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真人问的有些多余,李应祺今日来这里说明这些,便已经能够知道他当初的想法了。
他就是半路胆小怯懦,生怕被昔日玄都真人的仇人害了性命,所以索性便直接隐姓埋名。
后期他已经修为到了巅峰,并且还成了平西王,但却也没有说出这个秘密来其实也很简单,已经晚了。
都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了,他若是再把消息送给玄机真人,大错都已经铸成,万一玄机真人找他麻烦怎么办?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黑潮到现在都没有来,他也不用着急把消息给说出去。
直到现在他畏惧李玄宗打上平西王城,想要保命这才说出了自己这藏了一辈子的秘密。
李玄宗一摆手道:“行了,眼下说这些也没用了,先把昔日玄都真人留下的消息拿出来。”
听到李玄宗这般说,李应祺顿时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好歹算是保住了性命,立刻拿出了一枚紫色玉佩来。
灵气灌入其中,那紫色玉佩顿时绽放出了一抹抹幽光来,上面浮现出了一横横小字。
看完之后,李玄宗和姬宏烈还有丹阳真人三人面面相觑,简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玄都真人的确是给了众人解决黑潮的办法,不过那办法却是有些惊世骇俗。
按照玄都真人所说,他已经推算出来了黑潮乃是从仙界遗留下来的力量,跟万年前上古大劫绝地天通有着直接的关系。
甚至可以说就是这黑潮遮掩了仙界跟下界,这才让一众修士飞升之后都无法回来,说不定他们都已经被黑潮所吞噬了。
反正万年来唯一一个飞升仙界之后又回归的便是混天大圣了,可惜也是不知所踪。
所以哪怕是你的修为到了混天大圣那种至高无上的境界,也是不可能彻底摧毁黑潮的。
玄都真人所想到的方法便是彻底隔绝这方天地,用黑潮去封禁黑潮。
在他的调查研究之下发现,黑潮的力量并不属于这方世界,乃是他们无法炼化,无法使用,甚至是无法理解的存在。
关于黑潮的研究玄都真人说了许多,但在李玄宗理解起来便是黑潮跟这方世界就不在同一个维度之上。
就比如一只蚂蚁看到人留下的脚印却会以为这是一个巨大的坑洞,他们无法无法看到人类,所以自然无法理解这些东西。
二维世界是无法理解三维世界的存在,只能通过一些蛛丝马迹来察觉到三维世界所留下的种种痕迹。
黑潮也是如此,它是另外一个维度所遗留下来的痕迹,众人无法理解,也无法去参透。
玄都真人既然无法参透,便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动用世界本源之力去融合黑潮,让原本无法理解参透的黑潮成为我们可以驱使,可以利用的力量。
世人见到黑潮之后都想着要去抵抗黑潮,却从来都没人想过要去融合黑潮。
不得不说玄都真人的脑洞简直就是大到了极致。
因为黑潮乃是跟仙界相通的,所以要彻底封闭黑潮,就要封闭整个五洲世界。
不然黑潮也会从其他地方涌来的。
万一他的研究若是成功了,就必须要汇聚整个五洲世界的强者之力,按照他所留下的阵法去同时打开五道黑潮的封禁,把五洲世界的天地灵气本源之力全都融入其中,如此才能够让黑潮的力量跟这方世界融合,化作能让我们操控的屏障,以黑潮之力来对抗黑潮之力。
如此这般,才能够彻地禁绝黑潮。
现在玄都真人唯一不确定的便是他的想法不知道能否成功,所以他要亲身进入黑潮当中,去融合黑潮之力。
若是成功了,玄机真人便要带领道门入主中元神洲,号令五洲强者同时打开黑潮封禁,融合黑潮,然后再封闭五洲世界。
这才是玄都真人所留下的,完整的信息。
看完之后,姬宏烈忽然问道:“那玄都真人最后究竟有没有成功?他最后也没有遗言留下啊。”
李玄宗拿出玄都真人所留下的那枚黑色丹丸,沉声道:“玄都真人已经成功了,就是这东西。
我们谁都无法感知到这东西内的力量,因为它本身就是黑潮的一部分。
而我却能从其中感知到一股莫名的力量,现在我才明白过来,那是仙气!
黑潮背后是仙界,所以玄都真人进入黑潮其中探索本源,自然是接触到了仙气。
他或许是没想到黑潮已经融入了整个仙界,所以便只能展示以仙气融入黑潮,制造了这东西。
我之前在大荒秘境当中曾经以仙气淬体,所以才对这东西有感知的。”
姬宏烈长出了一口气,随后便又兴奋道:“这岂不是说我们可以封禁整个黑潮了?”
李玄宗摇摇头道:“没那么简单的,此举需要调动整个五洲世界的强者之力,否则哪怕是玄都真人也只是能够融合仙气,汇聚出这么一小颗黑潮物质。
东海之地的黑潮裂缝可是要比这大多了,需要多少人力来封禁?
所以真正封禁时才是难题,况且我们也要验证一下这东西是否有用。
我这就去通知玄机真人,找他一起验证一下。”
那位玄机真人可以说是现在修行界的第一强者,据说只有普渡寺的一位老僧有资格跟他一战。
这种大事李玄宗肯定是要找玄机真人商议的。
再次来到太上道门,玄机真人等三位看到李玄宗身上的气息同时都是一惊。
虽然之前他们便知道,只要以李玄宗的肉身修为炼化世界本源之后实力必然大涨,但他们却没想到李玄宗竟然会暴涨到了这般地步。
以他们的眼光看李玄宗简直觉得李玄宗已经不是人族了,仿佛是传说中天地生养的上古魔神一般,周身气息已经跟这方世界相连,恢宏浩然,有着一股洪荒般的苍凉之感。
在场的三人中恐怕也就只有玄机真人有资格跟李玄宗一战了,就连紫辰真人在面对李玄宗的时候都感觉到了极大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