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道士这时候叹了一口气,说起来,他对余颖的遭遇是十分同情的,虽然眼前这位道友从来没有提起过,自己曾经过的是什么日子,但是老道士绝对不会认为她过得好。
一个能给自己原配下毒的男人,怎么可能善待原配留下的孩子?
知道这一点,老道士又由于自己曾经为了崔曼妮还和余颖闹翻,感觉自己在余颖面前气短。所以老道士才会气的暴跳如雷之后,又不得不接下余颖甩给他的烂摊子。
虽然老道士满脸的不渝,在嘴巴里也骂的厉害,但是却没有慢待所有的亡者,按时供奉,甚至连钱财也没有问余颖要,都是从老道士的私房里出的。
当然余颖也没有什么都没有留,她留下不少符箓,算是付了费用。这都让老道士自己留着,在老道士看来,符箓可比什么银子值钱,有时候是可以救命的。
另外自从出了接手这些事之后,老道士倒是感觉自己的功力加深了,所以他对余颖的态度,更加是一种体谅,而且老道士感觉做好事会有好报。
要知道老道士,就是发现自己的功力总是进步不了,才离开玉京山,到了玉京观之后,老道士更多是逍遥自在的态度,功力是不进反退。
但是余颖这一次事情,大大刺激老道士,他这才发现,这世界的水很深。甚至连普通人类的心,也够狠的,对自己的骨肉都狠得下心来。
其实说起来,老道士这人一向是喜欢与人为善,更多是一种得过且过的想法,没有什么进取心。
但是这一次,老道士真的被余颖调查出的事情刺激了,虽然那些女的心狠,可以说是美女蛇,但是这做夫君的,能会一点也没有察觉吗?
如果是这样,说明不单单是女人作孽,男人也没跑。敢这样做的人,都是黑心肝,不管是男是女。
“其实这次来,是有件事找道友。”余颖道。
同时余颖就装作没有看见老道士找东西的样子,也没有多说什么别的话,只是示意站在一旁的阿一,把它手中拎着的木箱放上来。
就在阿一把手里的木箱,放到桌子上的时候,老道士猛地听到这张很结实的桌子,发出呻吟,显然这个木箱的东西太过沉重。
于是老道士的眼睛一下子,瞪大起来,这里面是什么东西?不会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吧?
“这里面是什么?”老道士最终决定问问清楚,就有些惊讶地问。
说起来这些年,老道士认为这些年,他们多多少少也算是有些交情,毕竟这些年,余颖每次送尸骨,都是送到东洲的玉京观,而不是别的地方,这就足够了。
“这里面都是金子!”余颖轻描淡写地说道,就好像金子是什么不值钱的东西,也仿佛就没有看见对面的老道士,吃惊的样子。
因为老道士听说是金子后,打量了一下,就知道这小箱金子,应该有不少,不然不会把桌子压成那个样子。于是指着小木箱,“这是干什么?”
不会准备拿金子砸人吧?老道士在心里想。
“其实道友也应该知道我和那些亡者有些关系,可是我还有事要做,不能够年年烧香,所以就想请观里的人,每年替我操办。”说到这里,余颖把木箱往老道士的方向推推。
“不要不要。”老道士倒是不贪心,此刻瞪大了眼睛,摇着手道,“其实你给的符箓,就完全够了,哪里还要什么金子?”
“道友先不要推辞,其实我这样做,也是有私心的。说起来,我和道友也算是多多少少有些交情,但是和其他人就没有什么交情。”
余颖认为,现在老道士是观主,自然不会有人怠慢那些亡者的坟墓,但是一旦换个人当玉京观的观主,那么这个玉京观的道士会不会好好照顾,就难说了。
“不如用这些真金白银的,置办些祭田,这样子年年有收成,观里的人就不会忘记祭扫,那些冤死的亡者,也算是有个安身之所。”说到这里,余颖看着老道士。
“那么道友你?”老道士有些疑惑,因为余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一去不回头的感觉,但是说了五个字之后,老道士就一下子停了下来,再追问下去,就是交浅言深。
“没有什么事吧?”老道士直接转移话题道,但是老道士还是不想着接过那些金子,毕竟两个人赶紧交情不错,但是中间有了金子,怎么感觉变了味?
而且老道士心说:只要这位活着,谁敢怠慢?
