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的事情处理差不多了,郭永盛让苏辰离开,剩下的收尾工作他安排人来做,崔家已经翻不起什么风浪,现在要做的是他和苏辰都要慢慢退向幕后,最大程度消除自己等人在这件事当中的存在感。
在燕京停留了十几天,早该进行的拜访之旅拖后了许久,身上的伤势也好差不多了,刀伤也不需要包扎,正常洗澡和正常运动没问题,苏辰飞回了省城,去燕京的时候为了回来送礼,开车直接停在了省城机场,没有选择距离燕京更近的奉天。
来的时候一个人,走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个人。
夏甜也提前请了几天假,回家过年,多少还有点心理阴影,要不是换了安保设施更完善的新房子,她都不太敢一个人在家。
对苏辰,也隐隐有了几分依赖,那份很独特的带有霸道味道的安全感,她给自己的解释是谁叫我‘卖’给他半年的,是狡辩还是如何不重要了,她给自己找了一个非常好的借口。
看似高冷却在私下里关键时刻会选择服从你霸道的女人,当医生告诉苏辰出院没什么事之后,当天晚上他就享受了一把足以让多数男人疯狂的生活。
当你抚摸着她的头,她自下而上盯着你的眼神里还充斥着冷意时,差点直接丢盔卸甲败下阵来,真的是扛不住,而似乎发现了这一点的夏甜,‘变本加厉’,使得苏辰连续几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呸。”服务区的角落,夏甜漱口,吐出窗外,连续漱口几次之后才关上车窗,回转身冷冷的看了苏辰一眼。
“我错了,姐。”苏辰直接选择求饶,就这一眼,这几天他是千军万马冲上阵前尽数牺牲,再进行下去,这场战斗会早早以一方弹尽粮绝而告终。
“王-八-蛋。”夏甜不愿,在她认知里明明是对女人不尊重的行为,却不知为何,每一次最终都让他得逞了,越是表现出不满和生气,好似他越是兴奋,提出的要求愈发的过份。
车内很长时间没有对话,苏辰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知道女人都是如此,越哄越哄不好,不哄慢慢反倒好了,况且他始终觉得夏甜如此,是深悉自己喜欢什么,故意如此。
进入城区,车速慢了下来,正赶上晚高峰,蜗牛爬开始,好在两人都经历过燕京的堵车,省城这边只能算是小儿科。
“你记得高二在校外被人劫钱的事情吗?”夏甜突来一句。
“嗯,记得。”年少时的高兴事不一定都记得,一些丢面子或是难过的事,几乎人人都能记得请。
“完全是两个人。”
苏辰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被抢了几十块钱,还被扇了几个脖溜子,没敢任何反抗的他,那天怎么就那般勇猛,面对着那么凶的几个人,逆风翻盘极限反杀。
苏辰笑了笑,右手伸了过去,夏甜也顺势让自己的手跟他握在一起,每每想到那天的画面,她心里就生不起来气,比起之前借钱和买半年,苏辰的个人形象在她心里拔高太多了。
“苏大美女,晚上请我吃饭啊。”
“你到省城了?好,在哪,香格里拉,行,我过去,到地方给你打电话。”
看着刚洗了澡略有不解的夏甜,苏辰给她解释了一下:“我们家的亲戚,跟咱们同岁,一会儿一起吃个饭。女孩,多个人免得我俩尴尬。”
简简单单略施粉黛的夏甜,很是在苏熙悦面前给苏辰涨了一把脸,见面伊始,女孩子之间熟络的程度之快让人无法理解,就如同两个女孩子明明在人面前好得不行却不是闺蜜一样难以理解。
“哎呦,宝贝,你平时都用什么护肤品,这皮肤太好了。”
“有时间给我家美容院拍点宣传照呗,就你这胚子,照片往我美容院的墙上一挂,保证客人多一倍。”
苏熙悦没有在苏辰面前展示她省城的牌面,找了一家古色古香的饭店,都没订包厢,而是订了一个靠窗的优质卡座,用她的话说,这样吃饭有烟火气,在包厢里特别安静吃饭没意思。
拉着夏甜坐在一起的苏熙悦,几次都冲着苏辰扔眼神,这位你怎么弄到手的,短暂的了解,她才知道这位可不光是花瓶,燕大的高材生学霸,五百强公司的高级白领,再混个三四年,步入金领范畴不成问题,如此人生赢家级别的女神,你是怎么追到的。
“她倒追的我。”苏辰的大言不惭直接让苏熙悦翻白眼,夏甜一个冷冰冰的眼神抛过去,苏熙悦哈哈大笑,觉得苏辰碰了钉子,却不知,在他的眼里,这冷冰冰的眼神比任何火热的眼神都要具有特殊杀伤力。
“买了点礼物,晚上你拿回去,你这当小辈儿的孝顺孝顺老人,哪里都说得过去。”苏辰将拎着的布兜递给苏熙悦。
