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三分!
一直以来,路枕浪都是在临淄稷下学宫,作为游仕之派的领袖,宣扬墨者之道,让诸夏知晓墨家的道理,巨子六指黑侠身陨,自己临危受命。
数年来,带领着墨家弟子逐渐壮大,在楚国之地,倒是有不少的收获。
“少尝苦曰苦,多尝苦曰甘,则必以此人为不知甘苦之辩矣。”
“今小为非,则知而非之,大为非攻国,则不知非,从而誉之,谓之义。巨子,今山东诸国之人,已然有此目光者多矣。”
秦国欲要一天下大势,兴兵戈之事,本为不义之举,但在秦国却是被看成义举,连带山东诸国都有这般不若的声音。
杀一人,已然不义!
杀十人,十重不义!
杀百人,百重不义,已然是有百次死罪也!
秦国百年来征战,陨落其手之人不亚百万,便是有百万死罪,难道诸夏之人连这一点都没有看到吗?秦国已然处于不义的状况,但山东诸国竟然有认同者。
苏北海闻声,口传来的文书之上详细记载着如今在陇西、北地疑似游侠之人的动静,自己先前落子在两郡要地,尽皆有游侠之人。
尤其在北地郡,更是有游侠之人频繁与往昔义渠残留之人、狄戎之人接触,虽然……这些都在自己的预料之中,但看着那些人的举动,周清觉得墨家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知道自己之力薄弱,欲要拉拢陇西两郡的潜在势力给予对抗。
“他们所为虽然针对,但并无大用,改变不了陇西的局势!”
白芊红素手持密信,美眸纵览其上,点点头,脆语而落。
“他们所为怕也不是改变陇西局势,而是拖延陇西混乱局势。”
“而且本侯有感,他们接下来也许会助力匈奴联合月氏,内外之力加持,拖延秦国东出步伐。”
墨家之内的有人可以做到这一点,想来于自己所谋应该知晓,自己也不怕他知晓,一切都是煌煌之谋,乃是大势压过去,肃清一切。
唯一略微担忧的便是,有人会助力匈奴成事!
“墨家担得起这个外通蛮夷之名?”
内诸夏,外夷狄,此为诸夏共识。
墨家真若如此做,传出去,绝对会令百家不耻。
墨家数百年来的名声也会受到极大打击。
白芊红奇异一言。
“当一个人有珍羞美味的时候,自然看不上残羹冷炙。”
“当一个人只有残羹冷炙的时候,或许连更为不堪之物也能入口。”
“芊红,传令两郡郡守,巡逻加强,调动秦国之民给予巡视,陌生之人检举有功,关隘之所,严查照身贴,传令天水商会,于月氏、乌孙两国打击诸夏游侠!”
若是往昔,那些人或许还顾得上颜面。
都已经到了这般地步,任何事情都有可能。
无论如何,也得提前做准备之事。
“是。”
白芊红颔首以对,如今也只得如此了。
放下手中密信,屈身一礼,尚未离去,偏厅之内,便是行入六位姿容尽皆中上的曼妙之人,身着单薄之衣,妆容相合,白皙的赤足跃动。
六人之后,更是有一位绝世之人,银发雪衣,同样的赤足精灵。
“哈哈哈,不错。”
“起乐!”
从云舒手中接过清凉美酒,看着近前的雪姬一礼,为之朗声大笑。
以往待在咸阳的时候,也曾一观这般的多人之舞,和单人之舞有着截然不同的感觉,前来陇西多日,多为闲逸修行、听琴。
想不到今日雪姬给予自己这般一个惊喜。
语落,早已经准备好的乐器,颇有韵律的起伏而动,音韵缭绕于整个偏厅内外。
目光落下,银发雪衣,水袖飘逸,若仙若灵,四周六人舞衣翩翩,玉袖生风,典雅矫健,赤足踏步在地板之上,流水行云,龙飞凤舞。
周清静静看着,一舞艳而不俗,配合圣乐的加持,颇为欢快的曲调,虽无飞雪玉花台与莲池相衬,但随着舞曲的进行,一丝丝奇特的玄力从雪姬身上扩散。
有着火魅术的精华,也有阴脉之躯的清冷,阴阳相合,如魔似仙。
“芊红,本侯记得你当初在楚国郢都的时候,也有夏姬之名,也曾见你舞姿,甚为上佳。”
“近岁以来,多在为本侯处理俗物,可曾丢下?”
忽而,周清似乎想到了什么,记得当初在楚国郢都天上人间的时候,芊红也曾踏足白玉之台,身姿摇曳,不逊色眼前的雪姬。
毕竟雪姬的年岁未成,身姿婀娜之处不及多矣。
“其为芊红立身之本,如何忘却?”
白芊红坐于下首一侧,看着厅内之舞,亦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人美、舞美……,自是赏心悦目,又闻大人之言,不由的一双美眸绽放妩媚之光。
眼前这支舞,雪姬也曾让自己评判过,自是相当了解,伴随口中脆语,身躯悠然从座位上起身,紫色玄光闪过,体表的紫色裙衫垂落,玲珑有致的身形而显。
挥手一招,束发的玉簪落于条案之上,墨丝如瀑,侧垂于脖颈之间,单薄的白色单薄之衣罩体,踏步之间,已然融于面前的舞曲之中。
“公子,芊红姐姐与雪姬妹妹跳的真好。”
两位绝世佳人共舞,服侍在侧的云舒都为之目光凝视良久,看着场下那一幅幅风情闪现的画面,心中感慨多矣,旋即,斟酒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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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小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