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记下了,稍后让人给他带话。”
各自挂断电话,钟毓秀心情受了一些影响,陪着儿子们玩的时候心不在焉的;傍晚,严如山回来见她如此,问了老爷子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吃过晚饭后,收拾好回到房间里抱着媳妇儿宽慰。
“媳妇儿,万家的事情与你无关,不要多想;想活还是想死都是他的选择,旁人无法左右。”同时对万家的那个大舅子心生厌恶,要死就死,还非要见他媳妇儿做什么。
万家的烂摊子,他媳妇儿不想管,他无所谓,媳妇儿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可媳妇儿不耐烦,万家的事儿成了媳妇儿闷闷不乐的源头,他就不能装作不知道。
抬头看了一眼眼前俊脸上满是认真和坚毅的男人,钟毓秀少有的伸出手搂着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了他的肩窝,心灵,突然平静下来,万家的事儿,在她这里好似都不是事儿了。
“严大哥,我不想不开心的,可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这就是欠了原主的因果;万家确实养育了原主一场,原主虽然替了万家女儿下乡,心里对万家还是有很深的感情。
被万家人宠爱了十几年,虽然没抵过血脉亲情;可是,万家人是实实在在疼过原主的。十几年的感情在万家养父和哥哥眼里不算什么,在原主心里,那是真真实实存在过,并且铭记于心的感情。
她从没有放下过万家?
钟毓秀轻声低叹,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原主是怎么想的了。
“我知道,不用多说,万家的事情,你若是放不就去看看。”万家养父死之前一直受着良心的谴责,万毓宁也不例外;这一点,他看的清楚,正因为看的清楚,反而更不愿意搭理万家父子。
若是他们没有把毓秀推出去当替死鬼,毓秀可能会回到亲生父母身边,继续过着被人宠爱的女孩子;而是十八岁就被迫成长,她为了变强变得更好,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他的内心是矛盾的,一方面有些感激万家人让他遇到了毓秀;一方面又在怀疑现在的毓秀不是之前的那个钟毓秀,不,应该说他已经确定,他喜欢的人,他娶的人不是之前的钟毓秀,那个怯懦胆小的姑娘。可真因为这样,他觉得万家人是真的害了一条人命。
“看一眼,心里放下了,你才能安心。”搂着媳妇儿,严如山说出了劝解的话。
钟毓秀心头轻松了些,不至于再闷闷的,“罢了,明天去看一眼,能救就救,救不了随他去了。”
“对,尽力就好,做了该做的事情,剩下的事情都不是我们能强行干预的。”
哄着她睡着后,严如山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久久无法入眠;就这么定定望着她的脸庞,时而轻抚过她的脸轮廓,最终搂着她进入梦乡。
翌日一早。
钟毓秀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便是一张放大的俊脸,彼此呼吸交替.......
他今天居然还没醒来,之前他比她先醒来,会从睡梦中叫醒她;今天的他,居然睡懒觉的,看一眼外面高照的太阳,忽而觉得有些新奇。
他是一个自制力好的人,赖床的事儿少有发生;没想到,这次他睡的这么沉。
她没打算叫醒他,望着他出神;也许是目光太过炙热,也许是一直有人盯着都会有所差距,严如山眼睛动了动,揉了揉眼睛,睁开眼,入目的是她略带浅笑的脸庞。
“早。”
“早上好,严大哥。”主动凑上前,往他脸上亲了一口,嘻嘻笑道:“今天你赖床了哦,外面太阳都晒屁.股了。”
严如山轻笑,鼻音泛出轻嗤,“昨天晚上欣赏我家睡美人,沉浸其中,忘了时间,睡的太晚;让媳妇儿久等了,媳妇儿,今天我陪你去看咱们家大舅子去。”
“什么大舅子,你大舅子只有一个。”推了推她,她的心里被感动充盈;这个男人总是能一次又一次的打破她的心房,让她不由自主的去接受他,“要是被我大哥知道你还多了一个大舅子,人家可怎么想?”
钟家那位大哥,她认可;钟家人真不是那种厚脸皮的人家,但是,怎么养出万毓桐那样的女儿来的,她也没想通。
“好,哈哈哈,我就一个大舅子。”严如山满脸纵容的宠溺。
钟毓秀脸上发热,老夫老妻了,她居然还会害羞,稀奇!
“赶紧起来,这会儿几点了,别是该吃午饭的时候了?”那可丢人了,明明什么也没做,反而让人误会。
“都是过来人,不会笑话咱们的。”搂着媳妇儿,享受难得的悠闲时光;媳妇儿一忙起来,那是真的忙到晚上不睡觉都可以,他忙起来的时候一天见不到人,工作时是真的很难有这样悠然的时光。
什么都不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彼此依偎着就很开心,很放松;这样一直下去都是可以的。
被他抱着又眯了一会儿,实在了不能耽搁了,夫妻两才爬了起来;洗漱一番后去了前院,竟是见儿子们坐在褥子上,一个劲儿往她走过去的方向看,当见到她过来,三张胖脸蛋上尽是笑。
“妈妈。”
“妈妈,想想。”
“抱,妈妈。”
三个小崽崽站起来,看似颤颤巍巍,实则还算稳当的朝她跑。
钟毓秀忙上前蹲下身,将三个宝贝蛋子给抱在了怀里;有这三个宝贝蛋子在,她都不知道接下来的行程能不能顺利。
“好了,妈妈来了,你们乖乖的没有?有没有闹爷爷和狗蛋,还有王阿姨和龚阿姨。”
王大丫、龚招娣站在旁边笑了笑,没说话。
小娃娃们理直气壮,异口同声的回道:“没有,乖!我们乖。”
“个小胖子。”严如山俯身捏了捏他们的小胖脸,别说,胖是胖,捏着格外舒服是真的,“看你们胖的,再吃下去更胖了。”
“坏,臭臭的,爸爸。”
小娃娃们扑过去打他,严如山轻松躲开,瞅着三个小矮人扑腾却怎么都沾不了他的衣边儿;还不忘逗弄他们,“小胖子,胖墩墩,你们三个都是胖墩墩,走路都仓促的胖墩墩。”
幼稚。
钟毓秀这次给了他一个白眼儿,“悠着点儿,弄哭了,你得给我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