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客栈之后,李幕遮为了打造优质的企业文化,一直很注意地维护着他作为成功商人的良好形象。不管是对内还是对个,他都始终如一的坚持着“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高尚理念,并为之付出十倍乃至百倍的努力。
可惜,今天李幕遮实在有点忍不住了,实在是沈一斗太欠揍了,不打他一顿感觉有点对不起自己。
略微有些遗憾的是,鞋底的手感显然跟板砖是没法比的。看着沈一斗鼻青脸肿的惨状,李幕遮忍痛丢掉了出去捡块板砖重新再打一次的想法。
沈一斗嘴都有些歪了:“泥木车,泥敢搭窝,卧跟泥拼喽。”
李幕遮:“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汤够:“夭寿了,当家的把人打成傻瓜了。”
汤不够:“这白痴啥情况,挨了一顿打就变成四川人了?”
顾青瓷:“谁知道他亲爹是哪儿人。”
宁小鱼:“你们够了喂,打了别人嘴下还不留情,真当脑残就没人权啊。”
沈一斗爬了起来,扑向李幕遮,然后被一鞋底拍倒。
李幕遮:“把婚书给我,然后你可以走了。”
沈一斗正了正嘴巴,又爬了起来:“做梦,本少爷今天非要教训教训你不可。”
又是一鞋底过去。
沈一斗感觉非常羞耻:“能不能别用鞋,你换块砖行不行?”
李幕遮:“用砖的话,你现在早死了。”
沈一斗:“少来这套,以前你用得还少了,本少爷不还是生龙活虎。”
啪!
鞋底再次印在了沈一斗四十几码的脸上。
李幕遮都有点不想打了:“阿斗同学,认清下现实,把婚书拿给我,我放你回去。到时候你叫人来也好,叫你爹来也好,何必这么犟呢。”
沈一斗:“不可能,我沈一斗就是死,从这跳下去,也不会向你认输求饶的。”
李幕遮手上的力道一鞋胜过一鞋:“你怎么、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停,够了!”
沈一斗终于受不了了。
李幕遮心道,真香定律果然名不虚传。
沈一斗从边上的家丁手里抢来一根木棒,递给李幕遮:“来、用这个,朝本少爷头上狠狠的敲,看看本少爷会不会喊一句疼。”
李幕遮有些担心:“你这脑袋应该不是我刚才敲坏的吧?”
沈一斗:“用鞋打架太不男人了。”
李幕遮:“好用不就行了。”
沈一斗:“不行,太丢面子了。你必须换木棒,不然的话我就告你侮辱我。”
李幕遮接过木棒:“我这辈子都没听到这种要求,阿斗同学,几年不见,你越来越重口味了。”
只一棒下去。
沈一斗就疼得满地打滚。
李幕遮:“怎么样,还是用鞋舒服吧。”
沈一斗咬牙忍着疼,还真没叫出声来:“不行,胖可杀不可侮。”
李幕遮:“我说你到底图什么呢,乔乔又不喜欢你,你留着婚书也是废纸一张。”
沈一斗:“你让我交出来,我偏要留着,就算是废纸也是本少爷的废纸。”
对这种油盐不尽的家伙,李幕遮还真想一板砖敲死他。
李幕遮:“最后问你一遍,给不给?”
沈一斗瞪着李幕遮:“要我向你屈服,不存在的。”
李幕遮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就别怪我了。”
沈一斗:“有种你就杀了我。作为一生的宿敌,本少爷早就有了死在你手里的觉悟。”
李幕遮伸手从沈一斗的袖口里把婚书抽了出来,鄙夷地看着沈一斗:“你日本动漫看多了吧,你不给难道我还不能自己拿了。”
沈一斗愣了一会儿,接着破口大骂起来:“李幕遮你好卑鄙,竟然用这种手段,你不是男子汉。”
李幕遮把婚书递给乔乔:“你看看这婚书是不是真的。”
沈一斗听到这话,更加生气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少爷这辈子什么时候用过假货。”
李幕遮没理他。
宁小鱼想起自己买过很多假的名牌包包,顿时朝沈一斗竖了根大拇指:“了不起。”
汤不够:“看来脑子有病也是真的。”
顾青瓷:“他跟当家的到底啥关系啊,看着不像是你死我活的那种啊。”
汤够忽然有个脑洞:“难道是相爱相杀?”
