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惊讶。
这权利有点儿大呀。
难道和摩脸僧一战,死亡惨重,造成了权力真空,急需补充?
陆白都觉权利有点儿大了,当然有人不同意。
“帮主,指法得让知根知底的兄弟来合适。这位牛大兄弟刚上来……”
一中年人发话了。
他坐在左手边首位,披头散发,脸上挂着疤,是一头陀。
“什么都不熟,就让他进入执法堂,是不是不太合适。”
头陀回过头来看陆白。
“听说这兄弟用的还是黑虎拳,难道黑虎帮过来的?”
就差直白的说陆白是黑虎帮卧底了。
陆白竖起大拇指。
“这位兄弟,真有眼光,我是从黑虎帮过来的。不过,我不是卧底,我就是看不惯黑虎帮经营赌博,放高利贷的行径。他们害了多少人卖儿卖妻,卖祖业,忒不是东西!”
头陀问他,“既如此,你当初为什么加入黑虎帮?”
“当时我还没有家破人亡啊。”陆白理所当然。
嘿!
这理由!
头陀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吐槽。
帮主严肃的言语里终于有了些波动,“你在帮里,也输光了。”
陆白尴尬一笑。
“那什么,太诱人了,没忍住。”
他旋即严肃起来。
“为了让我彻底杜绝赌博,我毅然决然叛出黑虎帮,并且与那些害我家破人亡,倾家荡产的黑虎帮人势不两立!”
陆白慷慨激昂。
头陀一笑,“既如此,你去杀几个黑虎帮的人,纳个投名状。”
陆白深以为然,“这位兄弟…”
“传功长老。”
“传功长老说的对,烦请长老指路,我这就去杀几个纳投名状。”
陆白不带一点而犹豫。
黑虎帮主都杀了,帮众又算什么。
“你去找个赌坊,杀几个人就行了。”
整个下城区的东城,赌坊生意,全被黑虎帮把持
陆白摇头,“不成。”
要纳投名状,就得纳个大的。
“要杀就得杀头目,而且得好好杀上几个。”陆白让传功长老同行,为他指认。
旁边执法长老觉得就没这必要了。
以和为贵。
行乞僧的主业是讨饭,不是打架。
传功长老却来了兴趣。
“我觉得主意不错。”
他站起来,要为陆白指定头目。
执法长老拦住他们。
“黑虎帮刚争出帮主,你们现在去惹他…”
传功长老打断他,“黑虎帮往日里没少欺负咱们,现在收拾了摩脸僧,是时候让他们长点记性了。”
“够了!”
帮主打断他们。
“咱们现在经不起折腾。”
帮主同意执法长老的,得罪黑虎帮之事,他让传功长老休要再提。
“帮主!”
传功长老心有不甘。
陆白一脸遗憾,本来可以有功德值入账的。
现在泡汤了。
帮主似乎很看重传功长老。
他出个妥协的主意,“纳投名状,不一定要杀人。传功长老,你不一直惦记知府衙门那点儿银子?就让牛大和你一起去,把银子取出来,劫富济贫!”
传功长老确实在打知府衙门银子的主意。
但帮主一直不同意。
现在见他松了口,传功长老再不提杀黑虎帮人的事儿。
偷官老爷的银子,也是投名状。
大家都是蚂蚱,绑在一根绳上,就算他是黑虎帮卧底又如何?
不敢乱蹦的。
传功长老拱手,“帮主,您就等我成功的消息。”
他走了,还让陆白跟上。
陆白是懵的。
说好杀黑虎帮的人,怎么一转头,成盗窃官府银子了。
这些人不会约好了忽悠他,让他放松警惕,继而试探他是不是官府卧底。
话又说回来。
他来查官银盗窃案的。
现在怎么说,距离成功只差一步?
要不要告诉锦衣卫?
可他还没查清帮主身份呢。
但要不把这消息告诉锦衣卫,银子被抢,回头上面还得怪罪他办事不利。
陆白面对这个难题,用一刻钟想到了解决之道。
他决定把这个消息告诉锦衣卫。
转天。
陆白抽空溜走,去了锦衣卫。
锦衣卫自然不是一个乞丐能进的,他在门外亮明身份,让一锦衣卫代他转告。
“这是个大功劳!”
陆白拍下这锦衣卫肩膀,“千万告诉赵大人,我传回来的。”
陆白说罢,匆匆走了。
盗官府的银子,传功长老不会傻到进门去抢。
“这位知府大人快卸任了,雪花银早就备好,就等一卸任,把银子运走了。”
传功长老道出自己的计划。
他们决定利用行乞僧的优势,满大街散播流言。
流言不外乎知府大人贪赃枉法,大堆,大堆的雪花银堆积在府衙。
知府一定很慌。
为了夜长梦多,他肯定要转移银子。
“咱们做的就是半路拦截。”传功长老说。
“怎么脱身?”陆白问。
城内作案,又不能逃出城去,肯定得寻思个脱身之计。
“化无!”
传功长老自信。
他们是行乞僧,他们人多势众。
只要给他们一刻钟功夫,他们就能把一车银子,由整化零。
让它们消失在乞丐的海洋中。
等彻底安全了,再一人一锭的收起来,聚拢成堆。
陆白佩服。
估计他们上次案子也是这么做的。
锦衣卫抓到的用官银买东西的乞丐,大概是没还回去。
“关键这一刻钟怎么争取?”陆白又问。
传功长老不愧老手。
他们也有对策。
一样的马车同时动,向各个方向狂奔,引开追兵主意。
“再由我和牛大,驾车拉着真正的银子到指定巷子。”
倘若他们身后也有追兵。
这时候就轮到裂蛋僧牛大上场了。
“拖住一刻钟就行!”传功长老说。
众人同意。
后面几天,流言当真满天飞。
五天后,知府大人终于忍耐不住了。
夜里,知府衙门后门打开,几个大箱子悄悄放在两辆骡车上。
驾!
车子慢慢滚动。
知府大人派了衙门里一些高手跟着,一起向坊门走去。
知府大人抹了抹额头的汗,目送他们离开。
殊不知,这一切被缩在墙角的一个乞丐看在眼里。
乞丐借着月色,一一辨别押车人。
等他们离开后,消失在阴影中,往旁边巷子跑了。
刚出一条巷子。
一辆人拉的车从旁边街口插过来,挡住骡车去路。
“快让开,别挡路。”
押车的几个人不耐烦的挥手。
“是,让,我们马上让。”
两个拉车的人点头哈腰,扫视押车人一眼后,推车往骡车一顶。
骡子惊了。
押车人队伍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