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放学,钟毓秀走出医大,便见严如山靠在一辆红旗小车上,郝南和田尚国也在车子旁边;小车的车牌号与下午送她那一辆不一样,现在这辆小轿车是分给严老爷子的。
“严大哥,天气这么冷你怎么在外面等呢?”疾步上前。
严如山执起她的手,让她感受掌心温度,“不冷的,在车里怕错过你;外头等着你也能第一时间看到我。”
钟毓秀点点头,“走,回家。”
“不急,你老师下班了没有?”
“不晓得,放学后还没去找老师。”陡然想起在家时,他说过要前来见见老师的话,脚步停了下来。
严如山道:“正好见见你的老师,日后见到人不至于不认识。”
“也成。”钟毓秀拉着人往回走,进校园大门需要学生证明,严如山没有学生证明只能登记后,由钟毓秀做保才得以进入医大。
相携上楼,找到徐校长办公室,他埋头忙碌;有人来都不知道,钟毓秀含笑上前敲了敲门。
“老师,您在忙呢?”
徐校长陡然抬头,见是爱徒,脸上有了笑模样,“是你来了呀,进来坐,放学了怎么没回家?”
钟毓秀抬头望向身侧的男人,严如山捏捏她的手,朝办公室里的人微微颔首。
“老师好。”
徐校长眯着眼打量,片刻后螓首,“进来。”说完,起身走出办公桌范围,到待客椅前落座。
严如山、钟毓秀二人迈进办公室。
“坐。”徐校长抬手随意一指。
严如山拉开两把椅子,两人坐下,“老师好,第一次见面,我叫严如山,是毓秀的爱人。”
“我知道你。”徐校长回的漫不经心。
严如山一时哑然,瞬息间又道:“老师,您是毓秀的老师,放在民国以前;您是毓秀的师傅,便是她半个父亲,结婚的事儿得提前和您商量,这事儿是我做的不好,还请老师原谅则个。”
徐校长抬起眼睑,第一次正视他。
“我不是那小气人,你们证儿都领了,我一个老头子说什么都没用了;只希望你好好对毓秀,她是个实心眼子的孩子,认准的事情绝不更改。”
“若是有一天让我知道你对她不好,让她伤心难过;我这个做老师的第一个不会放过你,别以为我是个不起眼的中医,真要动起来你们严家也不是那么牢不可破。”
严如山郑重颔首,“老师请放心,我对谁不好也不会对毓秀不好;这辈子能娶到毓秀是我的福气,她是我一辈子的责任。”
徐校长瞅他半响,见他确实不说的真心话,这才道。
“如此,便好。”
“老师,您怎么还没下班呢?”见他们说话,钟毓秀插话道。
徐校长道:“还有一会儿,最后这点资料整理完就下班;你专门带他过来见我的?”
“是严大哥要来的,可不是我叫他来的。”
徐校长点点头,对严如山的印象好了些,能想到他这个才带毓秀不久的老师;说明是真将他的爱徒放在眼里心里的,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老师,人家都能考虑进去,若说不是真的在乎毓秀,他是不信的。
“有心了。”
“应该的。”严如山眉目带笑,笑意很浅很浅,却为他的气质染上了一层温润,“老师,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和毓秀可以帮您一起整理资料;一会儿到家里一起吃顿饭,可好?”
徐校长犹豫了一下,钟毓秀道:“严大哥说的是,您还没去过我家,一起吃顿饭;日后您来串门熟门熟路的,不至于找不着路,您说是不?”
“那也行。”徐校长点了头,钟毓秀含笑继续说话,“再叫上丁教授和郭校长,人多热闹;我让我家狗蛋多做几个好菜招待您三位老人家。”
徐校长倒是听说过狗蛋的大名,在郭校长嘴里,那是个跟人差不多的机器人;除了不会说话,其他的都能做。
徐校长笑了笑,“他们也去,那就更好了;我确实该去你家认认门,等你们什么时候有空去我家认认门,往后常来串门。”
严如山和钟毓秀欣然答允。
“老师,那我下去一趟,毓秀,你陪着老师,稍后我再上来。”
“好。”钟毓秀点头,严如山起身轻轻颔首离开。
他一走,钟毓秀帮着徐校长整理资料,徐校长所要准备的资料是中医医学方面的;整理过的资料都一一看过,其中涉及到了癌症方面的各种结论和论证。
“老师,您在研究癌症?”
“嗯,一直有这个想法;最近才拾起来,不过,癌症迄今为止无人能根治;到现在都没个头绪,这样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研究出来。”徐校长摇头低叹,“为今之计只能先放放了,想要攻克癌症并非一朝一夕能成的。”
钟毓秀浅浅颔首,“癌症一直以来都是个难题;不论国外还是国内,这么多年了无人能攻克,就算将生了癌的地方切除,可他本身就带了癌症体质了。癌症的病原并未去掉,迟早还会在其他地方长出来,若是能找到病原,将病原遏制方是上佳治疗之法。”
“很是。”徐校长连连点头,颇为赞同她的观点,“可惜啊........”
到现在也无人能做到。
整理好资料,钟毓秀并未再插嘴,她的修复液还没研究出来;若是修复液研究成功,倒是可以试试功课癌症的课题,星际有一种解百毒的药剂,可解除身体上百种病毒。对的,就是人体内的病毒,解人体病毒的。
严如山出了医大,招来郝南和田尚国。
“严同志,您找我们有事?”
“是有事,今晚毓秀要请徐校长、郭校长和丁教授吃饭;她现在走不开,现在只能请你们跑一趟,回去叫狗蛋做准备几个好菜,一人去请郭校长和丁教授。”严如山说完,郝南和田尚国都皱了眉头,“严同志,您知道的,我们的任务是保护钟同志的人生安全。”
他们若是走了,钟同志有个好歹,他们可担当不起这个责任;他们也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钟同志的重要性,他们俩常年跟随的人必谁都清楚。
钟同志真出事,他们就是死一万次都弥补不了给国家带来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