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浩南只能自己亲手颁奖,连李琳这个名义上的总经理都跑掉了!
但今天晚上显然也没美女经济什么事儿,有没有美女,都无法掩盖宗明足球青少儿训练营的特点,特别强悍的师资力量。
国内目前还没有多少外籍教练的青训营,更不用说水平了,之前有钱的都是五十到一百万一个的价位送到巴西去留学,但是想想十二三岁的孩子送到南美洲这个本来也说不上多发达的地区,学成球技的可能性有多大且不提,学会那些奔放桑巴爱好,流连夜店甚至沾上更多恶习的可能性还大得多。
所以现在有真正高水平的青训巴西教练出现在这个训练营,家长们心动了。
杜尔斯为首的教练组分别带了下这些过来打比赛的队,可能他们的带队教练都很不请愿,但马儿等人要求必须交出来看看外籍教练的水准。
一天下来,还能说什么?
体能训练只能跑圈,或者反复就那几个套路搞技术训练,一年四季都没个变化,谈不上钻研业务,谈不上改进技术追赶潮流,白浩南甚至还明显发现了好几个改了年龄的,这也是中国足球圈里面最大的恶习,就为了在青训的时候大打小占便宜,根本不管这些孩子长大以后到了成年队大家在同一起跑线上被暴露无遗。
这边呢?光是有个队的进攻训练,今天一天分上下午共四个小时的训练时间里,有家长记录了下,13个游戏式活动!
捉迷藏、回传接力、单挑目标、足球弹珠、带球进攻、九柱戏、远程炸弹、抬头挺胸、击鼓传花、角球、界外球、强制射门、队长核心……
孩子们可以说应接不暇的一直充满兴趣。
更重要的是这些巴西教练脸上始终洋溢着笑容,感觉就是夜场两千块的妞和一百块小费的区别,从面部表情和身体语言都在传递教练的敬业,他们是快乐而友善的。
有不少家长偷偷到训练营接待厅拿了报名表和联系方式,当面倒戈做不出来肯定背后会自己衡量的。
只要涉及到了孩子的前途,中国家长会不惜一切代价。
所以马儿吃饭的时候就当机立断了:“合并,宗明把我的足校合并了,我过来担任个荣誉教练和什么总监之类的职务,孩子交过来抓紧时间调整,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来处理,老南你负责把孩子带好就行!”
端着餐盘的白浩南都愣了下:“涉及到收购金额,我要跟上面谈,谈钱就是别人跟你谈了。”
马儿摇头:“不是收购是合并,不要钱,你说得对,老子耽误了好几拨孩子,现在心头后悔得很,我那个店子简直就是在害人,赶紧的,把孩子全部先移过来,钱方面如果需要,我再入股都行,我足校那块地现在腾出来卖掉我也赚了,就当是补偿前面的事情,说实话我这么做有点甩烂摊子,但这是最好的结果,蓉都这边你如果不介意,我来帮你撑起,最近省里面在要我去足协担任职务,我一直在犹豫我能不能做什么,兄弟,我们一起好好搞!行不行?”
马儿几个老兄弟坐在周围也有点楞,他们的眼光可能真不如马儿,又或者没有马儿和白浩南深谈得那么残酷,但他们知道马儿这十年为了足校付出多少。
白浩南再次恼火特么的几个姑娘全都跑了,现在手边能个可以用的人都没,只能叫阿瑟去找刘浪,让刘浪来尽快整理宣传文字之类的东西,刘记者倒是放了相机立刻开始操作电脑。
晚上决赛完毕,除了能听见白浩南标志性的场上点评,马儿在颁奖的时候就宣布了足球和训练营合并的事宜,目前足校六个青少年梯队,U8、10、12、14、16、18,一百七十多名青少年立刻转入训练营开始重新锻造,20岁以上的就比较复杂了,因为涉及到非常多的合约跟培训条款,但所有合同如果不愿意加入宗明训练营的,都可以单独再谈,马儿特别提到自己会一直在训练营担任运动总监,承担所有足校之前的责任,这仅仅是个合并,只为了提供更好的培训教练工作。
马儿足校的家长孩子们有点轰动,喜形于色甚至喜出望外,这样的变动可以说是他们非常乐于看见的,其他足校的家长孩子肯定羡慕。
这种事情可能也只有马儿才能搞定,因为不光是他足校四十多名教练员工老师的人手问题,还是他那些老兄弟的态度,都能被他江湖大哥般的气势给压下去,担保不会给训练营运转留下任何隐患。
白浩南也有点喜出望外,今天来的是各足校都比较成熟的12,14岁组孩子,马儿足校的孩子占了三分之一,确实能看见不少让他眼馋的有天赋孩子,马儿帮他省了不少时间。
但显然又让他不得不快马加鞭,感觉忽然又要从纯粹的学龄前后孩子,猛然加快拉大到青少年组,他觉得晚上还是有必要跟于嘉理谈谈,这其中又要涉及到很多变动。
还有这些转过来的孩子合约该怎么谈?
