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与下界的联络断了,应该是我当初留下的神像被毁坏了,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说话的男子身形伟岸,一双剑眉英气十足,身着淡紫色的长袍,举手投足间仿佛能够融入空间,年轻的脸庞看着似乎只有二十岁出头,但那不经意间散发出的气息,又像是修炼了上千载的绝世高手。
“之前下界求援的时候是说清澜城会遭到敌国袭击对?那个什么蓬莱仙国能有多大能耐,下界不是还有小灵子他们在嘛?不至于打不赢?”
伟岸男子身边还站着一女子,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此时的她似乎有些不解,便开口问道。
“绮妹,你有所不知,虽然下界有小灵子他们坐镇,如果只是毫无根基的蓬莱仙国来犯,自然不怕,可这次据说这次是被‘血’组织盯上了,此时事关重大,我这才来请示家主。”
顺着两人的目光看去,只见红漆雕龙的宝座上一道身影缓缓起身,沿着金色的阶梯走下,露出了真容,竟是拥有着让天地为之变色的容颜,此人气息内敛,近乎与凡人无异,但从伟岸男子的称呼便可知道,他才是这座庞大宫殿的主人。
三人所处的宫殿极为雄伟,大殿的内柱都是由多根红色巨柱支撑着,每个柱上都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分外壮观。
“小灵子我颇为喜欢,无论是品性还是实力都配的上我李家族人的身份,这三百年来他一直把修为压制在半步飞升,就是想在突破后能够快速进阶,这份定力在家族中也是少有。”
开口便是朗朗之音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现任上界李家的家主,李傲仙。
视线沿着大殿壮阔的玉石地面一路朝外,穿过高耸的门廊,便能看到一片看不到边际的宫殿群,数不清的琼楼玉宇层峦叠嶂般分布,袅袅仙气弥漫在每一栋宫殿四周,七彩的光芒普照而下,到处都充斥着耀眼的仙光。
可最让人惊讶的是生活在这片宫殿群中的人们,个个都是御剑飞行,就连负责侍奉的家丁和丫鬟也都看着气息深厚,若是李慕在此,定是要惊掉下巴。
这便是至高界,当初那位创始者开天辟地后第一个创造的界面,这里拥有最完整的天道规则和最浓郁的天地元气,就算是刚出生的娃娃也能够拥有结丹境的实力,而这片用壮阔来形容都明显不够的宫殿群落,正是李家的领地。
“那,家主准备怎么做?强行撕裂界面壁垒吗?”
伟岸的男子名为李双空,正是他当年在清澜城的小庙里留下了那尊神像,然后通过秘法与下界的李家隐宗保持着联络,甚至还能通过神像来投影一部分力量去到下界,这也是他飞升后留给隐宗的底牌。
“强行撕裂界面壁垒虽然凭我的实力也不是做不到,但如果真身下界,极有可能扰乱那边的天道规则,这并非良策,所以我准备用此物塑造三道分身,然后送他们下界,这些分身只能拥有我不足一成的实力,解决下界的麻烦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只见李傲仙拿出一块散发着微光的玉牌说道,虽不知道这玉牌是什么法宝,但能够塑造三道具备本尊一成实力的分身,如此神奇的效果就算是李双天和李绮也是啧啧称叹。
三人既然已经决定,也都认为事不宜迟,于是一同来到了位于宫殿深处的一间密室当中,李傲仙将自己的一滴指尖血滴到玉牌上之后,便口中默默念动了起了口诀,很快这玉牌便将那滴血吸入到了其中,随后便是耀眼的红光绽放。
三道一模一样的身影从红光中缓缓走出,竟是三名“李傲仙”。
“就是现在,双空、小绮,助我撕开这界面壁垒。”
本尊李傲仙一声历喝,随后双手虚空往前一抓,一道道涟漪出现在他的面前,仿佛有着巨大的力量再阻止李傲仙双手的动作,一声声轰鸣从宫殿传出,让整片李家领地的人都不由得驻足停留。
而李双空和李绮不敢怠慢,分两侧站在了李傲仙的身后,身上的长袍无风自动,两人皆是一掌拍出,无可匹敌的力量涌向被李傲仙已经撕开一条裂缝的空间豁口。
至高界与仙界的界面壁垒极为牢固,绝不是说撕裂就能够撕裂地,这是天道法则的约束,不然如果两界能够随意穿梭,平衡就会被完全打破,在如今的至高界里,能够做到撕裂壁垒的不超过三十人,而李傲仙正是其中之一。
空间豁口变得越来越大,其中四散而出的气息让李双空和李绮都有些不寒而栗,这是来自另一个层次的力量,只见李傲仙大喝一声,双手间光芒大放,那裂口瞬间就扩大到了能够容纳一人通过。
那三道分身对着本尊又是拱了拱手,随后便化作三道红色光芒闪进了裂口,眼见自己的分身已经成功穿越过界面壁垒,李傲仙三人这才散去了法力。
“家主,没想到撕裂界面壁垒如此困难,看来我等此生要达到您的层次都是奢望了。”
以李双空和李绮的层次,他们都很清楚自己在修炼上的极限在哪里,刚才李傲仙的这一手就绝不是如今的他们能够做到的,跨越了好几个等阶的力量就算是穷尽一生,恐怕都无法触碰到。
而就在李傲仙送出三道分身的时候,整个至高界也有多双眼睛将视线投向了李家的方向。
“有人撕裂了界面壁垒,从这方向看,是东边的霸主李家。”
悬空的山峰上,一名白须冉冉的老者喃喃说道。
“恩?李家要送谁去下界,竟然让李傲仙愿意撕裂界面壁垒。”
金碧辉煌的王座上,身披盔甲的男人睁开双眼,深邃的瞳孔仿佛能够看穿一切。
“嗝儿,这么多年了,竟然又有人撕裂界面壁垒了,这又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了呢?”
热闹的酒肆里,醉汉嘴里嘟囔着旁人听不懂的话语,抬头看了眼李家的方向,随后又一头倒在桌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