提起了捐款的事。打预防针式地说村委会可能会把目光重点瞄向他们俩,让两人心里有个准备。
那祯笑着宽心说,“来就来,你女婿有钱。”
林义在一边没做声,也是默认了这事。
前生他不敢提钱,但今生可能最不缺的就是钱。
老男人从不敢谈如何如何报效祖国,但到底也是爱国的。在这个大时代里,在这种自然灾害面前,努力做一些改变,默默奉献一份小小的力量也是义不容辞的责任。
同时,他心里也在算日子,估计过不了多久,自己名下的各公司就要为捐款捐物资奔波了。
晚上睡觉,可能是许久没见面了的缘故,那祯对他很亲昵,时时刻刻都想挨着他,这可是以前从来没有的事。
这让老男人心里无比骄傲和自豪,顾不得身子骨需要休息,又犒劳了邻家一次。
事后,那祯伸手在他面上东摸摸西摸摸,低声说:“我的小义在,真好。”
瞅着这个从小望其项背的女人,林义有些愧疚,抱着她也是一整晚都没松开。
这个夜,两人都没提怀孕的事,也没提邹艳霞的事,睡得很沉。
第二天清晨,天将将亮,那祯就把林义吻醒说:“小义,姐昨晚做了个梦。”
林义砸嘴皮子好无语,这姐还能这样叫醒人的,前世今生可真是头一遭,也是不甘心回了一嘴,才问:“什么梦?”
“梦见我家房子被大水冲走了,爷爷也被冲走了。”
“怎么做这种梦啊。我们十字路口离河边有200来米,地势差距那么大,河水没可能来马路上的。”林义这话说的无比自信,
记忆中不论哪年发大水,最多也就把马路下面的第三丘水田给糟蹋了。
第三丘水田离着马路还有十多米呢。
那祯还是有些担心,把腿搁他肚子上梭了梭就说,“我想回家一趟。”
林义伸手捉住这只俏皮的腿,问:“现在吗?”
“嗯,越快越好。”那祯挣扎着把脚往下移,眼波流转。
“行,就听那祯同志的,我立即让人去买票。”说着,林义就拿过手机打给了步步高电子在京城的分部,打完就把手机一丢,狠狠扑了过去。
娘希匹的,受不了了...
两人赖床到小晌午,林义吃完中饭就去见了两宿舍人一趟,把要回家的想法跟大家说了一遍。
孙念听后有别于前几天的安静,不顾周边人在,坚持说想跟着去他老家看看。
林义扫了眼看戏的两宿舍人,也是头疼的厉害。一开始试图阻拦孙念,后来见说了许多这女人还是不听劝,老男人干脆直接来了撒手锏。
只见他说,“我没父没母的,在老家早就没了亲人,我每次回去都是在那祯姐家住,你跟着不方便。”
这话很有杀伤力,孙念咬着下嘴唇望着他,顿在原地不说话了。
林义也不想管那么多,挥挥手就在众人的笑声中赶忙离场。
飞机很快,才下午3点出头就赶到了长沙,从黄花机场出来的时候,接机人员建议两人坐火车回老家。
听到这话,林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蹙眉疑惑问:“坐火车?”
接机人员解释说:“是的,林总。因为持续下大雨的缘故,邵市很多地段发生了山体滑坡,道路受阻严重,不仅经常发生堵车现象,有时候可能还会有行车危险。”
这时那祯插话问,“行车危险?难道这段时间有伤亡发生吗?”
接机人员说,“有。而且还不止一起两起事故,都有人被山石huo埋了。所以我建议坐火车取道娄市新县回老家。”
两人秒懂,邵市多山区,且公路很多地段都是沿山而走;而娄市就不一样了,地势相对要平坦很多,算是平原,自然安全。
其实平心而论,这年头不比后世,坐火车取道娄市新县回老家要比从邵市坐火车回老家要省4个小时的时间。
当然了,就算同样经过娄市新县,坐火车也比坐汽车省3个小时车程。而且大雨天的泥巴公路并不好走,车子开不快。要是路上稍微不顺畅,那就远远不止多3个小时那么简单。
如此来看,坐火车取道娄市新县,确实是最优方案。
但林义前生很少这么走。
理由也很简单。因为他那便宜母亲的老家就是娄市新县县城里的,想到她心里就有个鲠,隐隐总是抗拒。
而要从娄市回老家这个县城是一个绕不过的交通枢纽,感觉总是会遇到一样。
见林义沉默不做声,那祯似乎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的想法,安慰说:“没事,新县那么大,我们也只是路过。”
说是这么说,可新县方向毕竟是偏僻地区,每天经过的火车次数有限,经验和直觉都告诉他,赶趟时很容易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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