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戏弄(1 / 1)

得了,当了父亲的人,平日里怎么埋汰儿子;临到头了还是一心想着儿子,顾令国拿着严如山给的三百块走了。

三百块钱购买量相当大,买这些东西绰绰有余。

顾令国一走,打扫卫生的活儿重新分配;拢共两个水桶,方国忠提一个,另一个被严如山拎了过去,抹布也被他拿在手里,钟毓秀始终两手空空。

“那我做什么?”无辜的瞅着白嫩.嫩的小手。

严如山放下水桶,在她头顶揉了一把,“什么都不用做,边儿上玩去,我先去把我们的房间打扫出来;然后还有爷爷和孩子们的房间,打扫完毕,顾同志也该回来了。”

“我可以帮你提水。”钟毓秀犹如幼稚园的小朋友一样举手。

“媳妇是用来娇养的,不是用来干活儿的。”说完,他重新拎起水桶走了。

钟毓秀砸砸嘴,胸腔甜蜜发酵,沁人心脾;跟在他身后,跟前跟后,夫妇二人颇有夫唱妇随的意思。

方国忠打扫完一间屋,严如山夫妇也正好出来;两方人撞个正着,方国忠目光落在严如山身后的钟毓秀身上,严如山一只手提着桶,一只手牵着媳妇。

方国忠:我饱了。

“方同志辛苦了。”

“不辛苦,是我应该做的。”方国忠忙开口,略显急促。

钟毓秀笑着点头,“方同志忙,我和如山换水去。”

“好的。”

目送二人往水井所在的厨房小院去,方国忠竟是踌躇了,不知该不该跟上去,他也要换水的。

严如山和钟毓秀换了清水回来,方国忠还站在原地。

钟毓秀不着痕迹打量他一眼,问道:“方同志,你也要换水吗?”

“啊,对。”方国忠愣怔回神,忙道:“钟同志,您和严同志忙,我换水去。”

方国忠一走,钟毓秀拉着严如山说话,“方同志这是怎么了?刚才他在出神,是出了什么事导致神情恍惚?不像啊,之前还好好的。”

“没事,能有什么事,他在执行任务,家里有事他也不不知道;可能只是出神一下,别多想,咱们继续打扫卫生。”严如山牵着媳妇去了旁边的房间,这里是准备给老爷子住的。

三人忙活半天,总算把三进和二进两个大院打扫出来了;别说严如山,就是方国忠都累的够呛,人数少,做的活就多,来来回回走动,弯腰蹲身,那也是体力活。

这些做多了,疲劳是正常的。

严如山洗了手,拉着媳妇的手到擦干净的椅子上落座漏;单膝蹲下,手放在她的腿上问道:“歇会儿,跟着我转悠半天了,腿脚酸不酸?痛吗?”

“还好。”其实不痛,异能时刻运转,疲劳被大幅度消减。

“我给你按按。”严如山说干就干,反正身上已经脏了,席地而坐把她的双脚放在腿上,“是我的不是,下次咱们找个地儿坐下歇着,跟着我来回走半天,不见你休息一下。”

男人温柔贴心,钟毓秀微微一笑,“你不也累嘛!”

“我是男人,累点没关系。”严如山说出口的话,着实有些直男,却又令人暖心,“女孩子家身体矜贵。”

钟毓秀轻笑,“矜贵什么?现在可没有矜贵不矜贵一说了,男女都一样;女人也能顶半边天,你这些话要是被有心人听见,还不得说你耙耳朵,妻奴。”

“说说而已,又不会少块儿肉。”媳妇高兴比什么都重要,在他的心里,媳妇是无可取代的,就跟爷爷一样。

“那你可得记住这句话。”巧笑嫣然,顽皮地去扯了扯他的耳垂。

严如山道:“记得,有关我媳妇的话,我都记得;还记得咱们在山里打猎那两年吗?”

“记得啊!你第一次看我打猎很吃惊,那时候我太需要钱和粮食了;没想着回避你,只想着有个人能帮我出货挺好的,我都不需要挂心。”那时候时局紧张,倒卖倒买是要坐牢的;刚穿过来,她只想安安稳稳过个两年回城,重新开始事业。

“第一次见你打猎,我确实很吃惊,明明是个瘦弱小姑娘,怎么力气就那么大;不仅力气大,胆子更大,野猪都敢硬上。”现在回想起来,严如山不禁摇头失笑,“我记得,你才到知青点的时候,整个人都很阴郁,让我想到了刚下乡的时候;虽然,我没那时候的你那么阴沉,却也没好到哪儿去。”

“阴郁又怯懦的一个姑娘,刚来就病了几天;病好之后反而像想开了一样,下地干活,上山打猎样样能行。”

此言不无感慨,若非钟毓秀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成长起来,他都怀疑被人换了。

钟毓秀脸上一僵,转而若无其事道:“没钱没粮,不想办法过活又能可没法活了;说来还得谢谢你,没有你帮我出货买粮食,我还得亲自走黑市,给我省下了不少功夫。”

“那时候觉得你一个小姑娘家家,小小年纪背井离乡;能帮一把就帮一把了,对我而言不亏。”

盯着严如山泛红的耳根,钟毓秀轻笑出声来,这人竟害羞了;不过,严如山这人重情义是真重情义,薄情起来绝对薄情。端看对知青点其他女知青就知道,那是能不说话就不会开口。

不过,严如山这人沉稳持重,在知青点很有威信;女知青们又不是那等自我低贱之人,相处还算和睦。

“这么说,你对每个知青都一样咯?”

“不是。”

这话回应飞快,生怕她误会似的。

钟毓秀笑意不减,“那里不是了?”

“......我对其他人没这么好。”严如山窘迫的自曝其短,说完后觉得也不是那么难以出口;一边给她揉腿一边道:“其他人勾不起我的怜惜之心,唯有你。”才能做到。

心间泛滥着甜滋滋的味道,怎么回味都不够。

严如山又道:“媳妇,你信我;我对其他人真没这么好。”

“这么说来,那时候你就盯上我了?”钟毓秀歪头问道。

严如山猛地抬头,与她璀璨含笑的笑眼碰个正着,面对那双笑靥布满的脸庞,到嘴边的否定话语打个圈儿又个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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