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她却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道:“你确定与他发生了关系?”
凤欣脸一烫,支支吾吾道:“被子上有血……”
容卿卿抚额,“除了这个,你自己就没有丝毫印象吗?”
“没有。”凤欣摇头,很肯定地说,“一点印象都没有。”
容卿卿觉得很奇怪,便是醉得再糊涂,那样的情况下,也不应该一点印象也没有才对,这说明了一个问题,昨晚的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样,她与李牧之间,很有可能什么也没有发生。
想到此,她问道:“你葵水来了吗?”
凤欣愣了下,“我信期都不准,有时提前,有时推迟,但今日却来了……”
容卿卿闻言,嘴角抽搐了下,“应该不是今日来的,很有可能,昨晚就来了。”说着,她很是为她松了口气。
可能就是她信期突至,她的贞洁才得以保住。
如果不是信期突至,兴许,昨晚上,她已经清白不保了。
真是个傻妞啊,糊涂至此。
凤欣愣住了,“你是说,那被子上的血,并不是我的……而是葵水?”
“嗯。”容卿卿点点头,继而戏谑道,“恭喜你,贞洁保住了。”
什么也没有发生,凤欣按理应该高兴的,可她心里却反而有些失落。
好像即便她与李牧真的发生了什么,她也不是很在意。
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她觉得自己病得不轻了。
想到此,她蹙了蹙眉,很是勉强地扯了一个笑容。
容卿卿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提醒道:“你年龄也到了,前几日,太上皇还让皇上帮你留意合适的驸马人选,说不定过不久,就要为你下旨赐婚了。”
“什么?”凤欣显然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闻言,呆呆地看着她。
容卿卿好笑地说:“怎么了,难不成你还想一辈子不招驸马?”
凤欣悻悻地说:“我没想过这么快……”
“你要有心理准备,你的公主府建成的时候,你大概就要出降了,你的驸马人选,应该会从各世家子弟中挑选。”容卿卿继续道。
闻言,凤欣的心沉了沉,有些茫然无措。
其实很久以前,她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可真正要到来的时候,她却感到无所适从。
她其实应该感激父兄,没让她远嫁和亲外邦,但经过昨夜的事情,对于招选驸马一事,她心里更加排斥了。
“别多想,你与李牧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你大可以忘了,好好收心待嫁。”容卿卿宽慰道,“皇上为你挑选的驸马人选,还要经过太上皇过目,所以你不必担心,你将来的驸马是绝对不会差的。”
凤欣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嫂嫂,我不想招驸马……”
容卿卿顿了下,问道:“为什么,是因为李牧吗?”
凤欣愣了下,摇头,“才不是……”
“既然不是,为什么不想招驸马?”容卿卿挑眉。
凤欣滞了下,忍不住道:“都城里的那些世家子弟,我都认识,没一个是我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