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亚波罗的灵魂被消磨这种事情是值得庆祝的。
但是这注定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要是他没有做好准备的话，也不会说出自己会回来的这种话。
只是想要回来？
前提是灵魂没有被彻底的消磨殆尽！
要说迪亚波罗在进入黑暗灵魂石之前没想到里边有人正在等待他才是假的。
这家伙的准备不会那么简单！
“那个，请问布尔凯索阁下，我有机会继续存在下去吗？”
梦神十分小声的说着。
能够继续存在，他并不打算让自己消逝。
但是梦神此时面对的局面让他十分的尴尬。
卡奈和佐敦库勒的强大他已经感受到了，但要是让他就这样消逝的话心有不甘才是正常的现象。
“如果你问的是自己还能不能离开黑暗灵魂石，那我倒是没有办法作出保证。
但是你只是想要继续存在的话，那我倒是能够给出肯定的回答。
当然，你能够继续存在下去。”
布尔凯索在和梦神通过梦境的权柄交流着。
布尔凯索从来不会撒谎，最多也只是不做回答而已。
“看起来我得和你作伴很长时间了？
只是我不觉得你会放弃我身上所代表的权柄。”
梦神说话的时候似乎带着点苦涩。
这谁能说得准呢？
权柄对于这些家伙来说就是掌握力量的门票。
至少能够让获得力量的过程变得不那么困难。
“梦境的权柄我没有想好如何动用，总不能让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进入梦境之中？
那样的话活着的人连最基本的知情权都被夺走了，
那样也就没有战士会从群众之中诞生。”
布尔凯索对于梦神的说法有点疑惑。
梦境的力量能够干什么呢？
让人在美梦之中迎来终结？
还是说带给别人无尽的折磨？
“那个家伙的力量对我有很大的影响，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已经发现了我的存在。
梦境和恐惧之间的联系实在是过于紧密了一些。”
梦神有些无奈的说着。
他是在得到了布尔凯索的保证之后才决心这样说的。
虽然他不是第一次和布尔凯索产生联系，也并非第一次认识布尔凯索。
但是保全自身这种事情将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才是咄咄怪事。
布尔凯索说了，不会让他消亡。
那即便是抹消他的存在才是最好的限制迪亚波罗的手段，那布尔凯索也不会这样做。
甚至会在佐敦库勒那个强大的法师打算越俎代包的时候，布尔凯索还会阻止。
承诺这种东西，在意的人绝对不会舍弃。
不在意的家伙也完全不会在意。
而布尔凯索显然是前者！
“影响你？你会成为恶魔吗？
即便是你有这样的想法，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迪亚波罗正在失去对暗影之牙的掌控！
现在的他没有足以腐化你的力量。”
布尔凯索的声音在梦神的心中响起！
震耳欲聋！
迪亚波罗的灵魂依然有着崇高的本质，但是那又如何？
有谁的灵魂是不崇高的？
“但是我会成为恐惧的一部分，而你我之间的联系也会成为他从你身上夺走力量的桥梁。”
梦神难得的坦率了一点。
面对野蛮人的时候还是坦率一点来的方便。
这些家伙不喜欢复杂额事情，解决问题的方式一般也挺简单。
只是最为简单的一个方式布尔凯索已经选择了放弃。
“那就让他来。”
布尔凯索撂下了这么一句话直接不再关注黑暗灵魂石之中发生的事情了。
迪亚波罗没有多少机会取胜的，能够将自己隐藏在黑暗灵魂石之中才是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但是当卡奈的手中浮现了希望的力量之后，迪亚波罗的目标想要达成就变得困难无比了。
现在该去处理其他的问题了！
比如罗夏的意志，还有脚下的这座城市！
谎言的力量正在扩散，但是也在少量的聚集着。
看起来作出这件事的家伙不是单纯的疯子，一定有着什么更深远的谋划！
……
神盾局之中，康斯坦丁对诺曼奥斯本的态度可比对待尼克福瑞好太多了!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家伙更像是一个救世主的话，那任何一个英雄都要比康斯坦丁更符合这个身份。
但是要说谁最有可能拯救世界，那康斯坦丁的名字已经会被放在最前列。
这个家伙心思太复杂了。
“康斯坦丁，你现在并不是那种不能被杀死的存在是？”
尼克福瑞端着手中的霰弹枪威胁着康斯坦丁。
一般来说弱者威胁“强者”才是更危险的事情，但是康斯坦丁从来没有产生过任何关于“强者”的自觉。
他弱小的习惯了，甚至连战斗的方式都更倾向于“以弱胜强”。