“其实道友应该知道,我查出她们死亡是中毒的原因,这样子,我其实已经是和一个组织对上,所以将来是生?是死?都很难说。”余颖很是诚恳地道。
“说起来这些年,在世俗间,也唯有道友一人比较熟悉,才会打扰道友。”余颖接着说道。
“你何必要追查到底?”老道士劝道,他认为已经查出原因,就可以了,“其实你完全可以娶妻生子,就可以有人供奉她们。”
老道士说这些话,真的是为余颖打算,不管余颖是得罪哪个神灵,只怕都是麻烦。
“其实,道友不知道一件事,那些人这些年都在追查我的下落。”说到这里,余颖嘴角挂着一丝无奈的笑容,“而且我怀疑,他们就是负责神侍的挑选。”
“什么?神侍?”老道士叫道,由于过于吃惊,他一下子拔高了喉咙。
不过老道士,很快就反应过来,连忙站起身来,看看四周,有没有偷听到。幸亏他这里是观里最里面的地方,所以没有人听见。
然后老观主上下打量一下余颖,然后捋捋自己的小胡子,露出有些恍然大悟的神情,甚至有些忍俊不已,却又不得不憋着,肩膀抖动了几下。
终于老道士忍住笑,点着头说:“倒是有几分可能,说起来道友长得,真真是英俊潇洒,就是不知道属于哪个部?不过道友的身手更是不错,应该不会是玉部。”
“难说,其实应该是玉部才对,不过不是我,而是下一代吧。”余颖有些淡淡地说。
“哈哈!”听到这里,老道士笑了起来。
这些年余颖已经一点点摸清楚有些事情,神灵大陆,既然有了神灵,那么就有所谓的信徒、神的侍者、神的使者,信徒是自愿的,但是神的侍者、使者,就是专门有人负责挑选。
当然神侍、神使最基本条件,是长得不错,那种歪瓜裂枣的,绝对不行。
真正的玉部神侍,都是专门挑选出来的。
信徒里有些人家,如果有个好相貌的儿女,就会被推选出来做神侍,但是真的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的人家,绝对是不愿意儿女成为玉部神侍。
只有那些没有什么消息渠道的人家,才会以为,这玉部的神侍是一个相当高贵的地位。
玉部神侍,说起来就只有那种顶尖美人,可以进入的部门。
但是玉部神侍,更多是花瓶的角色,一个个长得是国色天香,但是没有什么实权。
甚至有可能被神灵赐给某位信徒为妻,这一点就远不如别的部。更有些玉部神侍,是那种做皮肉生意的,是神灵专门用来拉拢某些实力强大的信徒。
所以玉部神侍到了最后,在神侍里,是名声最差的一个。有玉部神侍是聪明的,就趁机多学点东西。不过美人的事多,真学出来的就没有几个。
按说以余颖的外表,绝对够格,甚至这玉部神侍,还不是余颖,而是余颖的下一代,难怪有人追着余颖跑?也就是说有人想抓余颖回去。
老道士也知道这个八卦,于是再也忍不住,拍着桌子大笑,后来因为笑的时候,太过放肆,到了后来,老道士笑的呛着了,好一阵咳嗦,咳得是脸都涨红了。
在一旁的余颖,慢悠悠地喝着水,看到老道士正忙着咳嗽,只是翻了个白眼,嘴巴里没有落井下石,其实心里在腹诽:看吧,看热闹看出毛病了。看这老头子还笑吧?笑个屁!
过了一会,老道士终于把呛着东西给咳出来,才止住咳声。
于是余颖撇着嘴说:“道友,那种幸灾乐祸的行为,可真是要不得。看看这还没有多久,道友就吃到苦头了,笑还会自己呛着,甚至差点把自己给呛死。”
说到这里,余颖斜睨了一眼老道士,带着满满的嘲讽。
“其实主要是我老了,才呛着的。不过这也不能怪我,主要是一想到道友家里,已经有了绝色佳丽在等着你,我就很想笑。”老观主抽出袖子里的帕子,擦擦笑出来的眼泪。
而老道士之所以笑,就是因为一想到这位道友家里,有着诸多美女等着配种,而这位道友就是最佳种马,老道士就忍不住要笑。
于是刚刚笑地呛着了老道士的嘴角,抽搐了几下之后,还是忍不住那喷薄而出的笑意,然后老观主他最终又是大笑起来,甚至一边笑,一边说:“哈哈哈!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就在笑的时候,老观主也是拍着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