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行。
走路时悄无声息。
这是陆白认为值得一试的底气。
打定主意后,陆白四处寻摸,选定一棵树。
为不暴露轻功,他让大黑牛蹲下,踩着她肩膀爬上去,树与墙头齐平,但距离有点远,普通人跳不过去。
“奶奶的,还是这儿舒坦。”陆白寻个位子躺下。
这位子不错。
在树叶遮挡后,下面的人不细看看不到。
“头儿不愧是头儿,选的地儿真不错。”
他的几个手下艳羡不已。
这位子太有安全感。
鬼真来了,只要不出声,发现不了。
他们也想选这样的地儿。
奈何树有限。
他们找个角落,几个人一起缩到里面去,外面有大黑牛挡着,也还凑活。
大黑牛不忘向陆白打个放心的手势。
他不会让这几个人去打扰陆白的。
陆白探头又看别的捕快。
他还是太高估这群捕快的节操了。
他上树是为了躲开他们。
好家伙。
这些捕快为了鬼来时不惹鬼上身,早找地方藏去了。
要不是为了混口饭吃,他们现在能撂挑子回家。
陆白深刻反省。
他这捕快当的太尽职。
不合格呀。
以后得多向同僚学习。
陆白呆在树上休息,待夜深人静时,他豁然睁眼。
他现在有两千多点功德值。
为不被发现,陆白把风行提升到二层。
风行在一层时,走路若轻风。
听起来不错,但用过一次后,陆白觉得稍显鸡肋。
他要是溜门撬锁,这轻功堪称神功,但动作稍大些,就不是悄无声息了。
提升到第二层时,这个问题得到解决。
他现在跳跃也若轻风,身轻跳的远且高,而且悄无声息。
当然,陆白期待中的飞檐走壁还不来,快步如飞也不到,只是身轻而已。
一切妥当后,陆白再探头,捕快们都睡着了。
他一跃。
风吹动树叶,微响。
陆白身轻跳得远,轻轻地落在墙头上。
前院有不少人。
陆白怕被发现,沿着墙头向后院绕去。
后面院子也挺大的。
院中间有一口井,旁边一株银杏树,左右还有几间厢房。
没亮灯。
家丁守在院门处。
陆白跃到厢房屋顶上,又悄无声息的落到院子里。
后院与前院隔了一堵墙。
陆白四处寻摸,想法翻过墙去,忽听到身后厢房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快,小娘,帮帮我,憋不住了。”
“我就出来上个茅房,当心老爷起疑心。”
“你放心,爹和大哥去偏殿议事了,一时半会儿发现不了,快!”
布料落地。
唔!
有东西塞到嘴里。
呦呵!
陆白万万想不到,在后院竟听到这么刺激的东西。
这男子声音也耳熟。
是刘忙!
哈。
得来全不费功夫。
陆白心下大喜,悄无声息的走到厢房前。
房门错开。
刘忙靠在一张桌子上,头上仰,眼微眯,很享受。
下面的人在忙,也没看到陆白。
陆白悄无声息地的进到厢房,刚举起手。
呕!
女子欲吐被止。
陆白好心等了等他们,这才出手。
“你干…”
刘忙看到了他。
啪!
陆白一刀鞘把女子敲晕,另一只手早有准备,把脱下来的臭袜子塞刘忙嘴里。
“蝙蝠侠!”
陆白回答他最后一个问题。
唔!
刘忙瞪大双眼,满是恐惧。
他明白了。
他全明白了。
为什么杀害万圭的凶手找不出来,因为凶手就是查案的人。
这要查出来就有鬼了!
可惜,他知道的迟了。
陆白速战速决,一刀划破他皮肤,一刀断指。
啊!
在他痛的要吼时。
噗嗤!
陆白一刀结束他生命,掠夺八十点功德值。
陆白擦刀,轻舒一口气。
对于玩个游戏,垃圾一定要捡,任务一定要清的人而言。
现在舒服了。
他把刘忙衣服解了,又借晕倒女子衣带一用,把尸体绑起来,拖出去。
后院不知何时出现了浓雾。
浓雾弥漫银杏树、井台、花草树木之间,远处后院的守卫模糊不见,只见灯光。
这方便了陆白。
他一个疾跑,纵跃,脚尖在墙上一点,又高高跃起,抓着衣带的手扒住高高墙沿。
出乎陆白预料,面前一团黑,好像墙外世界不存在。
他眨了眨眼,要再看时,腰上挂着的辟邪符一闪。
一道佛光浮现。
陆白面前继而清明起来,看清了墙外景象。
有鬼!
陆白心下一凛。
他忙转身把尸体往上拖。
呼!
呼!
就在这时,一阵风从后院的水井吹起。
一团团浓雾喷涌而出,成了陆白前世见过的炼钢厂烟囱。
陆白加快捞。
在他终于把尸首捞上来时。
咝,咝。
井口传来轻微摩擦声。
有东西在往上爬!
头先冒出来,长发把脸遮住了,唯有双眼在冒绿光。
接着,一身白衣的女子,浑身湿漉漉,缠着水草,悠悠的升起来。
鬼!
陆白被吓坏了。
跑!
赶紧跑!
但陆白良心未泯。
在跑之前,他沙哑着嗓子大喊:“鬼,鬼来啦!”
他把尸体抛到墙外,余光瞥见,鬼眼看向他。
陆白头发乍起,再不耽搁,一跃而下后捞起尸体就跑。
幸好有养心诀日夜滋润身子,让陆白身子逐步壮实起来,不然,他真跑不了这么快。
陆白担心大黑牛安危。
出了巷子后,距离远了后,他把尸体藏起来,又飞奔到捕快守卫的长街。
街上悄无声息!
怪了!
陆白嚎那一嗓子,挺大声的,在旷野中,方圆十里的母狼都能招来。
他们竟然没听见,莫不是出事儿了?
陆白惊疑间,瞥见老苟在方便。
他走到树下,先发制人。
“谁!”
老苟吓得一哆嗦,回头一看,松口气,“头儿,我!”
陆白走过去。
“大爷的,你他娘的方便也不去远点儿。”
“我这不是怕么。”
老苟尴尬一笑。
“头儿,你也够吓人的,我都没听见你下来。”
“你都尿鞋上了,能听见个屁。”陆白问他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老苟摇头,“没有,怎么了?”
“没什么,就问一下,我去方便了。”陆白指了指街外。
老苟含糊应一句,回去继续睡了。
陆白未走远。
在肯定老苟睡着后,他才悄无声息出了长街,把尸体挂衙门后又折回来。
“让一个位子。”陆白踹开老苟。
老苟迷糊,“干什么。”
“方便回来上不去树了,来你这儿挤一挤。”
陆白挤在他们中间。
老苟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陆白轻出一口气。
这一来一去太凶险,办的也不够漂亮。
幸好有风行在,走路悄无声息,不然早被人发现了。
下次不能在冒险了。
不!
应该是不能再跟大黑牛意见一致了。
这代表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