如果这些孩子成才,马儿、训练营、孩子家庭,这又等于是多了一方关系要分利益,这都是很复杂的,白浩南都在想自己有没有泡过什么学法律的妞儿了,对,小婉那边的小曼是学法律的,但看她被骗进传销也知道法律水平有限,以后这方面肯定会很多了。
这么大的事情,晚上肯定又得好好的喝一顿,今天去魏大侠的火锅馆,结果马儿的老婆还专程过来给白浩南敬酒,感觉自己家终于能摆脱那个无底洞了!
马儿也是这么给他那些老兄弟说的,球踢得好,不见得能当好教练,更不保证能把青训事业经营好,喝了酒他才承认,自己这十年的青训做砸了,就砸在高水平教练这个问题上,哪怕他有一颗非常想搞好西部足球的心,但还是犯了哥们义气、江湖圈子的错,喝得满脸通红的马儿甚至臭骂了自己去学的什么MBA商业课程,说让自己也没能更像个商人的把足校经营好。
白浩南正在欣赏酒后吐真言,就看见服务员推开大包厢的门把伊莎送进来,顿时有点发愣,怎么她来了?
今天有几位家眷在,肯定都是中上之姿,但年轻漂亮到伊莎这种年龄肯定没,也没必要带什么场面来证明不是,但伊莎这青春、混血还带点异域风情的野性风采还是让白浩南无论如何都有种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的感受,特别是伊莎过来拿手机先给他一板砖:“到处打电话你也不带上手机,我都快睡了只好出来找你!”然后一叠声的对周围抱歉:“因为今天的活动人数太多,所以老南去警局申请了安全支援,然后就把手机掉那边,我们也忙得有些乱,训练营的李总也忙着别的工作,只好我来陪他跟各位兄长嫂子喝几杯,叫我伊莎好了!”
又是一身红底镶蓝的长裙,肩头搭着那个著名的土黄色名牌披肩,配合松散染黄色小波浪长发,马儿都惊讶了:“外国人蓉都话说得这么好啊?”
伊莎端着酒杯赶紧介绍自己的少数民族身份。
一群男人都对白浩南有意味深长的眼神,挨个儿和伊莎举杯喝酒。
但家眷们的态度就明显要隔阂一些,白浩南观察得很有意思,也随便伊莎热烈辗转了,每个人性格不同,他早就感觉伊莎有点热衷于这种社交圈,特别是高档次有名人的交际活动,那就随她去呗。
好像走婚制度的族群,让女性承担起了更多的方方面面,伊莎确实没有对白浩南有一定属于他的相互地位区别,她总在追逐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好比高级餐会,这样的名人聚会。
白浩南能做的就是借着两人低声说话,给她指点了下那几位家属对她的看法,得调整好分寸感,直到夜宴散场,两人打车回家,伊莎都还在兴奋的跟白浩南探讨:“好像是哦,照着你说的去多跟她们几个交流,聊聊衣服什么的,情形就要好得多!”
