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庆幸,她幸好不用外出,否则,岂不是要被人占尽便宜?
可饶是如此,他还是趁机教育道:“吉儿,在我面前,随意一些便罢了,对待别的男人,切记不可如此随便。外面的人,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有些人很坏,你那般随意,会容易吃亏的。”
吉儿皱眉,“在别人面前,我自然不会如此,我只在你面前这样的。”
初七闻言,想到上午的齐衡,不置可否。
“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吉儿察觉到他的不以为然,皱眉不高兴地说。
“上午的齐衡是怎么回事?”初七按捺了下,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语气有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不悦。
吉儿一愣,“你说阿衡啊?”
“阿衡?”初七眼睛微眯,叫得这么亲昵,他心里忽然很是不舒坦。
“我们认识好多年了。”吉儿并未察觉到他的不悦,忍不住解释道,“小七,在你离开的这五年里,你可知,我经常会来你的屋里坐坐?”
初七怔住,“你每年都会来这里?”
吉儿点头,想到他离开的这几年,她美眸黯淡了下来,“你走得那么突然,甚至没有给我留下只言片语,我很伤心、很难过。但我心里却坚信,你一定会回来的。说不定哪一天,你就回来了。所以我一有空,就会来将军府。
有一回除夕,我刚爬上墙头,就碰到了齐衡。太傅府,也在这个附近,齐衡那回正好在附近溜跶,看到我爬墙,还以为我是小偷,想来抓我,不过,他学问做得好,但是功夫不行,加上下了雪,地上滑,他跑才两下,便摔倒了,却还企图爬起来追我。我觉得他很笨,还故意逗他跑了一圈,后来他跑不动了,坐在雪地里喘气,才知是被我耍了,坐在那里哭了起来,竟然是被我气哭了,后来他成了太子皇兄的伴读,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初七静静听着,听她说起每年都会来将军府,心里感动又疼惜,转而见她说起与齐衡的过往时,面色轻松,眸中还有笑意,心里顿时又有些不舒坦了。
“是不是喜欢他?”他有些不悦地问。
吉儿错愕地看着他,随后皱眉,“你怎么会这样想?我只喜欢你呀,旁人我都不喜欢。”
初七闻言,面色转好,给她掖了掖被角,“好好睡一觉,一会儿用膳了,我再喊你。”
“我不想一个人睡,好冷的,小七你陪我。”吉儿见他要走,连忙拉住他的手,撒娇。
初七想了想,重新在床边坐了下来,“我就坐在这里陪你,你快睡。”
吉儿见他不肯上来,只好将脑袋枕到他腿上,然后不容许他拒绝的,抱住他的腰,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初七见状,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尤其她嘴里的热气,似有若无地喷洒出来,虽然隔着布料,但还是让他感到不自在,主要是她的脑袋离得太近了,只要一转头,就能蹭到她。
可吉儿这丫头,却浑然未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