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镇冷笑,“你不用在我面前装糊涂,你知道卿卿不是你的女儿,所以你才敢那般作践她。”
容世清闻言,冷汗都出来了,“下官、下官不明白王爷的意思……”
“不明白吗?”萧镇面容肃杀。
容世清早听人说过萧镇的可怕,这时察觉到他对自己的杀意,惊得汗湿重衫,讷讷地说:“还请王爷移步到府内一坐。”
萧镇看到他这唯唯诺诺的性子,便有些鄙夷不屑。
眼前这人,除了长相还过得去外,连文人的傲骨都没有,他想不通,当年兰茵为何会嫁给这样一个人?
他压抑着心头的怒意,抬脚进了容府。
看着走在前面的男人,容世清心情既是复杂,又是惶恐。
他没有想到,这个男人,有一天,竟然会找上门。
他以为,他永远不会知道容卿卿是……
想到此前,他对容卿卿做的那些事情,他心头颤了颤,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容世清并没有带萧镇去前厅喝茶,而是带着他去了兰氏曾经住的芙渠苑。
看着满目萧条的院子,萧镇怔住。
“容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容世清站在萧条的荷花池畔,突然说道:“这是兰茵以前住的院子。”
萧镇闻言,神情有丝恍惚。
他虽然隐隐猜到了,但这时亲耳证实,心里还是有些震动。
原来,兰茵离开他以后,就是住在这里吗?
容世清看着萧瑟的池子,心里生出无限的感慨,好半晌,忽然道:“肃王一定不知道,兰茵为何那么早便去了?”
萧镇回过神来,声音寂寥,“听说,她是为救太后而死的。”
容世清摇了摇头,神情竟也有些寥落和悲凉,“事实上,她早就不想活了,太后遇刺,正好是一个契机,所以她毫不犹豫地冲出去了,还能为女儿赚得一份恩情。”
萧镇眯起眼睛,“什么叫她早就不想活了?”
容世清笑了下,这会儿,忽然也不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多可怕了,比起自己,这个男人,似乎更加可怜。
“兰茵虽然嫁给了我,但我从没有碰过她,老实说,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便心悦于她,哪怕知道她未婚有孕,也没有在乎过,但是婚后,她却一直拒我于千里,纵然我对她掏心掏肺地好,也捂不热她的心,她始终心系于你,期盼你来寻她。
我是她丈夫,可她却为了别的男人伤神,我受不了,想与她做真正的夫妻,但她始终拒绝,我逼得急了,她便想离开我……后来,我一气之下,便与她身边的侍女在一起了,可她始终不在意。
直到几年过去,你仍然没有来,她才彻底失望了,那几年,她因为思虑较重,身体早就不堪负荷,身体孱弱,还时常生病。我没想到,那日带她进宫赴宴,会有刺客突然冒出来,我尚未反应过来,她已经冲向了刺客,挡在了太后面前……”
说起往事,容世清神情略有些激动,还有几分意难平。
他自认对兰氏不差,但她始终冷冰冰的,不愿接纳自己,后来她死了,还死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