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见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顾长安定驻了眸光,神情恍惚。
她已经很长时间没和周榆打过照面,本以为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周榆就不会出现,怎知今晚的中秋宴周榆来了。
许是感应到她的视线,周榆看了过来,却也只是冷淡疏离的一眼,他就别开了视线,仿佛她是陌生人一般。
一时间,顾长安失了神。
所有曾经与她亲近的人死的死、散的散,她如今寡居,倒真正应验了一个“寡”字。
她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复杂心情,随手使拿起跟前的酒杯便一饮而尽。
待她喝完这一杯酒,周恪阴森森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这是朕的酒!”
他刚刚才喝了一口,就被这个妖女截走了!
自从贤王入内,顾太妃就一直盯着贤王瞧,又是眉目传情,又是黯然神伤,忘了这是大众场合,需避嫌,她似生怕世人不知道她和贤王曾经暗渡陈仓,无媒苟丨合。
顾长安一时间只觉得尴尬,“哀家不是故意的,皇帝莫介意。”
她说完,把喝完酒的那只空酒杯悄悄推回周恪跟前。
周恪唇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意:“太妃碰过的酒杯,朕可不敢再碰。太妃不知道避嫌,朕还怕被人非议。”
他和她之间可不是可以共用一只酒杯的亲密关系。
顾长安觉得周恪今晚说话特别阴阳怪气,她看向周恪的侧脸,一眼就看到他嘲弄的表情。
不就是误喝了他的一杯酒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刚才吃了一桶醋!
“行行行,哀家给皇帝找另一只干净的酒杯。”顾长安说话间看向温大用:“你去拿一只哀家没碰过的酒杯过来,给你们家主子爷。”
这人也忒小气了一些。
人说帝王心系天下,而周恪连她这个小女子的胸襟都不如。
温大用鼻孔朝天。
不用顾太妃吩咐,他也会给皇上找来另一只酒杯。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让温大用傻眼了。
只因周恪夺走了顾长安手里的酒杯,并低声道:“这是朕的东西!”
顾长安摸摸被扯疼的手腕,一时间啼笑皆非:“是啊,酒杯是皇帝的,整个太和殿的所有人和物也都属于皇帝,可以了吗?”
“有些人水性扬花,朕不屑要!”周恪又一句怼了回来。
顾长安正想问谁水性扬花,后来她觉着不对劲,周恪分明就是在暗戳戳称她水性扬花。
她哪里水性扬花了?
虽然她是寡居妇人,但这不还没改嫁吗?不就是调戏了他一回。
就许他周恪能骗她两年,她连戏弄他一回都不许?
若非他的身份是帝王,又是公众场合,她肯定拍案而起,怒怼回他。
“皇帝不要,有其他男人有眼光,想要的人多了去了。”顾长安还是没能忍住,回了周恪一句。
她没想到的是,下一刻周恪便把刚才她喝过的酒杯甩了出去。
他这一突如其来的摔杯,吓住了所有人。
一时间,热闹的晚宴现场安静了下来,没有一点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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