白浩南提前点在酒街外面就下车,反正车辆要绕进去也麻烦,两人相互挽着穿过灯红酒绿的各色酒,白浩南指周围:“几年前,我跟乔子在这里的时候,每天晚上我都会泡在这里,有钱就泡妞撩妹,没钱捡尸体也干过,但是你注意到没,今天那些比我年龄更大的男人,如果还带着特别年轻漂亮的妞儿出现在这种场面,反正我会稍微把对他的评价调低点。”
伊莎吃惊的生气了:“我还不该去了?!”
白浩南搂着她的腰无辜:“该……你没听我说特别年轻漂亮么?这就是你的缺点!”
伊莎还是欢喜的踢了他一脚:“好心没好报!”
白浩南摇头:“不是,我确定了以后这种场面都请你陪着我去,好不好?我觉得会越来越多,我觉得你也适合喜欢这种场面。”
伊莎多看他几眼确认真伪:“只是想让我帮你喝酒?”
白浩南笑:“我觉得你在跟这些人打交道的时候很,很闪亮发光的感觉,你喜欢这种感觉,我当然就要让你多享受了。”
伊莎表情怪怪的多看他几眼,好一会儿才说:“我不喜欢你低三下四的跪着认错的样子,男人应该顶天立地,我的男人本来就是个好男人,我知道你是个难得一见的好男人,但也不喜欢你低三下四。”
一边说还一边有点破天荒的面对面帮白浩南把衣领整理下,好像这样更顶天立地些。
白浩南心领神会的抱着她走了,他也走了几步才说:“我跟你说过,我在缅北只有个女孩子每个月过去看我几次,而我在看什么呢?每个月都在把一批批调皮捣蛋,成天能吃上饭就乐呵呵的年轻人教好送上战场,十个里面后来能活下来的不过两三个,表情也都几乎跟阿瑟、阿哩他们这样表情严肃目光阴沉,两三年时间,我都在干这个。”
伊莎精巧的小嘴张了张,把白浩南的腰双手抱紧些,慢慢的一起走,旁边时不时有酒保、酒托在招呼吆喝,他俩偎依在一起好像听不见,白浩南也小声些:“我亲眼看见死伤的就更多了,阵地上、掩体里、救护所,还有受伤了没药整夜整夜惨叫着最后死掉的,最后还有那些在后方医院里面被严重刺激得疯掉的,你再看看这些夜场,以前我觉得卧槽,好特么一缸子污水,现在觉得,能健健康康活着,还能做点喜欢的事情,真特么开心,你说我给你们几个跪下,我会有丢脸啊,羞辱啊之类的感觉没?”
伊莎轻声:“不会。”
白浩南干脆把她背着走:“要是能逗你开心,我马上在地上打个滚儿都行。”
如果是陈素芬,说不定真的会将军,要白浩南滚一个,伊莎却把手臂抱紧些白浩南的脖子,还拉了自己的披肩给两人裹上,直到走回已经开始立上工程部牌子的旧楼旁边才说话:“别太纵容我,我憋了太久,太希望……整整那么十来年我都在反复算计,我要出人头地,我要……我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嗯,特别是她俩撤出了服装公司,什么都我自己做主,这个房子拆迁也能换来一大批现金,我才二十二岁,你还让我一个人经常待在这里,冷冰冰的一个人在家。”
换做别的妞儿,白浩南肯定说自己去缝个兜兜天天把姑娘背在身上了,但面对这过于成熟的白脸小狐狸,白浩南手上紧了紧那充满弹性的双股:“你很聪明,于儿她爸说过我一句,人生该走的弯路其实一步都不会少,现在我很有体会,我之前做的事情一件都不该少,才能有今天的我,我愿意用我所有来帮你,但最终还得你愿意去做,而且我也不一定全对,是不是,所以……我教你念经?”
伊莎都有点腻声的笑了:“念经?”
白浩南摇头:“你谁都不信,只信自己,我曾经也是,但在慌乱的时候,念一遍经,真的有用。”
伊莎把滚烫的脸蛋在他耳边慢慢摩挲:“好……”
白浩南就真的教着上楼:“我愿一切有情……”
一直教到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