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起,尘飞扬。
艳阳之下,距离曲阜城三十里外,所望之处二万余众的大军,东倒西歪。
若此刻,有一队数千的骑兵崩腾而来,则大军一触即溃。
索性,后方无追兵。
“呼,总算是活下来了,难怪军师让我们不要动姓孔的。
这孔家的后人,当真是一个比一个凶猛。”
姚奉年摘下头盔,坐在大地之上,一脸庆幸的感叹道。
虽然,他至今为止,只看见一个姓孔的,但以后却也绝对不想看见第二个。
“李将军……”
想到这里,姚奉年的目光看向站在山坡上的李过。
“派一队人,混在那群百姓之中。”
“李将军还想攻打曲阜?”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姚奉年的脸色猛然一变。
“曲阜打不了,但傅乔年必须死。”
李过转身,一脸肃然的道。
“让谍子混进城中,趁机行事。”
“那我们还走吗?”
姚奉年点了点头,又问道。
“你留下一千人的兵马给我,我在此地观望以后,再与你汇合。”李过沉声说道。
“曲阜有衍圣红看着,李将军一定要慎重啊。”姚奉年劝说道。
“放心,区区千人,我还不至于那么莽撞的攻城。”
“既然如此,我让姚时军带人留下来,之后我会将兵马驻扎在距离此地十里之外的城池里。
我会在那里休整兵马,以一月为期限,希望李将军能够尽快与我汇合。
只要助闯王取了这天下,到时候这曲阜,我们尽可以来的。
那傅乔年,跑不了。”姚奉年说道。
“好!”
话音一落,在短暂的休息之后,姚奉年率领着大队人马,向北方退去。
与此同时,一队数十人的谍子,则是穿着破旧的民服,向着曲阜城赶去。
“李将军,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姚时军看着大军离去,目光看向李过道。
“等,看看曲阜城,是否会有变。”
李过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沉声说着。
脑海里却不由得想起了此前与赵飞燕分别的情景。
“这曲阜,当真如你所说,会生变吗?”
望着曲阜的方向,李过轻声说道。
……
曲阜城外,数千余衣衫褴褛的百姓,目光怔怔的看着城外的巨石,眼中充满了敬畏之色。
“师姐,我们何时进城?”
人群里,林月溪惊惧的目光,从那一颗天外之陨收回,看向一旁的赵飞燕道。
不同于在李过军中之时的打扮,此刻她们二人以道法变化了模样之后。
从外表来看,却是两个身体瘦弱,营养不良的青年。
“叫我师兄。”
赵飞燕纠正道。
“师兄,那衍圣公能够手可摘星辰,这案子我们还要在查吗?
“这天下文运,关系到整个华夏大地,玄心正宗之所以能够独立于大炎之外。
便是因为太祖为了防止我炎黄子孙,再次被异族所倾覆,被鬼神所奴役而立。”
“可是,我看这位衍圣公,倒是挺仁义的啊,看见百姓涌来,便饶过了闯贼的三万大军。”
林月溪指着城外那颗偏离的天外飞陨道。
“他若当真仁义,便不会坐等到城外血战之后再出现。
他要是当真怜悯这群百姓,又岂会还未留下处置方法,便突然离去。”
赵飞燕看着城墙上的将领们,当即沉声说道。
“师兄的意思时,衍圣公有变?”
林月溪闻言,当即眉头一挑,轻声说道。
“是否有变,就需要等我们进城之后,才能查探的了。”
说着,赵飞燕看了看紧闭的城门。
“就不知他们什么时候,会愿意打开城门。”
于此话之中,赵飞燕的目光看向那些老弱妇孺。
没有粮食和水,不超过三天,城外便会再次大乱。
……
傍晚,衍圣公府。
一行守城的将领当即快步来到了衍圣公的门前。
“方公子,我等有要事求见衍圣公,还望帮忙通传。”
“老师目前正在修养之中,不宜见客。
不过孔将军若是为了城外的那群乱民而来,老师倒是留下了话。
虽然叛军已退,但为了防止还有敌军谍子趁机潜伏,故而这伙乱民,不能轻易入城。
所以怎么斟酌、判断,便需要看将军自己处理了。
另外,这伙乱民毕竟是被叛军裹挟,圣人仁慈,所以也不能轻易弃之。”
“不知方公子,可否教我?”
守城的将领,见方世贤左一口乱民,又一口乱民,一时到时吃不准这其中的深意,当即委婉的讨教道。
“简单,派人施粥,若是这伙乱民配合,可以搭一些棚子,为他们遮阳避雨。”
“多谢方公子指点。”
守城的将领闻言,当即一喜,转身告辞而去。
见守城的将领离去,方世贤脸上的笑容散去,目光不解的看了一眼衍圣公府。
按照他的了解,老师救了全城百姓之后,应该是趁机收拾人心,弘扬儒家声威。
可是没想到,竟然在此刻丢下几句话之后,便选择了不管不顾。
“或许,老师是借这个机会,在考验我。”
想到这里,方世贤心中便有一股火热之气,在涌动。
……
一处宽广的地宫之内。
说是地宫,但整片宫殿之内,却是亮如白昼,于四周的墙壁之上,更是随处可见一颗颗珍贵的夜明珠。
随着一道白光闪烁,就见孔衍直的身躯,陡然出现在地宫之内。
“嘶!”
方一出现,便有一股庞大的吸气之音,猛然响起。
于这吸气之音中,就见数不清的浩然之气,没入到孔衍直的体内。
这般吸气之声持续了约有一盏茶的时间,才停止了下来。
直到此刻,孔衍直的身躯,才彻底平稳了下来。
“已经开始遭受反噬了,你调用的浩然之气越多,这反噬之力便越大。
终有一日,孔家会因为你,而万劫不复。”
正当孔衍直心中舒缓的同时,一声满是讥讽的声音,却从一旁传来。
孔衍直抬头看去,就见位于这地宫的南面,正有一排牢笼。
于这牢笼之内,此刻正有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被锁链所捆缚在此。
“反噬?这种胡言乱语,你还想要说到几时?”
孔衍直看着面前的老者,冷笑道。
“我姓孔,你也姓孔,孔家在你手中苟延残喘,但在我手中……”
孔衍直说道这里,语气顿了顿,一脸自豪的说道。
“你可知,今日我做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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