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魔庙完全轰塌,其碎裂的建筑残余与那些骨灰全部混合到一起,最后化为了一个巨大的凌乱山包。
“魔庙已经垮了吗?实在不可思议!”杨帆掌中的枯骨叹息不止,其对当下的场景显然只有震惊。
杨帆似乎无话可说。
“你还有什么遗愿未了。”随后他淡淡的询问。
万物有灵,若说人族与它族大多数生灵相比有什么更高级情感的话,那无疑是同理心。
这个魏继与他相比,实在弱不堪言,不过其身上发生的事情确实有点悲壮。
当下杨帆只想将其所有的尘封心愿全部了结,只要他有能力的话。
“如果贤者不嫌麻烦的话,请帮我回七步城看看,那是我的出生之地。”魏继再度道。
随后那枯骨指了一个方向。
“自然没有问题。”杨帆表情仍然平淡。
“实在太感谢了,圣人的使者也有如此强大的战力,实在是此域之福,我等也安心许多……”
喃喃的声音不断,最后那枯骨在杨帆指掌之间化为灰尘。
然后从杨帆的指掌之间流走。
那流动不止的灰尘继而又被一道气息一刮,最后已完全散乱在空间,再也没有办法捕捉。
杨帆他离开了此处,向着北方而去。
速度惊人,情绪暂时凝重,莽荒界太过广大。
他现在才知道自己一无所知。
而现在的北方正是玄武曾经制霸的域面,他并不知道将会遇到什么。
更加明显的是,先前青信疆几人巡视四方,基本上所观之域只有此域的九牛一毛,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当下杨帆随意一行就可以感应到,至于前方的魔意更加明显也不用说。
“完了,感觉我的地盘已经完全邪戾的东西入侵了。”渐渐往前行的时候,玄武似乎感应到了极其的不愉快。
它本非此域生灵,落脚此地也是无奈而为之,但好歹也曾经揣制霸,现在看到这样光景有些不太愉快,却也正常。
“放心,我自然会将一切给你搞定。”杨帆淡淡的道。
“让我了却一桩心事就不错了,我们身上的事情哪里那么容易搞定。”玄武沮丧的道。
杨帆不再多说什么。
五圣兽其落魄至极,一路行来其实就是丧家之犬,最后以他为主既是因果,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这种操作跟小九有点接近。
他倒没有想过,真正将它们自己的因果全部解决,至少当下是绝对不成的。
杨帆继续往前。
不到其域,却已经感应到更加强大的魔意气息。
随后,他迅速看到了一处制高点,那是一不知道废弃了多久的瞭望台。
他迅速登上了那眺望之地。
前方,烟云之下有一大城,其城的城池布局显然就是所谓的七步城。
据魏继讲,魏氏祖上也称仙人,其为凌度真人。
其立城之时与人打度,以七步之地方圆立城,七步踏出至少三千里之遥,打赌输地的强者后来反悔,只给三百蛙。
所以最终此城辖盖之域纵横三百里,其广大是三三九万里有多,这是绝对的巨城。
而当下其城仍在,魏氏族人在不在杨帆不好,那些族人要么入魔,什么成为魔意生灵的口中之物。
整个巨城内外,妖魔横行,纵然看不到城内光景,那城外巡视皆是魔意,无论男女。
车上、行人、呼朋唤友,城门内外出行皆是如此。
这与杨帆的早先预估没有什么差别。
“我想进去搞点事情,却不知道这些家伙背后的深浅!”
杨帆淡淡的道,他心底积郁其实就是想发泄一下。
摘星手那老小子记载,魔意入侵,让他这样所谓最后的强者都不得不提前离开此域。
这些魔族当下未必是莽荒界中最强生灵,但完全可以确定其也是最强之族之一,要不然不可能对一域造成这样大的影响。
这七步城虽大,却绝对不至于有这样的威能,那这魔城自然自然还有背景了。
“可以偷偷的进去。”玄武已提醒杨帆道。
很显然它也不可能轻易释怀这件事情。
“这种事情我本来不想插话,毕竟与我无关,不过我为了保障我自己的权利,我并不介意你这么做。”小九也开口了。
镇罪塔、伏魔塔、五凶兽、五灵兽相互对立,纵然没有利益冲突,其因为曾经的立场没有必要的前提下,也不会轻易互动。
小九和小火鸟除外,却不代表与其他生灵也是一样。
正如小九自己所说,如果是玄武的事情,她一般不是想插嘴的。
“进去偷看一下并没有什么问题。”玄武开口道。
“问题大了去,进去之前是这么说,进去之后有些事情可不由你控制,不如不去,我找个主人容易吗我?”小九仍然道。
“说得好像对,不过我总觉得我这主人就只是个称号而已。”杨帆仍然无语。
小九说的话,好像跟我找个佣人容易吗,找个宠物容易吗语气差不多。
“不会,你不会现在才知道这只是一个代号!”小九相当爽快的让杨帆好好面对自己真实的身份。
杨帆只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再等刹那,玄武与小九儿已不开口,只因杨帆神色微变。
他的背后正有威慑之力靠近,杨帆不动声色,随即后退。
他的背后已有一个女修伫立,那女修带着十几号修士,个个眼中都是威压之神色。
搞得好像杨帆偷了他们东西没有还一样。
“你在干什么?”那女修已经开口喝斥。
杨帆再观上下,他确定这些都是人族,并没有任何魔意,“我的目的应该跟你们一样。”
冷哼的声音不断,这些家伙只会更加冷漠。
“不要瞎搞,我们这么多人都不能轻举妄动,何况是你?”那女修仍然喝斥起来。
杨帆只能仍陷入无语之中。
这些修士以女修为主。
而女修本身的境界以他所观,也就神丹的程度。
连那具枯骨魏继都不如。
这样的实力居然敢在他的面前说这种话,确实太过让人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