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我大曾孙嘴动了,嘴动了。”
严如山扭头看上一眼,无奈摇头,给媳妇儿捻一捻被角,“爷爷,您小点声儿。”
“知道了。”严老爷子嘿嘿笑了笑,起身走到旁边的椅子上落座,打趣道:“毓秀平安无事就好,你不用守着;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出门瞧瞧顾同志他们来没来。”
“还早,一来一回的要不少时间;吃食一时半会儿也准备不好。”
严老爷子不再提这茬,话题又转到了曾孙身上,“你小子好福气,毓秀优秀的没话说,还给你一下子生三个娃;还好当初买房子的时候买了三套,我曾孙一人一套,现在外头的房价可涨了不少。”
“您有先见之明。”严如山说话不过心,总之赞就对了。
“你手里有钱也多买几套四合院在手里搁着,不管以后卖,还是给你儿子孙子都是好的。”家大业大,想怎么给怎么给;这才几年,房价就涨了三分之一,之后的年月谁也不知道会涨成什么样儿。
经济发展快了,人们手里有钱了,生活好过了,就想在物质和住房上更好一些。
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得到了一样,还会想另一项;结合如今的局势,房价上涨已成定局。
“知道,我和毓秀手里有十几套房产了,其他地方也有一些;您老放心,我心里有数。”严如山看的更明白,甚至还有了其他想法,“爷爷,您有没有想过,日后几十年,上百年内,建筑行业会持续发展。”
严老爷子点头,“会,这个问题一早就想过了,大家能做生意了;日子好过了,大家的生活水平起来了,在农村的人总会想方设法的进城,现在已经出现了这种趋势。”
“进城的人多了,买房的人自然也就多了;人多了,房子不够就得建,其实这些都是国家发展中势必要经过的历程。”
他看的明白,严如山又如何看不到,“正是这个道理,所以,爷爷,我想再开一家公司,涉足建筑行业。”
“有想法就好好干,我知道你手里的资金是够的;人脉不用愁,先开发上京,也算是为上京做些经济建设。”跟着政策走,一准没错。
爷孙俩说着话,敲定了接下来一年严如山要涉足的行业;他手中已有服装、电子电器、慈善、运输公司、鞋厂,每一家产业都占据股份大头,再涉足建筑行业,日后公司上市规模必定大。
严如山又道:“毓秀研究出了电脑,并且是先进几十年的电脑;未来办公必定少不了电脑,还可以涉足这方面,甚至是未来的互联网。”
“我老了,你们年轻人脑子灵活,做好准备就是干;这个行业不成功,你还有其他行业,认真做好也是赚钱的公司。”老爷子不愁大孙子跟大孙媳妇了,现在他愁的是小孙子;还在军校里打磨,未来如何只能预见一二,没结婚没孩子没事业,三无啊!
“小海怕是要学你了,你都一把年纪了才结婚,他一准不会早结婚。”想想就心塞,“也不知道咱们严家有没有孙女缘分了,你这生了三个,小海要是结婚晚,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生;会生男娃还是女娃。”
严如山回头看去,老爷子坐在凳子上满脸心塞,不由得笑了,“不管男娃还是女娃,咱们都喜欢。”
严家这一代人口简单,他们这一脉只有严如山、严如海两兄弟;到下面能多几个孩子才好呢,男娃女娃都是他们严家的宝。
闲聊着,病房的门被敲响,均匀的三声敲门嘟嘟声,爷孙俩不约而同停下谈话。
严老爷子扬声道:“进来。”
病房门被人推开,顾令国领着王大丫、龚招娣走了进来。
“严老,严同志,吃食送来了;还有奶粉、奶瓶,孩子的换洗衣物、尿片、小帽子。”三人手中提的满当当,顾令国抱的是被蹭蹭毛巾包裹的大食盒,王大丫跟龚招娣手中的是几个包裹。
“严老,严同志。”王大丫和龚招娣相继出声。
严老爷子点点头,“孩子的东西放到小床上,毓秀的放到床尾;正好你们来了,留一个人在这里照顾孩子,另一个人回去准备饭食,直至毓秀出院。”
“明白,您放心,我们保证照顾好钟同志和孩子。”王大丫就差拍着胸脯保证。
严老爷子对她的感官不错,这人勤快会来事儿,人也老实厚道,“那孩子就交给你了,三个孩子都在小床上。”
“是。”王大丫拉着龚招娣去了小床边儿,一眼便见着了三个刚出生的小娃娃,喜的眉开眼笑,“长得可真好,他们有名字了吗?”
严老爷子跟严如山都是一愣,一个顾着高兴,一个顾着媳妇儿,还真没往孩子名字上想。
“咳。”老爷子干咳,视线调转,“大山,孩子的名字没想好?”
“不是您在想吗?”
严老爷子咳嗽两声,“倒是有几个名字,多是曾孙女的,曾孙的没几个。”
“那我再想几个,回家了,让毓秀选。”媳妇儿生孩子辛苦,给他们命名是天经地义的。
“行。”大孙媳妇有文化,她的名字就好听,为人处事就跟她的名字一样的灵秀。
王大丫笑了笑,把手中的包裹放到小床空位上,“龚同志,你手里的包裹是给钟同志准备的,放到钟同志身边去。”
“成。”龚招娣一吩咐一动,着实不够灵活。
严老爷子看在眼里,她们之间能相处的这么好,不是没有道理的;性格互补,相辅相成,心眼儿厚道,会照顾人就成了,他们没旁的要求。
顾令国拧着食盒放到床头柜上,床头柜是铁柜子,放下时尽管动作很轻也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严如山抬头看了一眼,“都带了什么吃的?”
“鸡汤、燕窝粥,肉、菜、包子馒头米饭,您和严老那一份都在里面。”
“让爷爷先吃着。”严如山说完,又低头去看熟睡的媳妇儿。
王大丫这时出声:“严同志,您和严老尽管吃着,家里还温着甜酒;钟同志刚生了孩子,体力耗损严重,这会儿又睡着了,怕是要到半夜或者明天才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