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乖孩子。”严国峰笑眯了眼,慈和问道:“你们都结婚了,还要严爷爷呢?”
钟毓秀两腮染上红晕,瞟见严如山满面春风,哑然失笑,并没有出面帮她的意思;暗暗踩了他一脚,硬着头皮抬头喊人。
“爷爷。”
“嗳。”严国峰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大红包,两个巴掌宽的红包被塞的鼓囊囊的,“给,改口红包。”
严如山替她收了,“谢谢爷爷,要不您把爸妈一份也给了?”
“那不行,必须得你爸妈自己给。”对这事儿严国峰异常坚持,怎么都不肯代替儿子儿媳给孙媳妇改口红包。
严如山也不强求,转手便将红包塞她兜里,也就她今天穿的衣裳口袋大;不然还真装不下这个红包,就算装下了,口袋也鼓了起来,不如存单来的方便。
严如海瞅瞅这个,瞅瞅那个,“爷爷,可以吃饭了?”
“吃。”了却一桩心事,严国峰执筷先吃,之后严如海才开始动。
严如山给她夹了菜,低声道:“尝尝我做的菜好不好吃。”
钟毓秀尝了一下,连连点头,“还不错,有狗蛋的八分火候了,多练练想来会更好。”
“好,以后我经常做给你吃。”又给她夹了红烧肉,“你爱吃的。”
“你吃,不用给我夹菜。”钟毓秀吃了红烧肉,连连点头,“红烧肉的火候刚刚好,严大哥,你学的很认真。”
严如山垂首,在她耳边低声呢喃:“那今天能不能和你一起睡?”
“说什么呢?”脸上一片绯红,钟毓秀羞赧的踩他两脚,一个小习惯一旦开头就收不住的。
严国峰和严如海低头吃饭,对两人之间的亲密视而不见。
严如山轻笑,仅以两人能听见的音量道:“别怕,爷爷和小海听不见的,他们在吃饭呢。”
“别说了。”娇嗔一眼,羞的不行。
“好好好。”她没拒绝,他就知道了该怎么做了。
饭后,严如山上楼简单收拾出几套衣裳装包带走,“爷爷,小海,晚上你们想办法吃饭;我就不回来了。”
“又瞎说了,狗蛋在家做饭呢;让爷爷和小海到家里去吃,狗蛋做的菜不说一定比外头好吃,但一定是卫生的。”有人顾着,钟毓秀心里甜蜜,该做的还是要做,“爷爷,小海,晚上到家里来吃;我让狗蛋梅菜扣肉,再炖个羊肉汤,家里还有冻上的羊肉,再不吃该坏了。”
严国峰眉开眼笑,连声应好,“你们回去休息一下,下午毓秀还要去上课;养足精神好好上课。”
“好的,爷爷再见,小海再见。”
告别了严家爷孙俩,小两口回到小楼,郝南和田尚国便迎了上来。
“钟同志,严同志,您们回来了;狗蛋做的饭菜还有,您们还要吃些吗?”郝南出声询问。
钟毓秀摇头,“吃饱了,不用再吃;我们上楼歇会儿,你们也歇着,下午再去学校。”
“好的。”
郝南和田尚国上楼而去,将空间留给他们。
钟毓秀轻咳一声,“严大哥,没给你准备刷牙的东西,你先洗把脸。”
“没事儿,晚上我带些回来。”对她展颜一笑,严如山把东西放到沙发上,“走,我们去卫生间洗洗一道上楼。”
“嗯。”低声轻应一声,二人相携去了卫生间;钟毓秀刷牙,严如山接热水洗脸,洗完后还给她接了一盆,等她刷完牙,拧了一把热毛巾给她。
清洗了一番出卫生间,严如山带上衣物随她上楼,当天就住进了她的房间,霸占了她的卧室、床。
“毓秀,我的衣裳放在哪儿?”
钟毓秀打开衣柜看了看,衣柜空间不大了,去年下半年置办的衣裳有点多;严如山每次进货都要送上几件,她又买了一些,衣柜里衣裳堆积,穿不赢那种。
“给你腾一格衣柜。”房间的衣柜是三开的,宽是够宽,就是不够高。
说着就动手,旁边靠窗的柜子里衣裳相对偏少,把它们分别放进了另外两格衣柜;这样一来,便能空出一格来。
严如山含笑把衣裳放了进去,她的衣裳和他的衣裳放在一个衣柜里,仿佛又进了一步。
“好了,先午休。”牵着人到床前坐下,给她脱了外套、鞋和袜子;见她略微有些抗拒,严如山顺势放开了她的脚,为她盖上被子;之后,他也脱了外套挤进去,把人往怀里一带,心里舒坦了,“好好睡。”
“嗯。”钟毓秀红着脸微微点头,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入睡。
然而,她那双小脚偏凉,一时半会儿的还热不了;严如山将她的双脚夹在膝弯里,这样一来能给她暖脚,还能试探她的态度。见她没有再抗拒,严如山心下松了口气,随她坠入梦乡。
下晌醒来,已是一点半。
钟毓秀一看时间,慌忙起身,“糟了,要迟到了。”
下午是两点上课,赶去学校铁定是迟到的命了。
严如山被她的大动作折腾醒,拉了拉她。
“别慌,我这就去借车,一会儿在大院门口汇合。”翻身而起,把衣裳往身上一套,穿鞋下地;匆匆开门,下楼去卫生间梳了梳头发才出门。
钟毓秀穿戴整齐,下楼洗了把脸,喊上郝南和田尚国匆匆出门。
到大院门口时,严如山刚好开车而来,车子就停泊在他们面前,车窗摇下,严如山从车窗伸头出来。
“毓秀,上车。”
钟毓秀点点头,拉开副驾车门坐了进去;郝南和田尚国坐进了后座,严如山驱车离开大院,不过二十来分钟便到了医大,钟毓秀来不及多说,行色匆匆而去。
步履急促,到教室时正好上课铃声响起,钟毓秀一抹头上的密汗,到位置上落座。
为了赶时间,她是一路小跑来的,大冷天的出了一身热汗。
“瞧你热的,可慢着点儿,现在热了;等会儿风一吹该着凉了,等会儿下课了你去我寝室,给你后背里塞一张干毛巾,这样就不容易感冒了。”坐她旁边的钟媛关切道。
“谢谢,不用的,放学我就回家了,着不了凉。”钟毓秀笑眯眯的道谢。
“你上午怎么没来上课呀?有咱们教授的课呢。”也就是徐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