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丫和龚招娣对视一眼,龚招娣道:“我没带大床单,带的是在前雇主那里用的小床单。”
“那就分开睡,小床,谢谢钟同志和严同志了。”王大丫性格利索,行事上爽朗大方,为人坦荡,倒是让人高看一眼。
龚招娣微微螓首,“麻烦钟同志和严同志了。”
严如山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东西先送去厨房,油纸提包里是一位叫顾令国同志的东西,你们记得把东西给他;做好这些就去清理杂物间。”
“成。”王大丫应下后,领着龚招娣一道将手中提着的食材送去厨房,问清楚后也将油纸提包交给了顾令国;出来时,她们朝钟毓秀和严如山点头示意,径直去了杂物间,不一会儿,杂物间穿来悉悉索索的清理声。
“王大丫的行事方式很开阔,再观察一下,要是可以让她长期留在家里帮忙。”难得遇到一个合适的。
严如山无可无不可,“你说了算。”
“至于龚招娣,她的话比较少,老实厚道;观察一下,没问题也可以留下。”性子行事不同,只要有心就行。
做保姆最忌讳的是心不善,野心大。
“都可以。”家里的事情,严如山对她可以说百依百顺,唯有在她身体健康上才会出分歧。
抬起眼睑瞅着身边的男人,钟毓秀抿唇轻笑,“严大哥,龚招娣和王大丫都不错;咱们家的厨房要不要交给她们?不知道她们做饭的手艺咋样,我吃习惯了狗蛋做的饭菜,怕吃不习惯她们做的饭菜。”
“让狗蛋继续给你做。”严如山低头时见她皱了皱眉头,星眸微闪,心下有大约的猜测,“不用担心他们泄露狗蛋的事情,既然做过培训,想来一早就被打过招呼,知道狗蛋的存在。”
既然来了,那就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
“也是。”没不要拘着狗蛋,不能让它外出看看外面的世界已经很不人道了;若是在家里都拘着它,她心里也过意不去,“狗蛋做饭,她们做家务,家里的卫生、衣裳、买菜都可以交给她们。”
把狗蛋从繁重的家务中解脱出来。
严如山点点头,不置可否。
“严大哥,那我可以带着狗蛋进实验室吗?有狗蛋看着,你应该放心了?”
严如山神色一顿,瞧着身边娇妻软软的目光,心一软,顷刻间又硬了,差点被蛊惑。
“不行,谁知道实验室里有没有辐射的东西,总之,不能进去,生产之前都别想。”对她进实验室的事儿格外坚持,“我去让人打听打听有没有防辐射的东西。”
往后进实验室能穿得上。
钟毓秀无奈地瞅着他,“我那实验室有什么东西,你还不清楚吗?”
“不清楚。”
“那好,防辐射的东西就算了,我设计一套防辐射的衣服;以后进实验室都可以穿,不过,那玩意儿穿着不舒坦,气闷不说,还容易把人捂馊了。”真事儿,以前在星际也穿过,那时候她刚进研究所;手生,不得不穿上防辐射的各类防具,那叫一个累赘,做实验还不方便。
后来,等她熟练了,也做出一定成绩了就把那玩意儿给丢了。
严如山摇头,“成,不过,等你生产完再说。”
“行叭。”
不想和他啰嗦,钟毓秀直接应了,早知今日,她该早些做防辐射的衣裳的;至少怀孕期间也能去做研究,不至于被管的这么严实。
打消了她蠢蠢欲动的心思,严如山温柔的问道:“我出去这段时间,你在家里吃了些什么?”
“只有水果,点心都吃腻了。”一指茶几上空空如也的果盘。
严如山了然,安抚道:“下午去给你买好吃的,不让狗蛋再做点心了;家里材料有限,狗蛋能做的就那几样。”
这年头,材料不好买,他还是得找找关系批发一些做糕点的材料回来。
“哦,也不是很想吃。”买回来了她就吃。
“乖。”媳妇儿今天听话,严如山眼底温柔的光芒越发柔和,“我去给你再端些水果来,顺便让狗蛋给你做海鲜;说好了,麻辣口味的少吃,上火了难受的还是你。”
钟毓秀点点头,无忧不应;她可太难了,想吃的不能尽情吃,有时候尝尝味儿就不让吃了。
严如山去到厨房,先交代狗蛋把买回来的海鲜怎么做,随后才去拿水果去皮切块,送到媳妇儿面前。
两个小时过去,龚招娣跟王大丫清理完了杂物间的东西,笔墨纸等日常会用上的都交给严如山放置;被严如山放到了楼上的卧房实验室里,其他东西都弄到了顶层的一个小房间,这个房间阴暗狭小,平日里连想都想不起来。
日常活动范围是一楼二楼,再上去就是露天顶层。
严如山联系人送来两张仅供一人睡的床,安置到了杂物间;小床是深红色实木的,结实是结实,样式老旧还普通。
“床给你们安上了,你们打扫一下卫生,铺上床就能睡;对了,你们的日常用品可有带?要是没带,可以出去买,大院旁边不远有一处卖菜的市场。里面就有卖日常用品的,价格低廉,质量还不错,你们可以放心购买。”
“我带了,不用买。”王大丫忙道。
龚招娣点点头,道:“我也带了。”
“那你们赶紧收拾,我们家还有一位老爷子,等他回来就开饭。”交代完,转身出了杂物间,里面以后是两位保姆的住处,他不会再进去。
龚招娣看向王大丫,“是找我们来做活的那位老爷子吗?”
“应该是,心里明白就行,不该问的不要问。”王大丫同样是这般猜测,但她常年做这一行,信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雇主的事情,她从来不过问,吩咐她做什么就做什么,只完成职责范围内的事情,“钟同志跟严同志都不是难相处的人,好好干,争取留下来长期做。”
龚招娣颇为心动,常年游走在各家做保姆,她们体会了太多人情冷暖;就算政策才开放两三年,她们去做保姆时也经常收到各类鄙夷、轻视的眼光,甚至是言论。
遇到一个好雇主,做她们这一行的人,没人不想留下来长期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