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过时了的消息,你当成秘密来说,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
李幕遮含笑看着沈多鱼,略有些不快的说道。
汤不够:“当家的,他就来是来耍我们的。”
宁小鱼:“要不打他一顿?”
顾青瓷:“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老想着打人啊。”
宁小鱼瞪他一眼:“你不服?”
顾青瓷一缩肩,没有说话。
沐堂堂笑着拍了拍宁小鱼的肩膀,示意她别激动。
沈多鱼有些意外:“我没说是方主薄啊,你们怎么会认为是他?”
这下轮到李幕遮他们有些懵了,面带错愕地看着沈多鱼。
李幕遮:“你说不是方主薄?”
沈多鱼也很疑惑:“我没有说过是方主薄啊。”
顾青瓷:“当家的,他就是想搅乱我们的视听,那件事马知县都说是方主薄干的,方主薄也没有否认过,不可能是别人干的。”
汤够:“我也觉得就是方主薄,那天李老太爷过寿宴,他也在场。”
宁小鱼质疑道:“就算他在场,好像也不能说明那事就是他干的吧。”
汤不够:“小鱼儿,你到底哪边的?”
宁小鱼:“这有什么哪边不哪边的。”
沐堂堂冲沈多鱼问道:“不是方主薄,那是谁?”
沈多鱼道:“也许方主薄在这件事里也插了手,但他绝对不是真正的幕后之人。只要你们能救回我儿子,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幕遮:“我有点好奇,你凭什么说不是方主薄而是别的什么人,你有什么证据?”
沈多鱼颇有些骄傲,从怀里摸出一块玉牌以及一枚铜钱来:“我当然有证据,看到这两样东西了吗?这就是证据。”
宁小鱼:“就是一块破玉和一枚破铜钱而已,有什么稀奇的。”
沐堂堂看了一眼,就确定这块玉牌跟他们从李老太爷那里得到的几块玉牌应该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至于那枚铜钱很可能是写着【清水九仓】的那种。
李幕遮自然也想到了这点,却没有急着说明什么,同时给其他几人打了一个眼色。
顾青瓷问道:“这两样东西到底有什么作用?”
汤不够:“你随便掏两样东西出来就说证据,真当我们是小孩子,好骗啊。”
沈多鱼:“这枚铜钱先不说了,这块玉牌无论是质地还是工艺都是顶尖的水平,而且明显是皇族才能使用的范式,方主薄一个小小的地方官,有什么资格使用?”
李幕遮捉到一个信息:“你手里的这玉牌是方主薄给你的?”
沈多鱼:“你怎么知道。”
李幕遮:“你居然还问怎么知道,这玉牌要不是方主薄给你的,那你这些所谓的证据跟方主薄有鸡毛关系?”
沈多鱼为之愕然,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沐堂堂随即问道:“这玉牌到底有什么用处,方主簿有为什么要给你?”
沈多鱼:“你们还没答应救我儿子呢?”
李慕遮:“你爱说不说,我们对你所谓人秘密也不感兴趣,汤够送客!”
汤够立即站了起来,冲沈多鱼一抬手:“沈镇长,请吧?”
沈多鱼错愕不已,完全没有想到李慕遮会是这种反应:“李慕遮,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派人冒充你爷爷的幕后之人是谁?”
李幕遮:“知道了又能如何?”
沈多鱼:“你难道能咽得下这口气,无缘无故多了一个爷爷啊,你被人叫了好几天的孙子,你就一点也不生气。”
李幕遮:“……”
汤够笑道:“当家的,我忽然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
汤不够:“确实有道理,当家的,你这孙子不能白当。”
顾青瓷:“你们还嫌最近的事情不够多吗?”
宁小鱼:“对啊,最近事情太多了,烦不胜烦,还是不要再自找麻烦了。当家的,当别人的孙子已经当过了,再说这个也没什么意义了。”
李幕遮:“……”
沈多鱼:“那玉牌的作用你总想知道吧。”
沐堂堂:“有什么作用你就说,不说就离开吧,太晚了,我们也要休息了,明天还要去金陵呢。”
沈多鱼:“你们要去金陵?”
李幕遮:“怎么着,沈大镇长这也要管?”
沈多鱼道:“去金陵就对了,这些玉牌的作用就在金陵,它是南京户部几大仓库的进入凭证。”
李幕遮问道:“这就是你想说的大秘密?”
沈多鱼:“对,我什么都告诉你了,求你千万救我儿子,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好歹也是跟他从小一起长到大,不会见死不救吧。”
李幕遮撇了撇嘴:“我是从小被你们欺负到大吧。”
沈多鱼:“对,以前的时候,我和我儿子是欺负过你们,可是你们已经报复过他了啊,我儿子就是被代玉楼给打成现在这个样子,还不够吗?”
李幕遮神情巨变,有点不相信自己耳朵刚听到的话,上前抓住沈多鱼的前襟:“你刚才说什么?”
沈多鱼:“我承认我教子无方,这才导致他自小就欺男霸女,但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大恶……”
李幕遮喝问道:“谁问你这个了,后半句。”
沈多鱼也明白过来了:“我儿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几年前被代玉楼那小子打的。”
李幕遮:“说详细点,代玉楼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去找你的麻烦。”
沈多鱼苦恼道:“他当然不是无缘无故,他过完全是为了你。”
李幕遮一愣:“怎么说?”
“大概就是三四年前,代玉楼失踪一年多后忽然来到我家,说是要了断一些事情。接着就动手把我家的家丁全杀了,又把我儿子打得神智不清,用力那叫一个狠呐,好险没把人给打死。”
沈多鱼脸上露出后怕的神情:“那时候,他警告我绝对不能伤害你,不然的话,他一定会回来杀了我全家。你是不知道他那时候跟疯子一样,我实在是怕了,就把儿子送到金陵去避祸了。”
说着说着,沈多鱼见李幕遮的脸色好像越来越不好,连忙拐了个口风:“之后的几年里,你应该也清楚啊,我几乎没怎么为难过你,甚至还暗中帮过你一两次。”
这件事,李幕遮还真是第一次听说,难怪当年沈多鱼把沈一斗送去南京的时候,那种逃命般地匆忙让当时的他感到相当费解。
李幕遮催问道:“代玉楼呢,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