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不会那么容易消除。
不管她再怎么说服自己,心里总会感到不舒坦和怀疑。
不过,她今日请依依过来,确实是想让她对付容卿卿。
看到曾经的未婚未三皇子凤墨,成了依依的,容卿卿定然会崩溃。
只要能打击到容卿卿,她便觉得痛快,看她还怎么拿着鸡毛当令箭,来管她。
然而她的计划落空。
容卿卿并未如她所想的那般,痛苦崩溃,反而依依却是铩羽而归。
她们什么便宜都没有讨到。
看来容卿卿并不是她想的那般好对付。
想了想,她转身去了二哥的景铭苑。
谢景轩上次被谢景润打断了两根肋骨,这会儿还起不来。
她进去的时候,便看到二哥惨白着脸躺在床上,发出痛苦的哼叫声。
“二哥,你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她上前几步,关切地询问。
谢景轩很不待见她。
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她可是一次都没来看过他,这会儿装模作样的关心,明显是带着目的来的。
“死不了。”他冷冷一哼。
谢景怡一噎,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面上有些尴尬,解释道:“二哥,我也不是不来看你,实在是最近府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也是分身乏术。”
谢景轩斜睨她一眼,冷笑,“看来你还是个大忙人。”
谢景怡听出来他话中的讽刺,便有些受不了了,干脆直接道明来意,“二哥也不用阴阳怪气地嘲讽我,我今日过来,主要是告诉你,那狼崽子让容卿卿掌管府中的账房,并且还让我们月钱减半。那么一点银子,这让我们以后可怎么活啊?”
闻言,谢景轩目光暗了暗,拳头握紧,谢景润果然够狠,这分明是要断了他们的生路。
“那就闹起来。”他咬着牙,发狠地说。
“怎么闹?”谢景怡眼睛一亮,连忙追问。
谢景轩眼睛眯起,朝她勾了勾手指。
谢景怡有些嫌弃他,因为他常常去喝花酒,身上染了许多繁杂的脂粉味,似乎总也洗不掉似的,让她很反感。
若非她实在黔驴技穷了,也不会来找他。
两人虽是一母同胞,但因为生母去得早的关系,二人都是独来独往,并不亲厚。
但这回见他似有对策,便忍耐着凑了过去。
谢景轩与她如此这般耳语了一遍。
谢景怡听过,目光湛亮,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翌日。
容卿卿起床洗漱后,打算先用早膳,再看账本,但小桃却迟迟未将早膳端回来。
她本以为小桃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正打算先去看看账本,这时,小桃掀帘而入,手里空空的,面色很是难看。
“怎么了,一大早上的,是谁给你气受了?”容卿卿笑问了一句。
没想到小桃的面色更加难看了。
“小姐,那些人真是欺人太甚了,竟然都没有做小姐的早膳。”
“这是为何?”容卿卿惊讶,“前几日不是都有做吗?”
“厨房里那些人罢工了。”小桃说道,“不止那些人,其他下人也是,一个一个地都不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