即便他现在有了些力量，但是这种近乎本能的玩意还是没有脱离他的身体。
“嗯哼？尼克福瑞大局长。要是打算威胁我以达成你的任何目的，那么恕我直言……
你还是直接花钱买通我比较方便。”
康斯坦丁脸上的笑容不怎么好看，有点像是一个扭曲的恶魔。
或许他本身就是一个恶魔，人该干的事情他大多数都不干。
不在大多数这个范畴之中的，那差不多就只剩下吃饭睡觉和繁衍了。
但就是繁衍这一块，康斯坦丁也做的不怎么样。
“你要多少钱？”
尼克福瑞用手中的枪托敲了敲桌子。
一点谈判的小手段，宣告自己的主权之类的。
这玩意康斯坦丁或许能够看懂，但是他即便是看懂了也不会在意的。
在“撒旦”还存在的时候，他又不是没有和那个家伙打过交道。
“我要的钱是和你能给出来的不是一回事。
我想你肯定也不想听到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你一定会追问的，你就是这样的家伙。
不知道一些不能知道的东西心里就不自在。”
康斯坦丁揶揄着尼克福瑞。
而尼克福瑞面无表情。
特工之王什么时候在乎过别人对他的看法？
答案是没有。
“灵魂，我想要的钱是灵魂。
为了达成我一个…嗯、不那么伟大的猜想。”
康斯坦丁一边说着话一边看了一眼诺曼奥斯本。
只是那个眼神有点像是在抛媚眼。
这家伙生冷不忌，择偶的时候性别标准也等于没有。
甚至连另一半是不是人都不怎么在乎。
“奈非天强大的真相？”
尼克福瑞说出了一个很有趣的问题。
奈非天是怎么通过战斗不断变强的？
尼克福瑞已经从其他人那里了解过了，不断的战斗杀死敌人就能强大。
这听着就不是什么正常的玩法。
或许那是因为他们吞噬了被杀死的家伙的灵魂，而达成这一点不是别的，就是那个充满了愤怒的血脉！
如果真相是这样的话，那先祖之灵不能再变强也就说得通了。
没有血脉只是灵魂即便还能动用曾经掌握着的力量，但是也失去了吸收灵魂的那个渠道。
这个猜想似乎有点意思。
“真棒，我只是想要试试灵魂对于我来说代表着什么。
说句自夸的话，我才是那个唯一一个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奈非天的家伙。
虽然身体之中的力量来源好像不是很受欢迎的那种，但是这不妨碍我探索强大。”
康斯坦丁看似坦诚的说着，只是他的眼睛依然看着诺曼奥斯本。
显然这已经不能算是暗示了，只是诺曼奥斯本还是不知道康斯坦丁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
“还有啊，灵魂对于天使和恶魔来说绝对不是毫无作用的，
如果有那么一点我被抓住了，甚至快要被杀死了的时候。
我想天使和恶魔也许会因为我掏出了赎金而放过我。
活着不好吗？”
康斯坦丁说这番话的时候不断的对着诺曼奥斯本使着眼色。
要是他的脸能够有三四层楼那么大，这节奏都能来个“死亡媚眼”了。
眨眼掀起点风暴出来好像不是什么问题。
“天使和恶魔能够解决我的遗传病？”
诺曼奥斯本忍不住插了一句。
“当然，我从来没有听说天使和恶魔有遗传病的。
只不过即便是有那也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
反正我们也不知道。”
康斯坦丁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睛眯着，像是在笑。
但是尼克福瑞感觉到了浓浓的恶意。
这家伙是不是意有所指？
还是说我的秘密被发现了什么？
尼克福瑞开始了一个人的头脑风暴，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
不得不说尼克福瑞很有城府，或者说脸皮厚也没有问题。
反正这家伙是那种即便是社会性死亡也毫不在意的家伙。
“你能搞到天使和恶魔的血液样本吗？”
诺曼直接问了这和有那么点危险的话题。
不得不说诺曼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几乎是在很短的时间里就找到了和康斯坦丁打交道的正确方式。
有事说事，说完就说报酬。
够不够康斯坦丁会重新报价的。
“那个，不是每一个天使都会流血的，我觉得从他们伤口之中流出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都不能确定。
不过恶魔那是一定有血液的，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黑色的，黏巴巴的像是能够被直接点燃一样。
但我能确定那就是血液，至少放在显微镜底下是能够看到红细胞之类的东西，虽然可能得叫它们黑细胞？”1