李幕遮反身就是一棒敲在汤够的光头上,头顶立即长出了一个大包。
婚书在几人的手里转了一圈,大家一致认为是真的。
“是真的就行了。”
李幕遮点点头,随手就把婚书撕成了一堆碎片,帅气地往空中一抛,看向乔乔:“你自由了。”
乔乔一脸感动地看着李幕遮:“谢谢幕遮哥哥。”
沐堂堂伸手在李幕遮腰间一拧:“扔得满地都是碎纸,地你来扫啊?”
李幕遮强忍着疼:“行,我扫我扫。”
那边,沈一斗被家丁们扶了起来,他其实还想倔强一下,可惜确实有点站不起来了。
“今天本少爷认载了,但别妄想我会认输。”
即便败退了,沈一斗还是要保持镇长家公子的风范,顺便撂几句狠话,不然总觉得戏不够:“走着瞧,我还会再来找你的,你小子最好别想着逃跑。”
李幕遮:“等等。”
沈一斗回头:“干嘛,想跪地救饶?告诉你已经晚了。”
李幕遮不禁有些好笑,甚至有些好奇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就从一个奸诈狡猾、阴险狠毒的镇长家少爷,变成了现在这么个逗比胖子。
“我有说过放你走吗?”
李幕遮看着沈一斗,笑着说道。
沈一斗:“你想反悔?你刚才明明说过婚书放下我就可以走了。”
李幕遮:“婚书是你放下的吗,是我从你袖口里拿的好吗?”
沈一斗:“那你想怎么样?”
李幕遮:“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派个家丁回去通知你爹,让他把乔大嫂也放了,还有一应田地都还回去。”
沈一斗:“凭什么!那是我家的田我的家地,包括你分发给那些灾民的地,本来也应该是我家的。”
李幕遮瞪他一眼:“鞋底没尝够是吧。”
沈一斗:“你想留下我?那本少爷还偏就要走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李幕遮:“哎,不是我要留你,是你犯法了,捕快要抓你。”
沈一斗没明白过来:“少来这套,本少爷是镇长的儿子,我爹跟方主薄熟得很,哪个捕快敢抓我?”
这会儿,田通他们刚好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刚才前厅的动静,其实他们也都听见了,只是他们正在统计那一大堆房产地契,也知道李幕遮能应付过来,所以没有出来过问。
李幕遮看到田通,笑着说道:“田捕头,这位沈少爷私闯民宅、胁逼民女、掠得百姓的私人产财,刚才还对我口出威胁,你把他抓回县里吧。”
田通毫不犹豫地冲手下的捕快道:“没听到我李小兄弟的话吗?”
那些捕快却有些迟疑,毕竟他们也都是见过沈一斗的。甚至有一两个捕快就是鱼鳞镇人,很清楚沈氏父子的势力。
沈一斗也道:“姓田的,你一个小小的班头敢拿我怎么样?我爹可是跟方主薄是……啊!”
田通懒得废话,上前就把沈一斗踹翻了,取出腰间索铐,直接铐上了。
开玩笑,李幕遮刚给清水县送了这么一份大礼,只要不把天捅破,他说什么马知县都绝对会答应。
田捕头虽然不是什么聪明人,但绝对不蠢,这点形势也看不明白,那这个班头就白混了。现在,讨好了李幕遮才有机会成为名副其实的田捕头。
“人我就带走了,免得他再给兄弟你添麻烦。”
田捕头冲李幕遮笑了笑,把沈一斗丢给其他几个捕快,迅速离开了。
沈一斗的家丁们感觉事情有些不妙,必须赶紧回去报告老爷,走得比田捕头他们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