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沈溪摇头,想到徐姐待她不错,微笑说:“在网上报了高级会计师算不算?”至于裴泽南教她理财这是两人之间的事,无需向人言。
“我就说嘛。”徐姐一副被我猜中的样子,欣慰的说:“年轻人就该这样,你比以前有朝气多了。”
叮,电梯到了,二人随快速进了电梯,结束了随意闲聊。
朝气?出了地铁,这两个字仍然回荡在沈溪耳边,原来没有情绪的脸,周围的人都能感受得到,她再次摸了摸脸,心如枯海,相由心生,大概是这样了。
华灯初上,万家灯火,出了地铁口,通过人行道,转进步行道,法国梧桐光秃秃的立在昏黄的路灯下,寒风萧瑟,沈溪拢紧了羽绒服,快速行走。
突然,小岔道边上冒出几个男人,他们伸手就把沈溪朝岔道小林道上扯,这片是小区的绿化道,晚饭时候,没人。
这些人扯住人后立马夺她的包,沈溪抡起包就击打拉扯她的男人,身体暴发出的力量跟她瘦弱细长的身体根本不匹配。
几个男人显然没有想到这个结果,在他们被打懵愣住时,沈溪逃脱了,边跑边喊,“抢劫了,抢劫了……”
她的呼叫声引来人群,也引来了巡警。
三十分钟后,人群散尽,沈溪站在梧桐阴影下,暗暗吐气,法制社会啊,能不能把这些人渣给抓尽!捋一把头,从树影中走出来回家,低头而行。
没走几步,被人拦住了,沈溪抬头,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面色淡淡,看向拦路的长发年轻人,好像在问,你是谁,干嘛拦路?
长发年轻人穿着黑色修闲中长羊羔毛外套,双手插在上衣口袋,两只大长腿跟竹节似的,好像一阵大风就能把他吹走。
沈溪双眼看似未动,余光把人打量了个遍。
年轻人任由她打量,不动声色。
瘦高个跟影子似的站在一边,一会瞅瞅老大,一会儿瞧瞧姓沈的女人,他想不通老大了,明知人家不姓余,还拦着人家干嘛。
寒冬腊月,沈溪不想喝西北风,往边上侧几步,绕过长发男回家了。
长发男侧头目光跟着她的背影久久没有离开。
“老大,老大,人都走远了,咱们也走。”瘦高个说,“酒里肯定忙死了,我得回去给你挣钱,要不然那有钱到东南亚打听多多姐。”
长发男突然哂笑,“你到是一口一个多多姐。”
瘦高个窘迫的挠挠头,“你没事就把多多姐的照片拿出来,再不认识,我们也神熟很久。”
长发男仰头长叹:“只要有我段洛活着的一天,只要没见到多多的尸首,我就找她一天。”说完,抄在上衣袋里的手伸了出来,“松子,过来。”
“老大,干嘛?”
段洛靠到他耳边,轻轻说了句,“想办法去查查沈小姐的家乡,去探探情况。”
吴迎松眉头皱成川字,“老大,你觉得沈小姐像多多姐,我能理解,可是让一个大活人变成另一个大活人,这不太可能。”
“我知道。”段洛被他说烦了,口气不善,“叫你去查,你就去查。”
“是,老大!”
段洛又朝沈溪离开的方向看了看,仿佛自言自语,“能在裴氏上班,学历一定不低!”光这一点,也许就不是多多。
毕竟当年,他和多多三天两头缺课逃蹿,根本没有正经上过学,没认真念书,又怎么能考上大学呢?
段洛的心情突然低沉下来,急燥的双手插袋快速离开了。
深夜,裴泽南回来打开门后灯居然亮着,他的眸跟灯光一样骤然亮了,快速换好鞋,转过客厅。
沈溪包着小被子坐在沙发上,听到门响,头探向玄关,看到他转过拐角,嫣然一笑,“你回来啦!”
“怎么没睡?”裴泽南一边脱外套,一边走到她身边坐下,“干嘛呢?”
沈溪笑眯眯的抬起手中的书,“正在看金融理财方面的书。”
裴泽南顺手抽过书,朝上面看了看,“那里不懂?”
“嗯,这里不懂!”沈溪伸手一指。
裴泽南另一手臂伸过沈溪后颈揽住她单薄的小肩膀,让她依偎在自己的怀里,他在她耳边低语,“这段可以这样理解……”
书中知识深懊拗口,经他这么一讲,好理解多了,没一会,一章就解读完了,虽然沈溪还想学,夜却太深,他回来时已疲惫了,她不能剥削资本家。
沈溪合上书,“去洗澡。”
裴泽南半倚在她身上,慵懒的道:“不想去。”像个耍无赖的少年。
沈溪像个姐姐,拍他宽阔的胸膛:“快去,别想偷懒。”
“那姐姐帮我。”
“想得美。”沈溪被狗男人的厚脸皮整得脸都红了。
男人一旦有了心思,女人那还能逃脱,沈溪被他连哄带抱的骗进了浴室,小小的淋浴房内,他们从站立到躺在浴缸里,花伞喷洒的水扬扬洒洒,浇裹着热情似火的男女。
动情之处,沈溪的脚不知何时搭在了裴泽南的肩头,五趾白得玉润又诱人,他侧头,用那般幽沉又贪婪的视线去瞧上方连连仰头喟叹的她。
从他的眼底,明晃晃地看到了丝毫不加掩饰的烛火跃动,沈溪濡湿的眼睫微抬,去看他。
“姐姐,别那样……”裴泽南直起身子把她拢到怀里,薄唇紧贴在她细长的脖颈之处,声音低沉沙哑。
“嗯……嗯……”沈溪仰头轻吟,在他的盅惑中沉沦。
不知过了多久,裴泽南才抱沈溪出来,下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碰了碰她的额头,嗓音温柔:“不早了,我们睡觉。”
本想就此休点,结果出了浴室,又是场擦枪走火的情欲硝烟。
事后,他从后面抱着她温存安抚,脑袋紧紧的贴在她的肩颊窝里,交颈而眠,他们像最热恋的情侣。
可这绝不是爱情,陷入沉睡之时,沈溪头脑清明的闪过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