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恼的趴在他身上说道:“舍不得也要舍,让你出去招惹那么多女人,干脆直接断了她们的心思。”
“为什么这么说?”千枼雪愕然,怎么突然感觉这话夹杂着一股酸味呢?
她不过是跟端木雅呆了一会儿而已,不至于跟他扯上什么关系?
“我不管!之前的月影、白灵光我都可以不跟你计较,可现在你竟然又给我多了一个情敌,还是我的好姐妹,这点忍无可忍。”看他魂游天外的样子,她气的在他腰间掐了两下,开始在他身上乱啃,不轻不重的力道,倒是让他十分受用。
不过……多了一个情敌是什么意思?她的好姐妹,不就是沈盈?
如果不是那场“花轿错嫁”,很可能就是沈盈成了他的新娘,可天地良心,人家现在都已经儿女双全,怎么样都不可能跟他扯上什么关系?
倒是她,招惹了那么多男人,偏偏为了大局着想他还不能发作,只能看着自己深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逢场作戏,他还没说什么呢!
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他:“端木雅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哼,你还敢提她的名字,都是因为你,害了她这么多年一个人孤孤单单,还要跟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凤吟霜醉的眼睛都花了,手在空中挥舞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抓到他一缕头发。
什么跟什么啊,端木雅怎么样,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还没等他继续问下去,她就撑不住倒在他身上睡了过去。
这个小女人真是上天派来折腾他的,大半夜惹火上身不说,让他只能一个人承受,关键还丢下这么大一个谜题,真是让他哭笑不得。
……
第二天,凤吟霜很早就醒过来了。
对于昨夜的事情,她只记得自己跟端木雅喝了酒,接下来的醉酒片段,就什么都记不清了。
起床更衣之时,看到千枼雪胸口和后背上的几道抓痕,还有暧昧不明的某些红痕,让她纳闷非常,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由晴转阴。
“说,昨天晚上你去哪里鬼混了!”虽然知道他肯定不会做出这种事,但是又想不到缘由,只能逮着他质问了。
千枼雪慢条斯理的穿衣服,动作优雅的好似行云流水,对于她的质疑,他也没有急着为自己证明“清白”,而是不慌不忙。
“昨夜的确是春宵苦短,但对象却不是佳人,而是个小野猫。”
什么野猫家猫的,看他戏谑的好像得了什么好处的目光,她又迷惑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那个人该不会是她自己?
看着她风中凌乱的模样,千枼雪低下头暧昧说道:“夫人昨夜辛苦了,如果可以,还继续再接再厉,为夫受用的很。”
凤吟霜彻底炸了,如果真是她的杰作……不,她无法想象自己竟然会有这样的一面!
两个人整理好自己出门的时候,一个镇定自若,一个却变成了扭扭捏捏的大红脸,这让楚檀等人非常奇怪,却又忍着不敢问,简直憋出内伤。
端木雅果然守信,第二日一早,就把骁国龙脉的地图送了过来,而她本人却没有出现,可能是因为遗憾,也可能是有些不舍。
凤吟霜心中却有些心虚,昨夜她喝醉了,应该没有把那件事说出来!
当然还是办正事要紧,他们立即打开地图查看龙脉所在。
最近的一处就是他们来的那个地方,当时他们明明是在断头崖岩谷之下,但是穿越一片谷地之后就到了这里。
所以他们立即动身前往,既然整个骁国都没有凰夜和绝尘他们的踪迹,相信他们一定就在那里。
端木雅给他们安排好了马车和物资,让他们能以最快的速度到达。
骁国国都的上空,天空中的黑气终于完全散去,湛蓝广阔,白云缭绕,美不胜收。
终于还了这里的百姓一个太平盛世,他们的心中是无比欣慰的,但是悬着的心却不可能立即放下来,前路未知,也不知道接下来等待着他们的会是什么。
终于到了来时的那片山野,这里的风景跟先前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有些地方似乎又变得不大一样。
对了……人!
他们明明记得,来的时候附近还有几处农家,还能看到炊烟袅袅,可为何现在却一片死寂,那些房子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到底怎样做,才能找到地脉的入口所在呢?
他们几个人分头去找,一筹莫展不说,就连灵珠都没有半点感应。
“丫头,累了就休息下,我们去找就好。”千枼雪见她走了半天都没有停下,便过来提醒她。
“我没事,还是快点找,我相信凰夜他们肯定在等我们,不能再耽误时间了。”她思念他们心切,身体里也好像注入了某种动力,让她忘了身体上的疲惫。
直到天色快暗下来,还是没有找到入口,他们也必须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凤吟霜心事重重,并没有什么胃口,她一直都在四下张望,总觉得好像忽略了什么。
看着山头那轮红红的太阳,已经快要落下一半,夕阳下的漫天云朵,犹如被血色浸染,犹如水天一线,她一下子就找到了灵感。
“我知道了!”她突然开口说道。
“你想到办法了?”
凤吟霜站起身来,指着夕阳折射下的地平线,只要聚精会神凝望,就能发现一个若隐若现的红点。
“就是那里!”
他们立即跟着她走过去,站在她所说的位置上,只听“轰”的一声,脚下土地沉陷,顿时将他们吞没。
楚檀不禁竖起大拇指:“夫人,真有你的,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这个……我也是刚刚才想明白,因为太阳的东升西落,才会有白天和黑夜,既然连光线都在不断的变化,那地脉的入口为什么一定会固定不变呢?更何况我们已经找了一整天,把所有的地方都走遍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一定会有什么关窍。”
总得来说,只是凭着一种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