康斯坦丁说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指了指尼克福瑞。
那动作虽然自然的很，但是诺曼和尼克福瑞都看明白了。
这动作一点都不隐蔽。
尼克福瑞一瞬间有点改变人种的冲动，脸色有点发黑。
好，他研究恶魔的事情不用说那绝对是暴露了。
康斯坦丁这种家伙绝对能够干出把这个消息卖钱这种事情的。
不过还不算是多么的严重，毕竟研究嘛，不寒颤。
“那我和你之间的交易内容是什么？”
诺曼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慢慢额度说着。
他差不多已经做出了决定。
尼克福瑞的脸色变得更黑了。
他这是选定的神盾局下一任局长要被康斯坦丁给截胡了？
“咳咳！
当然交易最好的目的是双赢。
我需要灵魂，等等！先不要急着拒绝，我会给你们收集灵魂的技术和方案。
而我将会给你提供同时间蕴含天使和恶魔力量的血液！
这个条件怎么样？
说真的，这个世界上能够拿到这种血液的目标绝对不多。
尤其是在你没有什么力量的前提下，我身上的那大概是你能得到的唯一了。”
康斯坦丁很淡定的说着。
“诺曼，我这里有一份关于康斯坦丁的详细资料。
我觉得你有必要看一下。
和这个家伙合作那比与虎谋皮还要危险一点。”
尼克福瑞敲了敲桌子，吸引了一下双方的注意力。
“哈哈，当然。和我合作相当的危险。
因为我是那种最后一个死的家伙。
我的队友一定会死在我的前边，
那话怎么说来着？
被猛兽追的时候不需要跑的比猛兽快，只要比同伴快就足够了。
这或许很自私。
但是我终归能够成为胜利者不是吗？”
康斯坦丁看了一眼尼克福瑞，他此时终于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双眼之中的神光让尼克福瑞重新认识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家伙。
约翰康斯坦丁，不再是一个能够被小混混偷袭打昏的通灵法师，而是一个自力更生的奈非天！
这是红果果的威胁！
“这不够！
如果只是奈非天的血液，我这里有朗姆洛和史蒂夫，尤其是史蒂夫。
他要是知道了诺曼先生的事情，绝对不会介意自己的血液被研究一下的！”
尼克福瑞这样说着，看上去像是在给诺曼奥斯本争取福利一样。
“哈？你是认真的？你敢用自己完整的那只眼睛发誓史蒂夫会答应你们研究他的血液？”
“我发誓……”
“等等，光说是没有用的。我这里有一份契约，我和恶魔学到的技术。尼克福瑞，你敢在上边签下自己的名字吗？”
“可以！”
尼克福瑞直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支钢笔，一副我立刻签字的模样。
“稍等一下，我话还没有说完。
就关于史蒂夫‘绝对’会让你研究他的血液这一条。
当然，‘史蒂夫’指的是我们都知道的那位？
史蒂夫罗杰斯先生，当过美国队长，现在是一个奈非天，职业是圣教军的那个。
他的爱人是神盾局的创始人佩吉卡特女士，恕我冒昧，卡特女士还是你的顶头上司。”
康斯坦丁说出了一连串的限定条件。
额、应该说是补充说明。
毕竟尼克福瑞要是找了一个叫史蒂夫的家伙出来那也能算是找到了契约的漏洞。
而利用漏洞这种事情康斯坦丁才是专业的，就连曾经的那些魔鬼都玩不过他。
像什么把自己的灵魂卖给三家之类的事情就是他的成名之作。
康斯坦丁说完的话全都化作了文字出现在了那一纸契约上，然后康斯坦丁把契约朝着尼克福瑞的方向推了一把。
尼克福瑞手中的钢笔直接在桌面上杵断了笔尖。
“好，他显然不是这个打算。”
康斯坦丁摊了摊手，对着诺曼奥斯本说着。
“这张契约……艹！怎么有刺！”
尼克福瑞伸手拿了一下契约，然后就发现自己的血已经滴在了上边。
那个喜欢谈生意的墨菲斯托喜欢玩的手段，血液的效力可比前面强硬多了……
“真是没有想到，尼克福瑞你居然真的敢签下这个契约。我对你刮目相看了呢~
mu~ma！”
一个飞吻，配上尼克福瑞那张难看的脸。
这场谈判不能说是脑容量的斗争，而是一场关于底线和揣度底线的斗争。
尼克福瑞直到这个时候才真正的体会到眼前的家伙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很容易就能够弄死的混蛋了。
“叹为观止！”
诺曼奥斯本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老阴逼和臭流氓的斗争才是这些特工之间的主流吗？
诺曼奥斯本开始怀疑自己能不能胜任神盾局局长的职责了。
玩手段他不怕，但是玩下限他是真没多少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