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丹见她似有悔悟的意思,心里不禁松了口气,在床边蹲了下来,“小姐,依依小姐说的那些话,您不要太往心里去。您现在已跟薛公子订了亲,日后是要嫁去薛家的,可千万不能因为别人说了什么,而影响了自己的判断。
奴婢打听过了,薛公子除了行走的时候,脚有些跛外,他性子谦和,并且文才斐然,已在准备明年的春闱了,奴婢还打听到,薛公子房里一个侍妾也没有,小姐嫁过去的时候,不会碰到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可以说未来的姑爷是个极让人省心的人。”
谢景怡有些讶然地看着她,“你什么时候去打听的,为什么都没与我说?”
阿丹道:“小姐与薛公子刚订亲不久,奴婢便去打听清楚了,但是小姐在气头上,不想听到有关薛公子的消息,奴婢这才没有与您说。奴婢是觉得,太子殿下不会害您的,他亲自为您挑的夫婿,定然是靠得住的。”
谢景怡面色淡了下来,“我们向来不对付,他会为我打算,才怪了。”
阿丹轻声道:“若是在以前,奴婢也不敢说这样的话。但是太子恢复身份后,奴婢便有那样的感觉了。他毕竟是在威远侯府长大的,是老侯爷养大的孩子,而老侯爷又只有您跟二爷两个孩子,老侯爷于他有恩,他怎么也会善待您跟二爷的。
他若要打发您的话,根本不必大费周章,帮您选夫婿,直接打发走即可,但是他并没有那么做,奴婢便肯定,他是看重老侯爷对他的恩情的。”
说到此处,阿丹顿了下,劝道,“小姐,听奴婢一句劝,以后见了卿卿郡主,客气一点,别再与她为难了,我们真的惹她不起,她现在不但有肃王撑腰,恐怕太子殿下也是站她那边的。”
谢景怡唇张了张,下意识地想反驳,但想到谢景轩的警告,只好别扭地说:“我尽量。”
阿丹闻言,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她了解自家小姐,她既然听得进去自己的话,便说明她能做到。
“小姐,薛公子对您还是很上心的。”她想起一事,忽然说道。
谢景怡皱眉,“你怎么总是帮他说好话?”
“奴婢并不是帮薛公子说好话,只是想将所见所闻告知于您罢了,最后还是要小姐自己来判断的。”
“那他怎么就对我上心了?”谢景怡不服气地说。
“薛公子从没见过奴婢,却知道奴婢的名字,说明,薛公子来之前,也是做了一番功课的。因为奴婢是小姐身边近身伺候的人,所以薛公子才会记得奴婢的名字。这难道不是对小姐的用心吗?”
谢景怡听了,沉默下来,其实刚才薛绍谦喊出阿丹名字的时候,她便觉得奇怪了。
这时听阿丹这么一解释,她顿时霍然开朗。
薛绍谦愿意花费心思在她身上,说明他应该是个值得嫁的人?!
她叹了口气,趴回枕上。
算了,就这样。
容府。
容卿卿离开后不久,容老夫人便让白芍去请了容世清过来。
虽然她已经得知了真相,但她还是想听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