苏熙悦顿了一下,抬手接过布兜:“谢谢。我妈说让你明天中午到家吃饭,晚上去我爷爷那边吃饭。”
苏辰点头:“行,我给铁牛打电话,让他下午过来。”
苏熙悦笑了,继续将注意力放在身边的夏甜身上,这样一个让女人都爱不释手的宝贝,怎么就被苏辰这家伙给祸害了,天道不公啊。
夏甜不缺迎来送往的交际能力,只是大家从来都只注意她的样貌而忽略这些,与苏熙悦交流起来并无尴尬之处,两人在吃完饭之后,竟然不是散场或是找个地方继续,而是去逛商场。
没有买大件,苏熙悦买了很多小物件,腰带、手链、女人里面的衣服、围脖、帽子之类的,买什么都带了夏甜一份,苏辰在一旁做拎包劳力,暗中对夏甜点了点头,任由苏熙悦抢着买单。
花了几万块钱在夏甜身上,苏辰喊停,三人在酒店的咖啡厅又坐了坐,聊了一会儿才散场。
回到家里,礼物摆放在了姥爷和母亲的面前,苏熙悦挠挠头苦笑道:“我花了几万块,买东西给他的小女朋友,他才喊停,心疼死我了,心疼死我了。”
明知道女儿是故意的,一脸温润的顾白,宠溺的捏了捏女儿的鼻子:“妈给你报销,连你的那份也报销,好不好?”
苏熙悦保住母亲:“妈,你真是太好了,姥爷,我没做错什么?”
坐在椅子里的清瘦老者,脸上的老人斑已经清晰可见,看似老态尽显,一开口,却是底气十足:“咱们家亲戚少,你爸那边的亲戚,多接触接触没事,这几年那边也很识趣,我也彻底退下来了,你妈也转到了企业,亲戚之间免不了一些往来,别过度就没事。”
祖孙三代,那在一起说的都是干货,不需要藏着掖着,顾家确实人丁稀薄,没有亲戚,顾景润只得顾白一女,女儿又只得这一孙女,若不是如此,当初也不会让女儿随了爱情去选择丈夫,唯一强势的一回还是让女儿和女婿在家里住,非入赘,只是顾景润和老伴儿希望女儿的陪伴。
至于苏熙悦,从小就是姥姥带大的。
“爸,这苏辰的底子,到现在还没摸清,到燕京就……”顾白的顾虑要多一些,她还想要向上再走一走,这样父亲当初留下的那些资源,才有可能在当下和未来延续下来。
“没事,那只能证明人家背后有大能量,说不准我们家这点底子,早已让人摸透了,慢慢接触,总归是亲戚,我看悦悦对这个远亲哥哥的印象就很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放在十年前,顾白相信父亲不会让双方接触,伴随着退下来的年头越来越长,有些情份慢慢也就淡了,顾忌也少了一些。
顾白很珍惜老爷子当年力推的人脉资源,这仅有几个还没有淡的关系,一般时候她是不会用的,靖远那边的魏雷,上一次之所以打了电话,还让女儿去县城随礼,想法跟父亲是一样的,孤木不成林,真要是亲属之间有了互助的能力,总好过轻易与外面接触。
自己用不到,女儿总还用得到,她做生意,来自财富的资源未来会更有助益,这些话,他们不瞒着苏熙悦。
当然,也包括那青花小碗和犀牛角杯的价值,苏熙悦抿抿嘴,那小子还真是舍得花钱,也是,开着几百万的超跑,送个礼还能抠抠搜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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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辰拎着一个果篮来的顾家。
老旧的红砖结构联排别墅,苏辰不太懂的东西,在燕京没少跟郭永盛请教,而老郭不太懂的,两人会坐在一起研究。
没想太多,苏辰以前有找靠山的想法,现在则随意了很多,只当是一门亲戚在走,如若真能有所求,他给自己设置的底线也是互有助益。
面对曾在省里高居副职的顾景润老爷子、电网企业省公司副总的顾白,苏辰很平和,心态的转变补足了他底蕴的不足,我出身农村怎么了,现在我也不需要求着谁才能活着,以长辈对待即可。
家里苏熙悦的姥姥,是一个给人感觉很温暖的老人,顾白继承了母亲的温润,但能在企业执掌一摊,那温润也只会给家里人看。
苏辰也看到了苏建设在这个家中的状态,很自在,完全没有处于弱势一方的状态,有些可以伪装,有些生活小细节的习惯是伪装不出来的。
对待苏辰,这一家人也表现的很温馨,真的当作是一个亲戚晚辈来串门,简单的家常小菜,聊天的时候也没有审度的居高临下,而是和风细雨的关心,苏辰也没藏着掖着,县城这边的事都说了,辰盛律师事务所的事也说了。
律所,真的是加分项,无论你是面对有钱的人,还是贵人,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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