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丐帮用过午饭后,陆白去了清水镇。
他要忙的不止丐帮,生意上同样有不少事儿要忙。
在路上,陆白信马由缰,任由马儿慢慢走,他在心里慢慢盘算,梳理丐帮和白狼帮。
白狼帮以私盐起家,以后还做私盐生意,这是不变的。
同时他与马记谈妥的生意,也将归到白狼帮。
白狼帮将渐渐成为偏商业的势力,而丐帮才是真正的江湖势力。
当然,因为做私盐生意,把白狼帮的弟子武装起来是在所难免的。
私盐之外,白狼帮可以做货栈生意。
利用牛妖和马妖是妖怪,他们在荒野来去自如的便利,做货运生意将大有可为。
陆白又瞥面板上功法《游鱼》一眼,等以后白狼帮兄弟把这功夫学会了,水路他们也去得。
前景广阔。
陆白把这些梳理清楚,人也到了清水镇。
货栈已经建的差不多了。
站在清水镇的长街上,远远地就可以看到货栈——一杆大旗上,挂着一张威风凛凛的虎皮,虎头上的双眼骇人心神。
陆白相信,有这敢大旗在,一般宵小不敢在货栈捣乱。
几位白狼帮的弟子在货栈帮忙。
同陆白来永乐城的白狼帮弟子,个个是精英,陆白决定留下几个,让他们维持货栈运转,等待马记的上门。
至于唠唠——
陆白一定要带走的。
他思来想去,觉得不能把这么一大战力留在永乐城。
虽然永乐城确实需要这么一个高手坐镇。
但相对于永乐城的一切,陆白才是最重要的,有姥姥在,陆白放心。
在清水镇忙碌许久后,陆白才拖着身子回到白狼帮居住的客栈。
他推开房间的门,惊讶的看见住住在屋里昏昏欲睡,在她面前放了一个大食盒,旁边还生了一个红泥小火炉。
“你这是在干什么?”陆白问。
住住指了指旁边在烫的酒,“喝酒啊,你上次不说让我给你带酒。”
有酒无菜多孤单,于是住住又带来一食盒的菜。
她打开食盒,把食物一一往外摆,“有美人肝,松鼠鱼,蛋烧卖,凤尾虾——”
她不忘炫耀,“这蛋烧卖从京城传来的,永乐城只有影舞楼有,这可是我从楼主口里夺出来的,你快来尝尝。”
不要她提醒。
这满屋的菜香,早把陆白的馋虫勾上来了,他洗了手,很快的坐下。
菜凉就不好吃了。
陆白最爱这道美人肝,用芹菜和鸡鸭肝混炒,一条条丝丝缕缕,吃起来柔滑嫩脆。
住住倒一杯烫好的酒给陆白,“配上一口酒就绝了。”
陆白饮一口,再配一口菜,美人肝嫩而轻软,滑不留齿,十分好吃。
他不住点头,“不错,不错,你终于干了件人事。”
终于不是让他干苦力活了。
住住用筷子夹给他一个蛋烧卖,“别着急,吃饱了才有力气干不是人的事。”
陆白懒得理她。
这蛋烧卖以蛋液为皮,滑而腴润,陆白一口咬下去,本以为里面的馅料为普通馅料,却不想蛋皮之内,更滑更润,细品之下方知为切丁的虾仁,用酒跳过味儿,肉乎细腻,令人赞不绝口。
陆白道:“我都想把你们影舞楼的厨子绑了,回去给我婶娘露一手了。”
他从来不是吃独食的人。
这样的饭菜,一定要让忘儿和顾清欢尝尝。
住住乐了,“行啊,这个可以有。”
她又递过来一杯酒,同时不忘给陆白夹了一筷子松鼠鱼,这松鼠鱼外酥里嫩,糖醋浓淡恰好,也是一道不可多得的美味。
陆白慢慢吃,不忘问住住,“打听到灭门案消息没有?”
住住放下筷子,瞥陆白一眼,悠悠的叹口气,“你确定要查这案子?”
陆白点头,“当然要查。”
这是任务,而且有提升境界和道法的奖励,陆白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住住又叹口气,“作为朋友,我还是不要告诉你了。”
“嘿!”
陆白放下酒杯,“你在这儿给我卖什么关子呢,你要是不说,小心我待会儿狠狠地折磨你。”
住住一条命,这正遂她心愿啊,“好哇,那我就不说了。”
陆白醒悟,“那你就别想我打你了。”
住住翻了个白眼,给陆白斟上酒,敬他一杯,“老陆啊,不是兄弟不说,实在是说了,我在害你。”
陆白把酒一饮而尽,“别忘了,这消息很好查,我要是查,很容易查出来。”
陆白之所以不差,是怕打草惊蛇。
当初灭小和尚满门的人里,有两厂的人,有锦衣卫,还有城卫军。
虽然过去十几年了,但保不准在陆白查时,有人会神经敏感,怕陆白查案,继而对付陆白,所以陆白才让住住查。
住住叹口气,“好,那我告诉你。”
但是——
住住有条件,“作为兄弟,我再次劝你,这案子沾不得,就算你好奇要查,也要不让任何人知道你的身份,若不然,到时候兄弟想给你收尸,都只能整个衣冠冢。”
陆白皱眉,“听你这意思,你知道凶手是谁了?”
住住乐了,“这案子,很难不知道凶手是谁?”
在这永乐城内,能让三伙势力灭人满门,必然是得到两厂提督,锦衣卫千户,城主首肯的。
换言之——
“凶手是当时的厂公,千户和城主?”陆白问。
住住点头,“然也。”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过去十几年了,当时的提督,千户和城主,早已不是现在的提督、千户和城主。
陆白问:“他们是谁?”
住住不答,先让陆白查一查周围是否有人,“小心隔墙有耳。”
陆白一直在提防着,“你放心,没人。”
“好,那我可就说了。”住住压低声音,“那两位提督,一者为西厂厂公,人送外号九千岁,一者为东厂厂公,至于锦衣卫——”
陆白脱口而出,“锦衣卫指挥使?”
住住点头,“然也。”
陆白惊讶莫名,他万万想不到,两位厂公,一位指挥使,竟是从永乐城出去的。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不!”
陆白摇头。
这绝对不是巧合,肯定是他们有什么功劳,让他们坐在了现在的位子。
“或许。”
住住不可置否,“他们全是被先皇任命的,而且在不同时间段,由他们调到不同城池后,再提拔上来。”
陆白不假思索的拆穿,“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