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一楼大厅。
严如山带人洗脸刷牙,伺候好了她,他又清洗了一下;收拾好彼此,严如山负责人往外面走,刚到门口便被王大丫叫住了。
“钟同志,严同志,您们要出去散步?”
钟毓秀回头望去,王大丫站在厨房门口,双手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隐约能见是水果和点心,不看到还好,一见便口齿生津,想吃!
“放茶几上,等会儿回来再用。”将人揽进怀里,“走了,再看也不能吃,得散步回来才能吃。”
“钟同志,严同志,你们慢走。”王大丫回身进厨房,避开了钟毓秀的目光。
严如山对此表示满意,有眼力劲儿的人不会讨人嫌。
钟毓秀不高兴的眼角抽了抽,“看看还不行?这块就端走了。”
人干事!
“咱们出去转半个小时回来,你现在多耽误一分钟,就要迟一分钟才能吃到。”
“走走。”肚子里的三个是祖宗。
夫妻二人走出家门,绕着自家房子走了四圈,因着她行走慢,四圈下来勉强也也有半个小时;严如山扶着她回家,茶几上并没有水果和果汁,想来是王大丫放厨房去了。
“坐着歇会儿,我先给你打热水洗洗脸。”几圈走下来,那么大个累赘捧着,她的脸上也出了薄汗。
钟毓秀瞟见王大丫端着托盘出来,顿时眉开眼笑;推着严如山走,“好,快去。”
严如山回头看了一眼,心下了然,又叮嘱她一声洗了脸和手再吃,这才往卫生间而去;接来热水,热水盆里放着毛巾,拧为她擦拭脸。
王大丫站在茶几前,得了严如山的眼色,将托盘送到毓秀面前。
“钟同志,您慢用,厨房里还有给您准备的银耳羹和燕窝羹;稍后给您送来,您看,您还有什么想吃的,我一并去做。”到钟家半个多月了,该上手的早就上手了,有狗蛋、顾令国和方国忠带着;她又是做惯了这一行的,上手快的很。
“暂时没有,对了,家里有梨吗?”
王大丫颔首,“有的,这个时节吃梨润肺,采买的时候买了一些。”
“那给我炖个冰糖雪梨,要慢炖;最好是将梨挖空,核去掉,往里面塞些冰糖。”这样做的冰糖雪梨沁甜,不会让汤汁分去甜度,还能发挥冰糖雪梨所有的效用。
“明白,您放心,我做冰糖雪梨都是这么做的。”
钟毓秀笑了笑,“我这两天感觉嗓子有点干,天气干燥了,给严大哥也炖上一份。”
“我就不用了。”严如山摆摆手,“我不爱吃那玩意儿,别浪费。”
“不行,你得跟我一起吃。”娇蛮的理直气壮,没有道理可讲。
严如山张口要说话,钟毓秀撇嘴打断,“你说对身体好的东西,我不喜欢也吃了;冰糖雪梨对身体好,男女都可以用,你还不吃。”
“好好好,我吃,我吃行了?真是拿你没办法。”语气宠溺又纵容,把钟毓秀面有不自然,心里挺受用的,“本来就是,冰糖雪梨润肺润喉,身体好处可多了;咳嗽嗓子不舒服炖点儿来吃,比吃药好?”
是药三分毒,当然,她的修复液是没毒的;不然,它也起不到修复身体,激发身体生机的药力。
严如山无奈道:“说不过你,你想我吃,那我就吃。”
“这才对嘛!”眉头轻佻,笑语嫣然。
严如山见此,俊脸含笑,抬手轻抚过她的发丝,“王阿姨,既然要炖冰糖雪梨,那就多炖几个;你们也吃上一个,爷爷那一份也得备上,等爷爷回来吃。”
“好的。”
王大丫含笑应声,转身回了厨房。
顾令国将洗好的菜放到灶台上,“王同志,菜我洗出来了,还有其他事情需要我做的吗?”
“我的肉也切好了。”方国忠端给她看。
“没事儿了,你们出去,剩下的事情我和龚同志完成。”王大丫瞟一眼便心里有数了。
龚招娣点头应着,“对,食材都准备好了,我们能帮的过来了。”
“那成,你们忙着,我先出去了。”顾令国走的利索,方国忠紧随其后;他们在来钟家之前,那是厨房都很少进的,到钟家为了给狗蛋打下手反而进的多了。
王大丫跟龚招娣来后,狗蛋从中解脱,只偶尔到厨房做一些钟同志爱吃的东西;厨房的事情算是彻底交给了这两位阿姨,另外,家务活儿也是如此。
“钟同志,严同志。”两人迈出厨房,目光所及之处便见严如山正在端着盘子,让钟毓秀方便拿吃食;钟毓秀吃的香甜,严如山迁就非常。
钟毓秀抬头看他们一眼,“你们忙完了?”
“晚上要用的食材都准备好了,我们就出来了。”方国忠开了口。
顾令国点头,“晚上做莲藕炖排骨,还有您爱吃的红烧肉、宫保鸡丁、红油牛肉;两个炒青菜。”
“你们随意。”有好吃的,钟毓秀也没心思问了,只想着牛肉就馋的流口水;更别说其他菜了,肚子里的小家伙小手小脚伸展着,好似也想吃,“严大哥,咱们孩子又动了,这半个月动的好像特别频繁。”
严如山低头看了看,又伸手摸了一会儿,确实有小手小脚在踹;知道孩子伸手脚的时候,媳妇儿会疼,他并不觉得开心,低声道:“别闹,你们翻腾着,你们妈妈难受。”
小家伙们根本不听他的,动的更勤快了。
“再闹,等你们出来揍你们。”
钟毓秀轻笑出声,这话说的她都不信;刚怀孕时,他的欣喜若狂,她到现在还记得。
“出生了,你可舍不得打了。”翻腾的这么厉害,他不也没法子说重话嘛!
“等他们出来就打他们屁股,一点都不乖。”严如山说的特别认真,钟毓秀也就听听。
顾令国和方国忠自觉走开,不在这里当电灯泡,两人到卫生间洗了手又去了饭厅;将大厅空间留给他们夫妻俩。
两口子正说着话呢,习年的声音传来。
“钟同志在家吗?我进来了。”
“习同志来了,请进。”钟毓秀双手撑着沙发想起身。
严如山搭把手,扶着她站了起来,两人走了几步,习年便进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