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礼记、严礼明睡眼迷蒙中瞧见,妈妈抱着弟弟;瞌睡一下子没了,翻身蹭蹭朝她爬,一边爬还一边喊。
“麻麻,麻麻。”
“麻......”
母子俩的亲近被打断,严礼真扭头看向黏糊虫;哥俩已经爬到床边,对床沿到地面的距离毫无危机感,伸手就要扑,吓得钟毓秀忙俯身将两人推回床上。
严礼记严礼明委屈屈巴巴的皱着小眉头,一副我很不高兴的样子。
毓秀放下了礼真,把三个小家伙拉到边儿上排排坐,绷着脸训,“礼记礼明,你们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
“啊!”
严礼记伸出小手手要抱,严礼明有样学样;旁边的严礼真不甘落后,面对三胞胎同时伸出手,钟毓秀抱这个不是,抱那个也不是,忍痛拒了。
“抱什么抱,不抱;你们是越发皮了,半点不带怕的。”被王同志她们二人照顾的太好了,这样下去可不行,得让他们受受伤涨涨记性;可,依照老爷子的性子,必定舍不得曾孙受伤的。
就是她,看到孩子一有不慎都提心吊胆的,不知该用什么方法才能让他们都涨涨记性。
“麻麻。”
“麻麻。”
“麻麻。”
奶声奶气的呼唤,钟毓秀心软的一塌糊涂,什么训话都抛诸脑后了;坐到床边搂着三个崽崽哄,“乖,都乖。”
哄了一会儿,三个崽崽高兴了,钟毓秀后悔了;这都什么事儿呀,她是不知道哪辈子欠了他们的,这辈子来还债的。崽崽们一撒娇她就投降了,她果然不适合当严母。
身为穿越多个时空的人,她以为她的心已练就的足够强硬;没遇到克星之前,她也这么认为喜爱那遇到三个崽崽后,突然发现,什么强硬,什么自制力在孩子们面前都是空谈。
“麻麻,抱。”礼真搂着妈妈的手臂求抱。
礼明和礼记抬头看了过来,大有一旦妈妈抱弟弟,他们也要上的架势。
面对儿子们虎视眈眈的小眼神,钟毓秀打算谁也不抱,儿子们太黏糊人也是种甜蜜的负担。
母子四人在屋里玩,小家伙们有妈妈陪着很开心,妈妈鲜少有陪他们的时候;他们下意识的就粘着人不打算松手了。
这一玩就是半天,钟毓秀没给他们拿吃的,孩子们也没说要吃的;临近夜晚,严如山等人开车回来,脚步声惊动了钟毓秀。
“你们曾爷爷和爸爸回来了,等会儿见到了记得喊人;要喊祖祖、爸爸,乖乖听话,明天再陪你们玩,好不好?”
“祖......”
“拔拔。”
行,拔也行。
虽然口齿不清,但也能喊出人来了。
房门被推开,严如山跟严国峰站在门口,钟毓秀抬眸望去,朝二人微微一笑,“爷爷,您回来了,今天玩的开心吗?”
“还行,c省山上的风景区倒是不错,其他地方没什么可玩的。”很多地方未曾开发,钟毓秀是知道的,“那您明天打算去哪儿玩?”
严国峰已经走进了屋里,钟毓秀把位置让给他。
“随便,各处转转也行。”没目的地,严国峰瞅着曾孙们就挪不开眼了,“哎哟,我的乖乖曾孙们是不是又长好看了?瞧这小呆毛。”
礼明脑袋上翘着几根头发,没往这方面想,注意到了都不会当回事;被严国峰这么一提醒,钟毓秀才去看儿子们的头发,小老大头发还算好,礼真也差不多,毕竟她给揉了头又顺了发的。就礼明头顶上翘着几根呆毛,不长却真实存在。
“该给他们剪头发了。”
严国峰:“.......”孙媳妇的关注点总是那么奇特。
严如山轻笑道:“爷爷,把孩子们抱出去,刚我们进来时遇到了顾同志;他说厨房做好了饭菜,等会儿就送到这边堂屋来。”
“好。”钟毓秀点点头,看向老爷子,“爷爷......”
严国峰摆手,“可以,抱出去玩。”
一人一个抱着孩子出屋,出来后没看到王大丫和龚招娣,“王同志和龚同志呢?”
“她们去厨房帮忙端菜了,三进院这边距离厨房距离有点远,人少了端菜要来来回回跑好几趟;多两个人多两份力量,冯正和顾同志他们也能少跑两次。”严如山说完,默默牵起她的手到椅子前落座,“这几个崽子今天没闹你?”
钟毓秀摇头,“没有,吃饱喝足,陪着他们玩一会儿就睡了。”
“中午你没吃饭?”
“吃了的,简单吃了点儿。”
严如山点点头,“以后先顾好自己的身体,小崽子们有口吃的就行了。”
钟毓秀:.......
严国峰:.......要不是亲孙子,孩子们的亲爹,他的手已经准备好了。
“严如山。”
“怎么了,爷爷。”严如山扭头见他脸色难堪,面上笑意依旧,“您先别生气,他们人小有吃就能过,也没说错是不是?”
严国峰:居然找不到反驳的话。
曾孙们是小,确实是有吃有喝,有人顾着拉撒就行。
就很气。
狠狠瞪了大孙子一眼,严国峰低头跟怀里的曾孙聊天,“乖乖,咱们爷孙不理你爸,他就是嫉妒你们。”
“啊,祖。”
他怀里的礼记很给面子,一开口就喊人。
“他在说什么?煮什么?”
钟毓秀轻笑,“爷爷,他们是在喊你呢;他们人小舌头撸不直,我就教他们按照c省这边的习俗喊,祖祖,也就是曾爷爷的意思。”
“哦,我曾孙喊祖祖呢。”严国峰恍然大悟,开朗大笑,抱起曾孙颠着玩,“咱们家礼记真聪明,才教就会喊了。”
严如山眼角轻抽,“礼明礼真也会喊?”
钟毓秀的视线落在怀里的孩子身上,又看看严如山腿上的礼真,小家伙双眼眨动,笑眯眯的看着严国峰和严礼记。
“不知他们会不会喊,教是教过了。”她也拿不准,毕竟还小,能记住的事儿不多;一般让他们记住的都是印象深刻的。
“礼真,来喊祖祖。”
礼真听见有人喊他,转头看了一眼喊他的人;木木的回首继续看曾爷爷和大哥,半点没打算理会抱着他的父亲。
完全不买账。
钟毓秀忍俊不禁,严如山抿紧唇,儿子不给面子,他能怎么办?哄着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