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乱七八糟的一堆玩意儿,武圣现在不是脸都绿了,而是全身上下都绿了。
嘴巴里面说得再狠,兽人也是感情动物,若说武圣对寒星没有一点关心,绝对不可能。
要不然的话他没有必要大战杨帆。
不过现在从这些长老和白山王口中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武圣明显觉得哪里节奏不太对劲,“怎么可能?他为异族,我出来跟他大战理所当然。”
“我们先前都没有看出来他为异族,你就可以看出来吗?”白山王看向武圣,明显眼中的表情只有质问。
其余长老也是一样。
在杨帆拿出盟书之前,白山部兽人是绝对看不出来杨帆是人族的。
最后是盟书里面新城结盟的细节才透露出来。
如果明明看不出来武圣还这么说,那先前那话当然是扯淡。
武圣搞得实在有点尴尬,当下他似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白山王表情变得凝重,“这件事情稍后再说,就算寒星跟杨帆有什么,我白山部也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旁边诸位长老纷纷点起头来。
这话已经说得非常坦然,这种情况下白山王有后续安排只可能是为了白山部的利益,而面对白山部的利益本来一切人都该让路。
“这……我王,兽人岂有跟人族结合的道理?”武圣气得吐血,他知道这事已经没有办法违背,但他不问绝对不可能。
异族结合,此域之中唯一个实例就是血羽一族。
血羽一族虽然强大,但缺陷也很明显。
其强悍的战力支撑最终也不过让其占据一城之地,只因此族传承的力量实在太过薄弱,在这种情况下,血羽一族说不定哪里因为传承断绝而直接灭族,莽荒界诸族也绝对没有一个会觉得稀奇。
所以强大的血羽城,其实七族根本没有把它当成真正的对手。
武圣先前说的这句话就是这个意思。
血羽族还是已经传下去的代表,如果杨帆跟寒星走到一起那更不用讲。
“我只是说有机会的话,可以让寒星跟着杨帆,又没有说两个人一定要做什么。”白山王又冷哼道。
“什么?”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武圣搞得更加崩溃,他就差直接吐血。
这话的意思他怎么听不明白,明显是如果要让寒星跟着杨帆的话,那也是完全没有名份的那种。
那里说得到兽族人族不能结合的程度,寒星只是一个工具人罢了。
“行了,你退下去,身为后辈考虑事情如何这么保守?向身为万物之类做事总得有发散性思维。”白山王看向武圣,眼中只有鄙视。
“是啊,武圣你太年青了。“
“族中的安排没有什么问题!”
“你得以大局为重,说到这个你跟寒星的格局还是差了点,如果是寒星要为族人付出的话,她立即就答应了。”一帮长老也是张嘴就来,迅速把寒星的命运安排。
武圣就差吐血,其极度无语之下,迅速退了下去。
这估摸着一时半会缓不过气来。
他虽然不爽,但他知道此事不可违,武道为尊杨帆强过他太多。
再加如果一族都站在杨帆这边的话,那哪里还有他的机会。
他只能忍气吞声。
可惜的是这兽人族安排得再好,也跟杨帆没有什么关系。
如果杨帆真的知道这帮人这么乱七八糟安排一通,那他早就吐血,不落荒而逃都差不多,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白山王与兽人强者们继续密议,而表情自然也个个仍然凝重。
他们并不知道杨帆下去会带来什么结果。
心中大抵揣测不妙,但又有期待杨帆可以重新出现。
能够找到一个像杨帆这种可以轻易进入铜门的修者,实在是太难得了。
……
杨帆当下已到了铜门之后,这是真正的地下世界。
他本以为到了地下世界,第一感觉应该是炽热无比,火山之下就算是死火山,也不代表永远不会爆发。
除非地下没有焰池,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任意大陆如果地下连焰池都没有,那是绝对不可能保持像莽荒界这样常温的,其域只会变成冰雪大陆,接近绝对零度。
无数的巨石屹立,屹立的巨石之上皆是碑文,而原谅旁边又有许多的阶梯。
那些阶梯明显通向了更深的地下世界。
而通道位置分明又有道道怨气与鬼息。
杨帆不动声色,他已经向着其中一道碑文靠去。
昌氏地下城!
他稍稍观望碑文,已经看明白碑文上的字迹。
昌氏,莽荒界古老人族,其族在莽荒界灵气凋零末法之时,随着众多的异族进入此域,他们已经知道这里不能久留。
当时的族长第一反应自然是寻找暂避之地。
强大之族去往域外,更加强大之族去往域上。
而昌氏之族中虽然有强大之修,但族中资质普通的族人更多。
昌氏之城,其城中本身除了昌氏之外,更有许多城中附庸讨生活的异族人族。
因为城中之人数量实在太多。
想将其全部带离此域耗费的资源不是昌氏可以承受,最终昌氏族长决定将其族迁入地下,就是这么个概念。
而当下的地下城,自然就是昌氏当时迁入之地。
杨帆微微皱眉,这里是火山口之下。
兽王带着兽族降临之寺,确实是此末法最为混乱之时。
显然在那之前,昌氏之城就已经进入火山。
结果兽王又曾经劈开火山,让整个火山之焰撒满兽族所在之域作为取暖之物。
那这昌氏之城的结果肯定堪忧。
“也不知道跟地脉血泉有什么关系。”杨帆微微沉吟之后。
他已经向着其中一条地下通道而去。
直入地下通道,可以说没有任何障碍。
渐渐死气与怨气消失,光芒渐渐明显,甚至给人感觉温暖祥和之意。
杨帆眉头皱起,他倒不会轻而易举放下警惕,如此诡异的变化只会让他更加郑重而已。
很快,前面场景全变,他已经离开了向下的阶梯。
他目光所视看得太过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