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狂风,从地下涌出,到了半空后汇聚在一起,变化成一名身材修长的中年人。
他目光一扫,最终落在林辰三人身上。
“是你!”
青狱神君显然认识郭钰儿,眼神很是不善,“当初我终究是不够狠,想着凡事不要做绝,才让你离开。
你却如此不识趣,竟然还想找人来抢夺我的东西不成?”
郭钰儿吓一跳,连忙撇清关系:“前辈,您误会了,我和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我……我也是被逼的,如果我不带他们过来的话,他们便不会放过我!”
这话,就相当于她在青狱神君和林辰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
显然在她眼中,林辰和青狱神君为敌,根本没有半点胜算!郭钰儿不怕得罪林辰,反正自己又没有什么需要对方帮忙的事情,总不可能,自己也希望跟这小男孩一样,堂堂魔神,跟在对方身旁当个仆人!自己可没有那么下贱!既然没有什么需要对方帮忙的事情,自然也就不害怕得罪,更何况,眼下对方根本过不了青狱神君这一关,不可能找自己秋后算账。
她连忙退出一段距离,发现林辰果然没理会自己,心中暗喜,迟疑了下,没有马上离去,而是打算在现场观摩一会。
虽然认为林辰加上克鲁,也不会是青狱神君的对手,但这种级别的较量,还是比较少见的,说不定自己能从中汲取一些感悟。
青狱神君的注意力,立马落在林辰和克鲁身上。
他自身也早猜到,郭钰儿根本没胆子和自己为敌。
“你们两个来这里,是冲着大道神蕴珠来的?
不错!来得倒正是时候,眼下大道神蕴珠距离完美,还有段距离,我正打算‘施肥’,没想到你们这些肥料,倒是自己跑上门来。”
青狱神君露出笑容,一副吃定了林辰两人的姿态。
施肥?
林辰并不急着动手,道:“什么意思?”
青狱神君冷嗤道:“就你也配问我问题?
你一个将死之人,不该有那么重的好奇心!”
“你那话的意思,莫非是说我们两个陨落的话,能够成为‘大道神蕴珠’的肥料,那么如果陨落的是你,一样也可以成为‘大道神蕴珠’的肥料,加快达到完美的速度。
我没说错?”
林辰并不在意对方那高高在上的态度,继续询问道。
青狱神君大怒,感觉对方简直是在侮辱自己!他刚想出手,林辰却已经先他一步,朝他冲来。
“既然你不回答,那我就尝试看看,将你杀了,看你是否成为‘大道神蕴珠’的肥料!”
“竖子狂妄!”
青狱神君眼神阴寒,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前方的空间便发生扭曲,一道道璀璨的剑气,犹如暴雨,朝林辰激射而去。
林辰一番感应,通过气息,判断这家伙只是一名上位界主,连半步真神都不是。
他心中放松几分,但依旧谨慎,身体表面浮现血光,血藤甲很快出现,将他身体表面覆盖。
“天照逐神翼”出现在他背后,双翼扇动,爆发出惊人速度,轻易躲过那密集的剑气攻击,和对方之间的距离,极速拉近!强者交手,一处简单的细节,都足以看出许多东西。
青狱神君被林辰爆发出来的速度,吓得神情大骇,这下子总算明白,对方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而是真的有几分本事。
他心中再不敢有半点掉以轻心,心念一动,便有一样物品从他的身上飞出,那是一件看起来外形有些像是八卦图,巴掌大小,材质犹如青玉的物品。
只见这青玉八卦图出现的瞬间,这方天地染上一层青色的光晕,一条条如游龙般的幻影,不断从青玉八卦图之中飞出。
克鲁和郭钰儿都已经退到远处,即便如此,依旧感受到惊人的压力,就像是有一条条绳索捆在身上,受到巨大束缚,很不舒服。
身为当事人的林辰,显然承受着更大的压力。
当他们看向林辰时,却发现林辰依旧一脸风轻云淡,无比从容:“这是要和我比比看,谁的宝物更多吗?”
海神宫不过是界外邪魔的狗腿子,论宝物之多,就连界外邪魔都无法和我相比,就你一个冥海界的土著,也要和我相提并论?
一道流光从林辰眉心飞出,正是神狱塔。
眨眼间,神狱塔体积变化,犹如一座大山。
塔尖位置,出现诡异的黑洞,骇人的力量,从黑洞中弥漫而出,将这方天地笼罩。
接着便见,那诡异的黑洞中,浮现高达数百米的旗帜虚影,正是放大了的“蚀魂幡”。
“蚀魂幡”无风而舞,弥漫出波涛般的血色能量,将空气染上猩红。
眼见青狱神君拿出压箱底的宝物,郭钰儿惊讶不已,没想到这人那么快就能逼得青狱神君拿出底牌。
在她以为,胜负已见分晓,林辰即将落败时,心中突兀的产生强烈的恐惧感!只因为尽管她退到远处,林辰也没可以针对她,但“蚀魂幡”的力量实在太霸道,她依旧受到波及。
准确点说,是融合了“星鳞玉”之后的“蚀魂幡”!仅一瞬间,郭钰儿便无法招架,身上肌肤传来灼热的剧痛感,更是有一股巨力拉扯她,要将她朝前方拉去。
郭钰儿吓得汗毛倒竖,连忙施展手段,拼命再次拉开距离。
又是退出数里,感觉压力小了些后,她看向林辰的眼神中,充满震惊和难以置信。
下一刻所发生的画面,更是让她惊得眼珠子简直要滚落到地上。
只见林辰冲到青狱神君面前,手持轩辕枪便是一顿暴打,打得青狱神君压根没有半点反抗之力,完全就是单方面的挨揍。
轰!伴随一声巨响,轩辕枪砸在青狱神君胸膛。
青狱神君如陨石下坠,轰隆一响,砸在地面,将下方的山脉砸得坍塌,掀起惊人风暴和沙尘朝四方激荡“完……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郭钰儿咽了口唾沫,突然有种感觉,自己刚才,似乎做出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