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也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做是可以做,但是耗时怕是不短。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缅钢给牛哥做义肢,已然剩不了多少。
刘弘基不由得眉头大皱,不过好在,刘弘基麾下这些亲兵,年纪最大的都快五十。
年轻的也将近四十,都已然成家,不准备上战场。
“那既然如此,小侄倒有个办法,那就是尽量的少用各种钢材,而以木质为主。这样倒也可以。”
“只是耐用性,怕是比不得我给牛韦陀制作的那种。”
“无妨无妨,只要能用就是了,大不了日后坏了,再照着样子继续制作,而且木质的还能轻快点。”
于是,程处弼再一次跟张医令打了声招呼之后,领着两位忠仆离开了太医署。
找到了一家木器行,让木器行的老板挑出好木料,照程处弼的设计图,先给每一位伤残人士都订制一副义肢。
第四天,程处弼亲自带着那六副义肢前往刘大将军府邸。
刘大将军看到了那些造型与常人的手脚类似的义肢,特别是上肢雕刻得十分的精美。
那是一个微握成拳头装的义肢,大拇指与另外只根手指都有一定的弯曲度。
一名齐腕而断的亲兵首先成为了第一个试用者,将自己的胳膊伸进了义肢内,由着皮带束好。
放下了袖子之后,若不细看,根本看不出差异。
而且程处弼还特地让那位亲兵尝试了下用手去拿东西,虽然不是很灵便,但是至少却有了手的类似功能。
看得刘弘基眉飞色舞,那些残疾的亲兵们则是喜动颜色,朝着程处弼连连称谢不已。
接下来的日子,前来太医署走访的大唐名将们,都从程处弼这里拿到了类似的义肢设计图。
然后又送到那家木器行去订制义肢,有了程处弼这位优秀的医务工作者的加持与设计。
单单是那些大将军、将军的订单,就让那家木器行的老板眉开眼笑不已,干脆就按照程太常的那些设计。
制作了不少的义肢,直接拿来进行售卖,还真别说,生意至少不差。
毕竟大唐立国至今也不过十来年,而且这十多年来,一直征战不休,可是有不少的将士们因战事伤残。
虽然这些义肢达不到后世的那种标准,而且还是木质的,耐久性怕是要逊色。
可好歹,让那些残疾人,断腿只能在下面支根木棍,断手只能套个勾子要强得太多。
哪怕是一条木质义肢,只要小心维持,用上个一二十年,自然也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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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南门的守备士卒,斜挑着眼,打量着那些比往常要多不少的猎户,朝着身边的袍泽问道
“兄弟,怎么这段时间,出城狩猎的人有那么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嘿嘿,老弟你这是才刚来,你知不知道那位得了重阳佳宴魁首的程三郎的故事?”
“知道啊,早听说了,怎么,猎户出没也跟这位有关系?”
“那可不?”另外一位袍泽也凑过来插嘴。“知道那位程三郎之前得了啥病不?失心症外加失忆。”
“就是,结果,咱们大唐最鼎鼎大名的神医孙思邈孙道长,冥思苦想,不知道翻烂了多少医书。”
“最终才找到了一本上古医书,里边就记载着以形补形的秘方……”
这位新近番上,来到了长安的士卒听得两眼发直,半晌才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这不可能,要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喝过狼心狗肺汤,就能够成为大唐第一诗赋才子?”
“谁说不是,可你经不住有人乐意信,或者说,大伙乐意尝试尝试。”
“反正甭管熊心还是豹子胆,又或者是狼心和狗肺,这些玩意都吃不死人。”
“没用也就当尝个新鲜,可万一真有用,谁不希望自家能够多个读书种子是?”
“不错,老弟你可不知道,前些日子,这熊心豹子胆,和狼心狗肺也火过一段时间。”
“呵呵……你猜的没正,也跟那程三郎有干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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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晋阳宫中,屋外的风,越发地显得凛冽,尖啸着划过窗棂,墙角,呼啸而过。
李承乾正斜躺在卧榻之上,手中拿着一本书册正在消遣。
跟前的大铜炉内,竹碳通红,散发着热力,让整个殿中都温暖如春。
无聊啊,李承乾看了半天书之后,无可奈何地将书册搁到了一边,揉着眉心叹了声。
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天天都只能困在这晋阳宫中,加上脚伤,还有那晋阳越来越寒冷的天气。
更是连出门去溜达一趟,都成为了一种难得的奢望。每天只能躺在这里,偶尔能够说话的,也就是几位宦官。
真*憋的快要内伤,真*闲的快要蛋疼。
就在李承乾唏嘘不已的当口,却有宦官掀开了厚实的门帘步入了殿内。
“殿下,有长安来的消息……”宁忠裹着寒风,步入了殿内,笑眯眯地扶着一封书信来到了李承乾跟前。
“哦?快拿来给朕瞧瞧,是谁来的?”
“是吴王殿下遣人送来的……”
“哈哈,好,那孤可算不那么无聊了。”
李承乾双眉一扬,美滋滋地拆着书信,还不忘吐槽。
“二弟什么都好,就是每次来的写都不长,也不多写一些长安的趣闻趣事……”
“倒是程卿的书信有意思多了,可惜前些日子才收到他的来信,怕是还得过段时间,才能收得到了,咦……”
宁忠来到了那大铜炉前,看了看火,示意守在一旁的小宦官注意点,莫要让火势太小,冷着殿下。
就听到了李承乾发出了一声轻咦,回头看去,就看到原本是斜靠着榻栏的李承乾居然难得地坐起了身来。
“殿下,您可小心点,这条腿可千万不要再受力了。”
“知道知道,宁忠,你知道不知道,程卿他居然会作诗。”
宁忠呵呵一乐。“程副率要是不作死,那才叫奇……等会,殿下你说他是作诗?”
而此刻,李承乾全然没有了回答他的意思,两眼放光地看着书信,一手轻击大腿,“待到秋来九月八……”
“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