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城门外。
凤欣出宫,送别凤墨。
她站在凤墨的马前,仰着脸看他,见他面色比平日苍白很多,心里有些担心。
昨日哥哥不知去了哪里,回来的时候,面色极为苍白难看。
她有心想问,但见他心情不佳,便没敢问出口。
哥哥之所以如此,兴许是因为要离开都城了,所以心情难受。
除了这个原因,她想不通还有什么事情,能左右哥哥的心情。
她轻声叮嘱道:“哥哥路上小心,此去徐州,定要保重,我有空了,便会去徐州看你的,母后那里,你不用担心,自有我会照顾。”
凤墨摸了摸她的脑袋,对于这个唯一的妹妹,也有诸多的不舍。
“我知道,我不在,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情,写信给我。”
“我知道了。”凤欣低落地应了声,强忍住眼泪。
“你回去,我走了。”凤墨说着,拉了缰绳,最后看了一眼都城巍峨高大的城墙,一夹马腹,便要出发。
正在这时,一辆马车,自城门内急速驶出。
容依依从马车里探出头来,“王爷等等我。”
看到她,凤欣顾不得伤心难过了,面色霎时沉了下来。
“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要脸。”
凤墨看了眼朝这边驶来的马车,沉默了下,说道:“欣儿不得无礼。”
凤欣诧异地看着他,反应过来,跺着脚道:“哥,你怎么还向着她?”
“至少,她愿意陪我去徐州。”凤墨淡淡道。
凤欣哑口无言。
不一会儿,容依依的马车便赶到了。
容依依掀起窗帘,正要说话,凤墨却淡淡地说:“出发。”语毕,便骑着马,率先走了,侍卫们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容依依攥紧了手里的帕子,有些受不了他的冷淡。
凤欣走到车窗边,盯着她,警告地说:“容依依,陪我哥去徐州,是你死皮赖脸要来的,你给我记住,好好侍奉我哥,若你敢有异心,我便亲自去徐州宰了你。”
容依依心里本就有丝不痛快,这时又被她警告,心里就更加不舒坦了。
“公主还是管好自己,我与王爷的事情,就不必你费心了。”说罢,落下帘子,吩咐道,“走,跟上王爷。”
车夫一扬鞭子,驾着马车,快速走远了。
凤欣吃了一嘴的灰尘,气得柳眉倒竖。
“李枚,我要容依依的脑袋!”
站在她身后的李枚,瞥了她一眼,无奈地说:“属下办不到。”
凤欣闻言,气得回身,就给了他一脚。
“那我要你何用?”说着,便气哼哼地骑上马,朝城内走去。
李枚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皇宫。
这日,昭靖帝下朝的时候,将谢景润叫到了御书房。
看着长身玉立的儿子,昭靖帝很是欣慰,拿出一本花名册,丢给了他,笑眯眯地说:“你看一下,这些都是礼部官员收集的世家女的画像,你看下,有没有合意的。”
谢景润本想伸手去接的,听得此言,收回手来。
“啪!”
所谓的花名册,直接掉到了地上。
昭靖帝:“……”
谢景润瞥了他一眼,“没有合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