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那日正好有空,听说她遇刺了,有些奇怪谁会行刺她,便过去看了下。”洪嬷嬷谨慎小心地说。
凤墨突然冷笑,“还敢说谎!”
洪嬷嬷一凛,忙叩下头去,“老奴、老奴说的是实情啊。”
“这件事情,很可能关系到母后为什么突然遭遇那些祸事,你如果不说实话,本皇子便是想为她讨回公道,也没有办法。”凤墨有些心浮气躁地说。
“老奴、老奴说出来还不行吗?”洪嬷嬷一听,哪里还敢再瞒,连忙将那日的事情,给抖露了出来。
凤墨听后,面色一变,抬脚踹在她身上,“谁让你那般侮辱她的?”
洪嬷嬷大惊,顾不得疼,连忙爬起来坐好,解释道:“是因为娘娘怀疑谢指挥使与她有私,这才想了这个法子,并非是有意侮辱……”
凤墨忍着怒气道:“那结果呢?”他万万没有想到,那日容卿卿在中了毒的情况下,还受到了母后的刁难和侮辱,他又惊又气。
“结果、结果谢指挥使从始至终没有现身。”洪嬷嬷讪讪地说。
凤墨冷笑,“母后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谢景润那厮向来视人命为草芥,别人的死活,他如何会放在心上?”
洪嬷嬷顿了下,忍不住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那日容卿卿受伤,却是被他抱回来的,所以娘娘才会觉得奇怪。”
凤墨闻言,怔了下。
若非洪嬷嬷提醒,他差点忘了这茬。
是啊,以谢景润凉薄的性子,如何会去管容卿卿的死活?
可那日,他却将容卿卿一路抱回了别苑。
虽说谢景润那日并未表现得着急担忧,但这件事情,确实透着古怪。
因为那不是谢景润一贯的作风。
想到这里,他心里生出复杂之感,难道……
洪嬷嬷见他似乎也有些怀疑,目光闪了闪,说道:“那容卿卿面貌姣好,还小谢指挥使几岁,且又同住一个屋檐下,说不定,两人早就……”
说到这里,她适时打住了话头。
凤墨眼睛眯起,回过神来,带着杀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再敢胡说,便要了你的命!”
洪嬷嬷吓得连忙噤声。
凤墨没耐性再多待,沉声道:“滚回去冷宫,好好侍奉我母后,若她再有什么闪失,你便不用再活了。”
“是,老奴这便回去。”洪嬷嬷没敢再逗留,连忙起身返回冷宫。
然而她才走到冷宫枯败的院子里,眼睛便惊恐地瞪大。
“你……”
她只来得及说出这一个字,下一刻,便被来人一脚踹进了身后的枯井里。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很快,又归于平静。
深浓的夜色里,男人腰间的绣春刀,若隐若现。
他瞥了眼枯井,那日欺辱容卿卿的人,都得死。
他没有多作停留,很快离开了此地。
……
翌日,上官嫣然去侯府找容卿卿玩,顺便想将话本子拿回去。
没想到她一进来,便对上了容卿卿那仿似哀怨的眼神。
她一怔,好笑地说:“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吗?”话落,想到什么,笑容暖日未地说,“该不会是谢景润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