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烈日正当头,天气炎热。
山中虽绿树成荫,但时间一长,加上道路崎岖,也难免让人汗流浃背。
“到了。”这时,李柱推开眼前拦路的杂草,指着前方的深潭道。
恰在此时一阵山风吹拂而来,风虽轻柔但其中凉爽,却是让众人顿感轻松。
周长青看去,只见前方一条三米之宽的小溪正缓缓而下。
溪水清澈,可以清晰地看见一颗颗鹅卵石,于这溪水的尽头,位于山壁之间,正有一条小型的瀑布飞流直下。
瀑布的下方,在隆隆的水声之中,是一座幽深的深潭。
隐约之间,可以看见那瀑布之内,有着一个黑漆漆地山洞。
“到不失为一个乘凉的好地方。”看着眼前的开阔,长青心中不由得暗自赞叹了一句。
不过他也没有忘记此时前来的目的,当即提醒道。
“此地极有可能是邪祟所在之地,切记不可大意,如非必要,你们最好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这话一出,还准备去溪水之中洗把脸的二牛闻言,脚步顿时一停。
他的目光看向了李柱,“你们当日喝没喝那深潭之中的水?”
他虽然身材魁梧,长的一副鲁莽之相,却也不是缺心眼的傻瓜。
能够让十几个人中招的,除了这看似清澈的水,他想不通还能是什么。
“喝过。”李柱听着这话,脸色就是一白,目光不由得看向了周长青。
“放心,这溪水没事,不过为了安全起见,用来洗把脸可以,至于喝水,还是用壶里的水。”长青走到小溪旁洗了洗手和脸,当即说道。
“好勒。”听着这话,二牛顿时嘴角咧开,满是笑容的跑到了小溪旁。
一旁的石头也有心洗把脸,不过李柱也算是大病初愈,他还得看着。
“在这里休息半个时辰,然后我们在进山洞。”长青抬头看了看晴朗的天气,当即说道。
半个时辰之后,休息好的众人来到瀑布后面的洞口。
时间之久,竟是感受到了一丝阴冷之意。
这山洞之中,怕是要比长青想的还更为阴深黑暗一下。
“这山洞之中,当真是光线可见?”周长青皱着眉头,看向李柱道。
“嗯,洞道虽然有些许昏暗,但还是能见物的,且越是往里,光亮度便越高。
我们发现那些金银的地方是一个宽敞的洞窟,头顶可以看见外面的天空。”李柱连忙解释道。
“头顶可见山上烈阳?”想到之前用望气术所看见的一幕,周长青心中不由得信了几分。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从符袋之中取出了一张事先准备好的符箓来。
符箓上勾勒的是一种小型的唤神之法,虽然不能用来召唤神灵。
但却可以用来做一些别的事情,比如现在。
于二牛等人的眼中,就看见周长青双指如飞,仅仅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将黄纸折叠成了一只纸鹤。
“敕!”
随着法力一催,只见那躺在手心的纸鹤猛的动了起来。
先是头部如那苏醒的小鸟一般四处观望,道最后扇动着羽翼,竟是向着洞中飞去。
这纸鹤用的是道兵护神的法子,主要用于联络、探路,必要之时也可以用来追查邪祟。
乃是亲子娘娘庙一战后,青平观的青松道长所赠。
符箓看似简单,却也隐含不凡。
当初给他的原因,主要便是为了防止那亲子娘娘庙背后的同伙卷土重来,方便联系。
长青正愁所掌握的符箓不够,自然也是乐的接受。
若非那段时间他忙着店里的生意和打熬体魄,早就前往青平观进行更深的接触了。
“道长真乃神人也。”
看着纸鹤消失在洞口,一旁看着这一幕的二牛等人,却是对周长青更加的佩服了一些。
约有一炷香的时间后,正在山洞之中缓步慢行的周长青就看着纸鹤去而复返。
纸鹤落在长青手中,二牛等人就见长青做倾听之状。
不过片刻的时间,便听见周长青说了一声跟上。
越往里走,便如李柱所说,洞内虽然昏暗,却也可见物。
又过了有一盏茶的时间,四人走过一个拐口,眼前当即出现一个豁大的洞窟。
洞中清幽,于洞窟之上,有着一束束明亮的阳光照射进来。
在洞窟中心之处,种着一颗大树,而那树下则是放着一口金丝楠木打造的棺材。
二牛看向李柱,后者摇了摇头,显然也不知会出现眼前的一幕。
“这道长真有本事,第一次来,仅仅凭借一只小纸鹤,便能找到这里。”二牛心中想着,当即问道。
“道长,那棺材之中可就是那邪祟?”
“现在还不能确定,得过去看看才能知道。”
周长青远远的看着眼前的棺材,略作沉思之后,提醒三人一句注意安全,便再次迈步。
话虽如此,但长青方才所制的纸鹤,主要是用来探查洞窟之中是否有阴邪之气。
而那纸鹤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最终指引他来到了这里。
距离棺材约有十几步的距离之后,长青让三人等在一旁,自己便一手拿剑,一手持符便走了过去。
来到棺材身前,只见那棺材之上正刻画着一幅幅领兵作战的图案。
想来是用来记录这棺中之人生前的故事,观其衣着倒是与那塞外之人相似。
距离近了,长青的瞳孔猛然一缩。
这棺材盖并非完好无损的盖在上面,反而已经被掀开了小半。
“去!”
一念即此,长青小退了几步,对着纸鹤吹了一口气后,便将手中纸鹤对着棺材就是一抛。
纸鹤灵动,不过数个呼吸的时间便飞入到了棺材之内。
下一刻,周长青的脸色猛的一变。
轰隆!
与此同时,只见一声巨响,那半开的棺材盖子陡然被掀飞砸在了一旁的地面之上。
一只生有黑毛的手掌,猛的扣在了棺材的边缘,将底下的人拉了起来。
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尸……
一张面目狰狞,全身黑毛杂乱生长好似野猿的尸体,从棺材之内坐了起来。
于其嘴中,半只纸鹤的身子,在一阵黑气之中,当即萎靡了起来。
“僵尸。”周长青看着这一幕,缓缓地从口中吐出两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词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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